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那熟悉而久違的放學鈴聲在校園的上空回響,大多數同學如同潮水一般湧出教室,歡聲笑語交織著,熙熙攘攘地朝著家的方向分散而去。然而,在這喧鬧的人群中,總有那麼幾人,他們孤獨地提著沉甸甸的書包,仿佛與周圍的熱鬧格格不入。在夕陽的溫柔照耀下,他們騎著自行車,悠然自得地駛離學校,留下一串串悠長的影子。 教室本應是寂靜無聲,空無他人的場所,但此時,那位戴著眼鏡的男子卻輕手輕腳地來到了教室的門口。他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的視線,心中的緊張似乎稍稍緩解了一分。 他輕撫門扉,以指尖傳遞的微妙觸感,發出一聲輕柔的敲門聲。那聲音在靜謐的教室中回蕩,隨之而起的是一陣細微的震動,門軸輕轉,從內部悄然開啟。眼鏡哥的目光穿透門縫,透過了那層薄薄的障礙,凝視著教室內部的身影,他那在無聲中懸著的心,終於在這刻沉靜下來。 他的步伐雖輕,卻堅定有力,他步入教室,卻並不急於關門。為了確保一切安好,他細心地環顧四周,用銳利的目光掃視著教室的每一個角落,檢查是否有任何微小的異常。在確認了周圍環境的平安無事後,他才安然地關上了門。 孰不知,在樓梯的拐角處,有一名披著黑色披風的神秘男子,他的皮膚黑得就像是夏天的夜晚,神秘而深邃,眼神裡卻有說不來的情緒,既有憤怒也有淒涼。 他無力地靠在墻上,眼神迷離而頹廢,好像生活中再也沒有讓他期待的事物。 這時,前方突然一片黑暗,他茫然地抬頭,魁梧的身材仿佛要將他籠罩。 隻見他自嘲的笑道:“為什麼命運會如此折磨人,我的親人因它而死,我唯一的曙光又因它而滅。” 他用深邃的眼神投去一瞥,目光隨即轉向教室門口,手指溫柔輕撫他的胳膊,他的手掌寬大而有力,但在接觸的時刻卻顯得異常細膩和輕盈。 葉晨濤在七歲的稚嫩歲月中遭遇了生命中的沉重打擊,失去了父母的庇護,他本該獨自麵對世界的艱難,然而,命運在最深的絕望中為他開啟了一扇窗。在一戶善良的人家的收留之下,他找到了暫時的避風港。 他行走在忘川之路上,身邊兩側是眾多濱河小館,這些小飯館名義上打著扶貧的旗號,實則搜刮著百姓微薄的積蓄。遭受盤剝的民眾隻能無奈地悲嘆,他們的心中充滿了苦澀,卻未有一聲抱怨。 “親愛的鄉鄰們,我們社區有幸迎來了新鮮且安全的食品供應,我向大家保證,這些蔬菜絕對未經過任何有害化學物質的處理。讓孩子們吃得安心,是我們共同的責任。今天,隻需32元,您就能購買到一斤品質上乘的蔬菜。” 百姓們蜂擁而至,不一會搶了個精光。 那些幽暗曲折的街巷,仿佛是這座城市中被遺忘的角落。冰冷的墻壁上映出無數疲憊的眼神,它們無聲地訴說著生活的艱辛。這些生活在陰影中的人們,或因身體的殘缺,或因命運的不公,被迫在這片窄小的空間裡掙紮求生。 在那一群身體有缺陷的人群中,獨有一個異數,他的四肢健全無缺,照理應當活躍於社會的各個領域,展現生命的活力與可能。然而,現實卻將他逼至一角,迫使他低下頭,以乞討為生。對於他的境遇,過往的行人非但無動於衷,反而輕蔑地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