第9章 鳩占臥龍穀 神鳳囚滇海(1 / 1)

滇海傳奇 滇海傳奇 5136 字 2024-03-17

第九章鳩占臥龍穀神鳳囚滇海   夜幕降臨,哎紮進駐嵩城,杜良下達對嵩城全麵搜查的命令。起哈第一路軍堵住穀口,黃標中軍守護鼓底,並抽調一萬精兵護衛臨時行宮,也就是現在的嵩城主殿。整個大殿上下兩層,全屋用檀樹木料,原木為墻,木板為頂鋪地,有黑檀,紫檀,還有紅檀,馨香悠然。高八丈,鬥拱挑簷,瑯琊交錯,勾心鬥角,四角八翼,典雅古樸,華實相稱。屋脊鬥拱,贔屭狻猊,龍九瑞獸,門前左青龍,右白虎,朱雀玄武分列兩邊,花鳥蟲魚,耕作誦讀,雕龍畫鳳,記錄萬物。粗中有細,精中豪放,栩栩如生,巧奪天工。   夕陽餘暉,夜幕臨摹,穀深山曠,除了這大殿之外,依山而建,因勢而成的層層建築被毀壞殆盡,煙火彌漫,烽火連天,歡慶嘈雜,擾林驚鳥獸,血染腥臥龍。艾紮身居正殿對杜良和黃標說:“我把皇宮搬這裡來算了,沒有想到拖布洛活成了神仙,風化物茂,自然天成,逍遙無憂。”杜良趕緊說:“這就一閉塞陋巷,彈丸之地,大王要一統河山,怎羨慕這葫瓶約束困綁?”艾紮被阿諛的心花怒放,他大聲說:“抓到火龍果那髫角小兒沒有?”   杜良不答話,用眼睛看著看向門外的黃標。杜良見黃標故意回避,就大聲的說:“黃標將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此次豐功偉績。”黃標轉頭謙虛的說:“杜良軍事運籌帷幄,決勝千裡,大王之幸,滇海之幸。”   黃標說:“搜羅整個宣傳,得餘興一將,一百傷殘,這大殿偏室有一地道通往蛇山,藏龍洞,追趕的將士回來,追奔百裡無蹤跡。牛羊,糧草無數,珍寶少許。”沒等艾紮說話,杜良搶話說:“想必財寶被他們隱藏了,一百殘兵定會屈打成招。”   艾紮問道:“那個叫什麼餘興的,為何不殺,有和能耐?一百殘兵留著做什麼?”黃標說:“餘從原是西山島之人,有龍船製造之技,這百人也是能工巧匠,大王征服天下,滇海廣袤無邊,隻有龍船乘風破浪,萬裡征程。”杜良想插嘴,黃標裝作沒看見繼續說:“大王可曾聽說滇海之神?她的女兒閆瑩正是被傳言的滇海神,此人在西山島和火龍果相遇相愛,隻要他們在,不求抓不到火龍果,火龍果是風箏,閆瑩就是那根線,線在大王手中,何憂風箏遠近?”   艾紮哈哈狂笑,說道:“黃將軍不虧深謀遠慮,柱國家之臣,叔父自詡善謀意斷,這黃將軍真的是文武雙才。”他對侍衛說:“請起哈將軍,大擺筵席,本王要趁真東風與將士痛飲,把餘興一眾押了來。”   艾紮起身,站在門前高臺,眾兵士正為圍繞一群衣衫襤褸傷殘兵士嬉笑打鬧,特別是對一個圍著灰色罩衫的女子插科打諢,罩衫覆蓋全勝,嚴嚴實實的包裹頭,之所以知道其是女人,出了她那外漏的青絲,還有腳上粉色碎花羅裙的下擺。   女兒坐在地上,被自己的兵士背對著圍在中間,裡裡外外有三層,或坐或站,雖然每個兵士衣衫襤褸,全身疲憊,赤手空拳,但是眼睛裡呈現剛毅,噴發著仇恨,他們堅如磐石,盯著圍觀褻瀆的人,這種精神誓死不屈。   這些兵士知道自己要保護的是滇海之神,閆瑩,他們更知道嵩城,不,是滇海所有願意跟隨火龍果大人任何一個,他都沒有拋棄,特別是女人和孩子,他們是滇海的希望和未來,自己雖然傷殘,現在嵩城留下的人,都是自願的,都是為守衛滇海的明天和未來而犧牲,自在座的每一個人的子女、父母,家眷都跟隨火龍果大人走了,次仁的火龍果定會讓他們活著,再回來,他們定會擁有自己的滇海,自己雖死猶榮。   所有人都知道,閆瑩是為火龍果留下來的,是為自己的妻兒老幼留下來的,是為滇海留下來的,拖布多大人雖然把自己的女兒嫁給火龍果將軍,並沒有阻止閆瑩嫁給火龍果,即使胡玲姑娘也不反對火龍果娶閆瑩為妻,是閆瑩說自己年齡小,火龍果大人等待著她長大而已。   