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碧聰說:“眼下,我們這裡越來越不安寧了,我們今後該如何,大家在一起商議商議。” 耿緒奎說:“怕什麼,跟他對著乾,不行上山當土匪,當綠林好漢,有什麼大不了的。” 任碧昌說:“我們才有兩三支槍,人又少鬥不過他。” 耿緒奎說:“洪斌,明鬥不過他,我們就暗地裡跟他鬥。” 柯曾琪說:“隻有暗鬥,否則,我們要吃虧的!被他抓住,這個母狗做事真的是絕。曾經在坪子上,他搶了一個女人,那女人的男人不知道她的下落。就拉攏在樊家看哨的一個傭人,讓他稍口信給丈夫。丈夫得到口信後來到坪子上。被樊母發現,就跑,樊家一路追打,邊追邊打,又是鞭子抽,又是木棒打,起來又打趴下,起來又打趴下,一步一個血腳印,最後那人被打吐血,實在受不了,就選擇跳巖。樊母狗逼著那個傳出口信去的傭人,提刀下巖去,將跳巖的那人,把頭割下來,才放過那傭人。否則,要連他一起打死。” 任碧昌說:“那麼我們隻有偷偷摸摸的乾了?” 任碧聰說:“因為大家都是第一次,被逼的,就來暗鬥也不丟人。” 耿緒奎說:“也是!那就暗鬥,一方麵為了我們其他弟兄不被牽連,乾了後我們就去其他地方歇不能在家了。” 陳洪斌說:“也行,反正出出心頭那惡氣,明鬥暗鬥都可以!前幾天他說我放火燒他,今天晚上我們再燒他一回,燒不死他,也不能讓他在這藝奇沙壩安安心心的吃人、害人。” 劉雲成說:“是的,我們就讓他連睡覺的時候,時時刻刻提心吊膽。” 陳洪斌說:“好,我們燒了他家,就往後山跑,可惜是新修的房子,要是老房子,一把火把他的狗窩燒了。燒不死他,也讓他連個狗窩都沒,沒個落腳點,他自然住不長久。” 大家齊聲說:“就這麼乾!”商議已定,吩咐人去準備乾柴,乾草,等到半夜三更時動手。 在上半夜,樊母狗家家丁就在房子周圍巡邏轉遊,看得非常緊,陳洪斌等人發現,他們每巡邏一周,就要過一段時間。大家決定再等等。等到下半夜,人巡邏困了,在他們剛巡邏後的這段時間,把準備好的柴草快速的放好,迅速的點火,再在柴草上澆一些桐油,點火要幾處點火,同時燃起熊熊大火。 晚上幾人來到樊母狗家丁剛視察巡邏走後。眾人就輕腳輕手的,摸縮到房後。把準備好的柴草搭在房子一角,駕成一個三角形,澆了油。幾下一起點燃。然後撤出往山上跑。這回因為人員多,柴草多,而且還澆了油,火勢大增,突然一下子燃起老高的火焰。 樊母狗的老婆突然被煙熏了,睡夢裡一下翻起來,“呀!這火了,快起來,這火了!” 樊小二急忙翻起來,煙霧一下罐入房內,外麵劈劈劈啪啪一陣陣脆響,喊聲一片。樊母狗急忙抓了衣服抱著朝外麵跑。一頭撞在柱子上,順著地連滾帶爬的滾出門。 跑出院子外,喘著氣:“這些巡查的人員要一個個拿砍了,都千叮囑萬囑咐,仔細看仔細看,就是不聽。” 老婆拿著帕子一路扇一路跑過來:“早晚一天我要跟著你這個母狗一起被燒死的!” 樊小二生氣的說:“你再母狗母狗的喊,我兩刀把你殺了!” “這回一定是陳洪斌乾的,吩咐人分成兩隊,一隊拿槍追趕這夥強盜,一隊提水救火。要是抓住陳洪斌,看我不活剝了他!“樊小二說。 老婆走去一邊去小聲說:“你咬他的球兩口!” 火光一下照亮半天,樊母狗家丁胡亂的黑裡開槍。 陳洪斌等人跑去半山,站在山上看。此時,每人對樊小二殺了黃小碧而痛恨的心稍稍得到一些釋放。 看著火光,陳洪斌高興的一笑:“樊母狗,樊母狗,我陳洪斌,不會讓你安寧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滾出這藝奇沙壩,我每時每刻都會要你的母狗命的!燒死你的狗毛。” 樊小二說:“簡直強盜,是魔王,傳令下去,看著哪裡黑處,樹林下就開幾槍,說不定亂打也會打死一個兩個,明天到處找一找!找著了,拿放在火上烤!” 樊母狗的手段是說得出來,做得出來,在梅花山,坪子上一帶,那是鼎鼎大名的一個活閻王。 家丁依照樊小二的口令,到處查,到處抬著槍胡亂的放一陣。 樊小二的老婆站在院子裡說:“這種日子不好過,讓人覺都睡不安穩。我明天要回坪子上,明天送我回老家,在這裡,覺都睡不安穩,今天一把火,明天一把火,哪天把你燒了毛都不剩一根。” 