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 男人無聊的漫步在林間小路,周圍櫻花飄落,正是賞花的好時節,可他今天卻毫無興致。驀然一撇,視線停留在女孩兒身上久久不能離去。 真美啊! 四月的陽光真好,微風拂麵,女孩兒齊腰散落的長發,一縷縷發絲隨著柔和的風飄蕩,卷攜著淡淡的花香,不濃,卻恰到好處。她的眉眼裡皆是散不去的憂愁與寂寥,讓人忍不住為她撫平傷痛,聽她傾訴,與之沉淪.... 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事情! 男人用拿起脖子上的相機,為此刻留存。 女孩兒似是感受到有人的注意,目光遠遠的望過來,微微一笑。 男人的心臟不受控製般狂跳! 似是要跳出來一般! 不過一會兒,女孩兒便匆匆離去了。 男人心中不舍,握著手中的相機,低頭思索。 拿起手機,撥通電話。 “幫我找到這個人。” 垂下眼瞼,把剛傳到手機裡的照片發給那個人。 摁滅手機屏,眼神穿過人群,駐留在女孩兒剛才停留過的地方,止步不前,順著剛才看的方向,隻有一片遙不可及的深藍海域。 摸了摸心口,還在回味剛才那一瞬間的心悸。 腦子想的全是那個女孩兒的身影,此刻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 “這個這個,哦哦,還有那個各來兩份,謝謝!“ 千裡之外的芙珪堂,優雅靜謐的酒店大堂放著輕緩柔和的曲調,暖色的光暈罩燈零散排布在餐廳各處。 到處都充斥著小資情調,西裝革履的男男女女並肩而立,女孩兒帶著嬌俏的笑容略帶靦腆的依偎在男人身旁。 在外間徘徊的,不外乎是那些自詡藝術家身份,還有為了裝腔隻為了凸現自己有品位的騷包。 店裡的菜單,從來不寫價格,而且樣式菜色也會隨著季節的變化而改變,每三個月換一批菜品。 價格嘛...當然因人而異咯,那些為了裝一裝的人,最後看著結算的錢也會不經意間倒吸一口涼氣。 莊煬當然不管這個,看見那個順眼就用,也不管多少錢反正這頓有人請,花的也不是林恒的。 雖然隻有三個人,按照費思源以往的習慣,自然是可大的來,那些服務員認得他的,默不作聲的領著他們到VIP包廂。 所以... 當費思源上完洗手間回來,看著能坐下10人的大圓桌,擺著滿滿一桌菜,兩大盆米飯,邊上還坐著一個雙眼放光蠢蠢欲動的莊煬,隻覺得魔幻。 看見他回來,莊煬眨巴眨巴兩隻大眼睛,心裡可開心了! “咕咚” 喉結上下滾動,默默咽了咽口水,要不是請客的人還沒回來,這些菜早就剩個盤子了。 林恒規整的坐著隻當沒看見,她的麵前隻擺著她剛點的幾個菜,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進來的一瞬間,費思源莫名覺得好像有兩股視線不約而同的朝他掃來。 走到座位剛要坐下的屁股,好像被啥刺到,冷不丁站起,凳子刺啦的拖拽聲。 “咳咳” 費思源不自然的乾咳兩聲,再次坐下,兜裡的手機來電提示“嗡嗡”的振動,不耐的拿起來,看了眼來電顯,麵色微變。 “你們先吃,我有點事。” 隨後,看了眼林恒拿起手機接了電話轉身就出去了。 林恒眉心一跳,悠悠看向桌子另一邊快速往嘴裡扒拉飯菜的莊煬。 瘋狂炫飯的莊煬見林恒看他,兩腮被撐得鼓鼓的,回了她一個大大的笑臉,繼續低頭進行他的炫飯大計。 約莫過了10分鐘,當費思源再次踏進包廂,嘴巴不經意抽了抽。 