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小二帶著家丁來到陳洪斌家,將他家圍住,“陳洪斌,陳洪斌!出來說話。” 鄒洪妹首先叫醒了陳洪斌。“樊母狗來了,快起來!” 陳洪斌穿上衣服,走出了茅屋,看著樊母狗一夥人舉著火把,把周圍照得一片油亮。陳洪斌說:“怎麼,你們要乾什麼?” 樊小二說:“今天晚上,剛才你去了哪裡!” “我在睡覺,才被你們吵醒,你沒看到嗎?” 一個人說:“剛才,樊家的房子被人放火燒了!是不是你放的火?” 劉成美也出門來了,“你什麼時候看見我阿哥放火了?” 陳洪斌說:“我為什麼要放火?” “是不是因為我們抓了黃小碧,你懷狠在心?”樊小二看著劉成美,“才兩天時間,就幫著他說話,你是他什麼人?”說著嘿嘿的笑了。 “你管不著!”劉成美看他笑感到可狠。往後退了兩步。 陳洪斌說:“我正考慮黃小碧的事,要如何你們才肯放了他!那會在這個時候再火上澆油。去乾那樣的事?” 樊小二說:“好,知道就好,我說讓你用這個女子換,你想好沒有?” 劉成美說:“休想!用我換,我願意去死!” 陳洪斌淡淡一笑,說:“用人換人,那是不可能的!你就不要費那一片心思了!至於放火,不是我,要是我放的火,我還會在這裡安心的睡覺,等你來抓人!那不是太愚蠢了吧!話說到這裡,我還懷疑你們是不是要找借口嫁禍於人呢!” 樊小二聽他說的也有些道理,自己又沒有依據,“好,自然這樣,你等著吧!至於放火,最好不是你,哪天可不要被我抓住把柄!走,撤!” “莫名其妙!”陳洪斌看著他們的背影。 劉成美跑過來,“阿哥!你可不要拿我去換呀!” “不會的,那樣我不是把你往火坑裡推,我會做那樣的事嗎?”陳洪斌說。“回屋,量他也不敢乾什麼?” 樊小二又帶著家丁返回去,坐在屋裡思考。樊母狗的老婆說:“都說你,得饒人處且饒人,人家陳洪斌用一匹大馬換黃小碧,你就答應了!一個犯人,天天關起來,又是打,又是罵,到最後得什麼?什麼沒撈到,還逗得別人記恨!我們這個樣子了,勸你不要就是到處惹禍,到處得罪人!” 樊小二生氣的說:“女人之見!你懂什麼?什麼叫治理?不給這些窮鬼一點顏色看看,怎能治理一方?我就是看不慣豪強之人,我就是要殺殺他陳洪斌的威風,氣死他陳洪斌。他那匹大馬怎麼了?我還怕它飛了不成?早晚都是我的。我現在不殺殺他的威風,我如何在這烏蒙地區混?我就是要殺殺這陳洪斌的威風!讓他感到害怕,而且怕我比怕閻王爺都還怕!知道嗎?” 樊小二就是一個霸道之人,他說著,又想:這陳洪斌是不是黃小碧的同夥?急切的想救他,是不是怕黃小碧受不住折磨招供出他陳洪斌來?想著一下站起來,往墻壁上取下鞭子。“來人,跟我去關押黃小碧的屋子。”幾人打著火把來到黑屋子裡,指著捆綁著一身赤裸的黃小碧,滿身血紅傷痕:“黃小碧,我問你話!跟你是同夥的還有哪些人?陳洪斌是不是你們的主謀,給我一個個的說出來!” 黃小碧:“呸!母狗!你爹跟我是同謀。你去抓呀!哈哈哈!” 樊小二舉著辮子狠狠的朝黃小碧抽去。“說不說?說……” 黃小碧咬著牙關,“樊母狗,你,你不是人,你就是一條瘋狗!” 樊小二說:“來人,給我拿刀子來,不說給我把他的頭切下來!” 黃小碧抬起頭,“來,來呀!有本事你就給我一個痛快!今生我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來生我再找你報仇!” 一個大漢拿著刀子走了,“你就說了吧!” 黃小碧冷冷的笑笑,“記住,來生我要殺了你!今生今世的仇,來生再報,嘿嘿!” 樊小二說:“好,好!來生我等著,不說,動手!我要讓他慢慢的在折磨中,痛苦中死去!” 大漢喝了一口酒噴在刀子上,“兄弟,對不住了!”說了,將刀首先劃進左側脖子,鮮血流出,“啊!”漢子又收回刀,轉到右邊,扒了扒頭,又切了進去,然後向下旋轉到左側。黃小碧頭往下垂,大漢又朝後頸沿著刀痕切圓,脖頸露出白血骨頭,大漢舉起手往下砍去,人頭垂落,喉管連著,接著又切斷了喉。