艾紮很好奇被圍在中間,被包裹包起來一樣的人,他命令道:“勇士們,把中間的那人的頭巾去掉。”杜良也大聲說:“拿著頭巾,哦那塊布,上來,大王賜酒吃肉!”身後的黃標和起哈趕忙上去諫言,起哈說:“大王,萬萬不可,此人正是閆瑩,他的父親餘興那站立的人便是。”黃標也上前說:“請大王收回剛才的話,善待閆瑩,安置這些傷兵敗將,他們都是西山島而來的工匠,寧死不屈的勇士得知尊重。”   聽到艾紮的命令,圍觀的兵士喧嘩淹沒了一切,他們得意忘形,麵目猙獰,鬼迷心竅。各個躍躍欲試,有人起哄道:“興茂,你離得最近,你敢不敢?不敢,給老子讓開,我可要掀開閆瑩的蓋頭了。”興茂被說的脖頸青筋暴露,他回頭看密密麻麻的眼睛正盯著自己,瞬間感覺膨脹了,他把手中的長刀遞給身邊的人說:“熊大,幫我拿著家夥,我昨天夢裡有桃花,要走運了。”他麵胳膊擼袖子,滿臉輕浮,鼻孔裡擠出來不屑一顧的氣息,大聲說:“這是女人,我掀起頭巾,就抱回家當老婆了。”周圍獰笑癲狂。   守衛閆瑩第一層的兵士餘慶,見叫做興茂的人無視眾人的製止和抵抗,他單腿站起,伸雙臂抱起興茂轉身一個背摔,興茂被突如其來的反抗重重的甩在地上,折斷了脖子,眼珠地被地上的殘斷樹根戳出來,在眾目睽睽下挑著,讓人不寒而栗。   身邊的熊大抽刀就把餘慶的頭齊齊的坎了下來,眾人一哄而散後撤了數米,滾在地上的頭顱追著敵人咬。餘慶屍體不倒不彎,身邊餘青、趙坤幾人把熊大或撕咬或亂斫,一剎那碎屍萬段,敵人驚呆了各個木然,魂出魄飛。   艾紮從身邊侍衛手裡拿過長鞘,用力搠向餘興,貫身穿心,餘興當場斃命,閆瑩見父親被殺,他站起,撤掉身上的披風,從地上撿起刀要自刎,身邊的餘和躲過閆瑩手裡的利刃大聲說:“姑娘節哀,留下生命給餘將軍報仇,等候火龍果大人,他一定會回來的。”閆瑩掙紮著,虎口血液滴在地上,她昏厥過去。   起哈振臂大呼道:“止!除了侍衛,所有兵士各自歸營,不停命令者,殺無赦。”杜良被起哈的氣勢震撼,未感發言,他所忌憚的唯一就是艾項,但是起哈德高望重,雖然不怕,但是他也不敢輕易的得罪。   艾紮眼前出現傾國傾城之貌,羞花閉月的閆瑩,如瀑長發,一陣風過,輕香掠過,一群蝴蝶翩翩而至,圍繞著閆瑩翻飛起舞,剛才滴在地上的血,變成艷麗的花朵,眾人呆滯一樣,忘記剛才的血腥。   中黃騎馬抽刀刺向閆瑩,艾紮也大聲的說:“不要傷害她...”艾紮話還沒說完,“嗖...咻...”一支鳴鏑不偏不斜,正好射中中黃舉刀的手腕,疼的他哎呀一聲把刀丟到一邊,惡狠狠的大叫:“是誰,老子要殺了你”。   他回頭看見時,封標正收弓插箭。中黃強忍疼痛,不顧右手腕直流的鮮血,猛拔出箭鏃,雙腿用力拍打胯下黑色大馬,奔向封標,他要用那隻利箭復仇。   封標本來再起哈帳下,執行後勤任務,但是起哈不願意中黃一人奪功,同時也不想讓艾紮大肆殺戮,就以保障軍資為由,派遣封標到前軍,並且封閉是艾紮的乾兒子,到近前護衛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中黃也是艾紮的乾兒子,並且和杜良關係曖昧,傳言中黃是艾紮和杜良兩人的乾兒子,但是杜良自然不敢承認,所以中黃有著兩人的背景,做事奸詐皎潔不考慮後果。   起哈老誠正氣,屬於艾紮王朝元老,和艾項一樣忠心謀國,一心澤潤滇海生靈。為了自保隱藏了他和華英、勤裡的關係。他很清楚華英被殺,勤裡被幽的來龍去脈,知道杜良結黨營私,排除異己。   他啟用封標,一是自保,而是製約杜良一眾的勢力,當然不能明乾,隻能暗來。