樊小二心煩死了,慢慢的理衣服褲子穿:“去去去,現在就滾!” “人家拿一匹大馬換黃小碧,又不吃虧,都不乾,這回你安逸了!踏實了。哪天連你的狗命都丟了還不悔改。” “啪!”樊小二過來一耳光抽去,“賤人,一點小事都謊成這個樣子!再鬧休了你!” “你休了我,那很多大姑娘急急忙忙的跑來嫁你了!怕聽到你的名聲全身都抖了!都說人少做點缺德事,缺德事做多了鬼都不放過你!”他老婆自從嫁給他就沒有生育,她有些時候埋怨是樊母狗做事做絕了,一定是老天對他們的懲罰。經過多次燒香拜佛。還是沒有結果,一時就口無罩攔的說了。 樊小二曾經埋怨老婆不生育,老婆反而說是他做了很多缺德事,是報應。這時聽她又說缺德事,意思也是自己要絕後了,一怒:“拿槍給我,這賤人,殺了拖下去喂狗!” 早上,樊小二又帶人來到陳洪斌家,陳洪斌家,隻有陳洪斌母親在家,樊母狗問:“你兒子陳洪斌呢?” 老人看看他說:“年輕人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他也沒跟我說。” “昨晚樊姥爺家著火了,就是他乾的。” “是他乾的你們怎麼不抓住他,你憑什麼說是他乾的?問他為什麼要燒人家房子” 樊母狗說:“好好好!算你會說,哪天我抓住他你就隻有哭的機會了!” 一個說:“他會放火燒人家房子,我們也一把火燒了他家這爛草房!” 樊小二說:“給我點了!” 管家說:“姥爺,暫時不要燒他家。” “為什麼?” “姥爺,你想,第一是我們沒有斷定是不是陳洪斌燒的,隻是懷疑。第二就算是他燒的,我們這一燒,陳洪斌不就不回來了嗎?被逼上梁山了!俗話說‘狗急跳墻!’逼急了,他隨時都有機會來找我們的麻煩!加上他東躲西藏的,沒有落腳點,沒有窩!我們就沒處去找他了。而又聽說這陳洪斌是個大孝子,留著房子,他還時常會回來看看母親,看看家,這樣等他一回來不就有機會抓人了嗎?抓了人,讓他死得比黃小碧還慘!” 樊小二笑著:“對,這話還有點道理。”那就暗地裡監視,我看你陳洪斌回這藝奇沙壩不。” “是的,要燒他家的這爛草房,那是遲早的事!暫時讓他躲幾天!逃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樊小二說:“好!再等幾天,了人證物證後,一起收拾他。” 樊小二一邊走一邊說:“這裡的事情越來越復雜了,過幾天去水城向曹儒修上報。不能再讓他們如此發展下去了!” 卻說那安清銀,讓祿老大和張民科來抓劉成美沒有抓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反而丟了槍和馬匹。祿老大和張民科回去說了是水城的一個保警隊的人陳洪斌。 就找到水城縣長曹儒修,探聽陳洪斌的底細,見了曹儒修:“大人,聽說你們保警隊的有個陳洪斌?” 曹儒修說:“那陳洪斌有共黨分子的嫌疑,已經逃出去了!現在沒有在保警隊乾了!” 安清銀說:“原來如此,他還搶了我兩匹馬!我想去找找他,又怕是大人的人,所以事先跟你通聲氣,看你有意見沒?” 曹儒修說,“我有什麼意見?我都還想抓他呢!可是又因為公事繁忙,有些抽不開身。要是你能夠抓住陳洪斌。那可是大功一件,可以自行處理,處理不到直接送到水城縣保警隊。” “好!得到大人的口諭,那我就放心了!”安清銀說著高興極了。 回來,就把祿老大叫來,說:“你知道藝奇沙壩的陳洪斌家嗎?” 祿老大說:“我堂族的大哥祿少清知道陳洪斌家!” “請他明天跟我們去一趟藝奇沙壩場。”安清銀說。 “那好,今晚我去對他說。明天就去!” 安清銀暗暗想道:陳洪斌呀趁洪斌,一個娃子敢跟我安家作對,連我看上了的女人都敢搶。這不是找死嗎?想我安家,世代乃是赫赫有名的高貴氏族,惹得起的人,還很少呢。惹了我安清銀,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明天我就去藝奇沙壩場,看看你這個陳洪斌是不是一個三頭六臂的人。” 二日,安清銀、祿少清等人騎著馬風塵仆仆的就朝陳洪斌家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