大圓桌上摞著足有半人高的碟子,每一個都乾凈的能當鏡子照,兩盆大米飯,一個盆在莊煬麵前隻剩點底兒,另外一個盆,連一粒大米飯都沒有,安安靜靜的放在邊上。 正在埋頭乾飯的莊煬看他回來了,特意招呼他回來吃。 “你回來啦,快過來快過來啊,再慢點都快被我吃完了。” 說完,莊煬看向桌子,除了林恒麵前的兩個菜少了幾塊,其它地方.... 隻能說還算完整,畢竟除了光滑的餐具碗碟兒以外,連湯汁配菜都沒留下。 半大小子,吃垮老子,費思源長這麼大,第一次深諳這句話的意思。 想過莊煬能吃,沒想到這麼能吃! 看著飯桌上大大小小吃的溜乾凈的盤子碗,人生中第一次有種想撲街的沖動。 林恒慢條斯理安安靜靜的吃著她的飯。 其實這事兒真不怪莊煬,一大早就被林恒拖走開始訓練,體能、靈力、符籙、咒語,通通訓了一遍。 屋子後頭有一大片空地,用來當訓練場。 對此,那隻貓給出的說法是。 “早上4點是靈氣最充沛的時間,進行體能訓練來激發身體對靈氣的深度吸收。” 所以從早上3到4點進行體能訓練,5點開始練習心法口訣,7點學習符籙運用,12點才堪堪結束。 你問林恒? 嗬,她放下那隻貓就回去睡覺了,本來莊煬還想偷偷懶回去睡覺的。誰知道根本進不去,那隻貓就一直站在哪兒守著,隻要他往屋子附近邁進一步,從天而降一到驚雷,劈的他外焦裡嫩。 完成林恒布下的任務後,那隻貓悄默聲的回去了。 被磋磨到懷疑人生而且又累又餓的莊煬,剛摸到床邊,就被林恒強行扛起來,去跟那婦人見麵。 折騰來折騰去,直到現在這才吃上飯。 飯桌上,費思源又訂了一大桌子菜,莊煬風卷殘雲的速度在上桌的一瞬間,吞吃殆盡。 費思源不信邪,一定要跟莊煬爭個高下! 不一會兒,整個大圓桌就成了一片廢墟,莊煬的肚子就像個無底洞,吃多少都填不滿。 費思源終於妥協,本來精瘦的腹部微凸,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挺著肚子,擺擺手表示自己不行了。 莊煬含含糊糊的吃下最後一口,砸吧砸吧嘴,這才收手,心生疑惑。 奇怪,這個人平時就這麼能吃嗎? 林恒這邊慢條斯理的拿起旁邊的手巾紙擦擦嘴,視線掃過看著因為吃太多,直不起腰身的費思源,不知道瞄到了什麼,目光怔愣了一下。 費思源挑挑眉,知道林恒現在是想跟他說些什麼。 隻是,目光撇向自己的肚子,一陣反胃感上湧,再也抑製不住! 捂著嘴,忙不迭的沖出去。 “嘔,嘔。” 林恒莊煬齊齊看著他狼狽的模樣,目送他到門口。 莊煬搖了搖頭,像個長輩一樣嘆口氣。 “哎,到底還是年輕吶。” 林恒壓下那股的詭異之感,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思量,無意中撇到莊煬油乎乎的手爪子,細眉微蹙。 莊煬麻溜的跑去廁所洗臉洗爪子。 再次看見費思源,已經是吐的昏天黑地,癱軟在廁所門口,不知生死。 還把洗乾凈剛從廁所出來的莊煬嚇了一跳,冰涼細膩的手顫巍巍抓住莊煬的腳脖子。 “誒!” 莊煬打了個寒顫,渾身一激靈。 “騷包,有事說事,別動手!” 費思源臉色煞白,有氣無力的說道: “別貧,我現在起不來,帶我去找林恒。” 莊煬看著他的臉色慘白雙唇毫無血色,這可不隻是吐的慘了點啊,也知道事情不對勁,把費思源打橫抱起,不顧他的反對,飛奔著去找林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