他很憐憫艾項,艾項是真正謀國愛民之人,但其活活被氣死,自己勢單力薄,自己左右不了艾紮,也對抗不了杜良,現在自己有心殺賊無力回天,隻能交給年輕人了。   艾紮王殿依據鳳凰嶺,也有種衣錦還鄉的情節,他不聽艾項王城天帽山的忠告,總認為冠冕不回鄉,猶如錦衣夜行。   中黃和艾紮都是鳳凰嶺人,兩人同宗本族,父輩是親戚,中黃早孤,由艾紮父親養大成人。性躁粗直,有勇無謀,自持艾紮心腹大將,目中無人,貪財好色,殘暴成性,他活剜孕婦胎中兒,不爨簞食,吃女乳肉和陰部之息,非人成魔。荒淫無度,征戰專略財寶搶女人,淫亂府邸,晝夜飲酒,夜夜歌舞,讓兵士和仆女營帳裸而追淫。   三十六歲的中黃,勇力過人,能拉三石弓,舉鼎過頭,有勇少謀。艾紮每次征戰都讓中黃為先鋒,此次臥龍穀之戰,中黃深信其鬼穀,對自己不利,臨時稱病退縮不前,攻克之後才策馬奔來。   中黃擁有女人無數,卻和艾紮也是一樣無後,早泄,不舉。他曾要阿黑奶奶占卜,阿黑奶奶對其說:“積德行善,忌淫欲,自然子孫成群。”中黃秉性難改,隻相信弱肉強食,其和艾紮一樣,人生格言:“負天下!”他很清楚自己比艾紮小二十歲,艾紮的天下就是自己的,隻要自己足夠強大,“天下為我獨尊。”現在又出來一個睿智的封標,讓中黃很不爽,並且封標有意占自己的風頭一樣。   有傳言鳳凰嶺隻有鳳凰沒有龍,一隻鳳凰飛到了西山島,自此鳳凰嶺男人絕後,女人靠接種才能生育。有人說水土問題,隻有喝滇海的水才有子嗣,中黃就派遣專人到天帽山去水菏澤之水,侍衛告訴他:“鳳凰嶺小清河也是滇海的水。”他就把侍衛殺了丟進小清河,無人再敢規勸。   今天艾紮之所以不殺閆瑩,就是因為阿黑奶奶說過:“真神出西山,臥龍穀裡有鳳凰,鳳出西山落滇海。”這閆瑩就在鳳凰穀,並且還有可能被自己囚禁,莫非閆瑩真的是滇海之神?”另一個原因是閆瑩美貌,天下無雙,這樣的一個美人,艾紮垂涎其美貌,幻想著能為自己所有。   這麵前中黃和封標,都是自己的乾兒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個雄壯英武,一個文武忠慧。心腹和義子,艾紮不好定奪。   杜良相信中黃的忠勇,但很多時候,他隻認艾紮,很二桿子脾性,不能駕馭,這點封標圓滑的多。中黃隻能算莽夫之勇,封標謀斷善行,交友豪傑,能成大事,自己落得個知人善用的名氣還是要拉攏封標才行,服眾得譽。   並且杜良也聽艾紮對中黃常有遷怒之詞,源於中黃對艾紮知根知底,兩人相差有歲,自小就跟隨艾紮,總把艾紮小時的嗅事和壞,當笑話講將出去,就連艾紮和鄰居的母豬交配他都說出來,讓人對艾紮貽笑大方,沒有一點神秘和隱私感。   ,並且艾紮的女人他也要,各地搶掠而來的美艷女子,在給艾紮前,他都先占為己有,玩膩了在進奉給自己的主子,艾紮利用的同時也在疏遠他。佞者飾知以行,忠者發心以附,忠奸善惡各行其道。   消滅了拖布洛,驅趕走火龍果,現在橫掃滇海,為我獨尊,讓艾紮忘乎所以,目空一切,一個小小中黃,早已沒有存在的價值了,中黃不知收斂,給自己埋下殺身之禍。   現在腳下,這絕色女人,國色天香,中黃眼裡滿是貪婪。女子淚眼婆娑,柔弱春風,出水芙蓉,姿態萬千,蜂蝶相互,是不是滇海之神另當別論,但自己能收入囊中確實現實,艾紮突然憐香惜玉起來。   杜良大聲叫道:“侍衛何在?讓兩位將軍各自歸隊,按照大王的命令,這一乾殘兵敗將安頓一處,女兒閆瑩安置一處,傷病醫治,好生飯食,一並會鳳凰王殿聽憑大王處置,任何紕漏找你們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