頭“撲!”的一聲混在地上。 大漢提著刀去洗手,樊小二朝頭踢了一腳,“我就是閻王!早晚要陳洪斌也有這樣的下場。”說了“哈哈!”大笑。 過來人說:“官爺,這人頭如何處理?” “人頭,掛在樹上,屍體扔了!”樊小二說了,背著手回身,走兩步又說:“吩咐下去,將人頭掛在那邊的核桃樹上,掛上七七四十九天,才可以讓他的家人贖回安葬。我要讓藝奇沙壩的人,見了我就像見了老子,見了閻王一樣的膽戰心驚。” 第二天,陳洪斌剛起來,突然聽說出事了!正要走出門問個清楚,突然妻子鄒洪妹跑來:“壞了,出人命了,張小碧被樊母狗殺了!” 陳洪斌一聽,心速加快,激動的問:“殺在什麼地方?” 鄒洪妹說:“把頭砍了掛在那邊老大坎子的核桃樹上。太嚇人了,眼睛都還大大的睜著。” 陳洪斌氣得怒火中燒。他萬萬沒想到這樊母狗下手這麼快。陳洪斌急忙爬上樓,在後房簷把那支藏起來的槍,翻出來,掛在肩上就朝外跑去。 黃小碧跟陳洪斌那是從小到大的兄弟,感情至深。他們曾經一起去挖過煤,到雲南挖過礦。親如兄弟。如今年紀輕輕的就離開了人世。 陳洪斌想著,淚水欲出,陳洪斌急急忙忙的朝大坎子老核桃樹一路跑去,那核桃樹下圍了好些人!陳洪斌跑到樹下,抬頭朝那核桃樹上仰望,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掛在樹上,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像一顆顆快要流乾的淚水。陳洪斌突然大喊:“兄弟,怎麼會這樣?”陳洪斌所是熱血男兒,一時忍不住哭了。 鄉親默默的看著,小聲嘀咕著,黃小碧的家人在樹下嚎啕痛哭,黃小的母親起身:“天殺的,樊母狗,你要絕子段孫的,你不得好死。天啊!都說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報應在哪裡?我也不想活了,我用這條老命去跟他拚了!”鄉親們一邊勸黃母一邊流淚。 陳洪斌的淚水模糊了眼睛,突然他大喊道:“樊母狗,狗娘養的,你給我出來,今天我要殺了你!”說著,取下槍,就朝樊母狗家方向折跑去。 任碧聰、任碧昌、劉雲成幾個人這時候也跑來了,看見了陳洪斌一路跑一路喊,劉雲成首先跑來一下子抱住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大哥,不要莽撞。留他多活幾天!” 任碧聰也來跑來拉住,“不行,現在我們鬥不過他。” “不行,放開我,我今天要殺了樊母狗!” 任碧昌、任碧聰三人死死的纏住陳洪斌,推往家裡走了。任碧聰說:“洪斌,如今你是我們藝奇沙壩上的唯一好漢,你要帶著弟兄們還要好好的過日子,跟他們鬥。現在還不是時候,你不要沖動,你要是再出事,我們這些弟兄就沒有指望了!” 劉雲成說:“你要讓弟兄們有報仇的希望,有盼頭!” 陳洪斌咬著牙說:“我們要盡快的拉起人馬,跟他們乾!” “好,聽你的。” 這天晚上,聯絡的部分人員來到任碧昌家。任碧聰、任碧昌、劉雲成、黃福全、王銀禮、王小栓、耿緒奎、耿緒亮、柯曾琪、林清雲共計有十四人 陳洪斌說:“乾我們這一行,那就是跟官府鬥,是要殺頭的,所以大家要想清楚,隻有不怕的,敢打敢乾的,我們弟兄才能走到一起來。” 大夥說:“不怕,越怕越被他們欺負,走上這條路坐牢大家一起坐,砍頭大家一起。” 陳洪斌說:“好!那麼今天我們弟兄幾個歃血為盟結為生死弟兄!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能有人起壞心,害我們其他兄弟。如果願意,不怕,那我們大家一起喝酒起誓!” 任碧沖拿來酒,捉了個公雞來。雞血倒入酒中。大家舉碗:“從今後,我們弟兄結為兄弟,生一起生,死,一起死。”……各位兄弟端起碗,跟著一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