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找到了咱們此行的目標了。” 傅雲州和姚司玥順著張安的視線望了過去,不過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閻羅王手中的塑像,尋遍了舞臺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時候傅雲州才問道:“是什麼?” “臺上閻羅王手裡的那個塑像。” “那是什麼東西,一隻鳥?”姚司玥歪了歪腦袋。 “巴渝神鳥。”白芊說道。 “巴渝神鳥?”三人異口同聲,轉頭看向白芊。 “那是我們豐城人信奉的神靈,一隻火鳳凰,我感覺它在召喚我,要攝走我的靈魂。”說著白芊一隻手捂住了腦袋,表情變得痛苦起來,“我頭有點痛。” 姚司玥見狀趕忙扶住了她小聲安撫著。 “怎麼辦?”傅雲州看向了張安。 “再等等,看看阿朗什麼時候能回來。”張安麵色凝重看著臺上。 “這個張晴朗,關鍵時刻找不著人。” 等了半天眼看著一幕就要結束了,亡魂馬上就被押下去了,閻羅王也要退場了,張安握了握拳頭道:“不能等了,這個閻王要退場了,到時候找都沒地方找去,看白姑娘的狀況,她丟失的魂魄肯定也和那東西有關,我上去把那隻什麼神鳥搶過來,然後咱們就立即離開此地,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然後再去找阿朗,你們在這等著,待會不管我能不能得手,你們都抓緊離開,到時候咱們在月司酒樓碰頭。” 傅雲州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當即點頭走到了姚司玥白芊那邊,準備離開。 看著臺上亡魂已被押下去,閻羅王正準備離開,張安瞅準實際縱身一躍便落在了舞臺之上,閻羅王聽到動靜又轉回了身,他看著臺下的張安眼神淩厲道:“堂下何人?” 張安先是學著之前的人物,做演戲狀向前走了幾步,靠近了閻羅王身前的桌子,在閻羅王防備不及之時張安驟然發力,一腳踩在了兩人之間的桌子上,腳與桌子接觸的瞬間桌子釋放出了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的黑色光芒,張安的腳底瞬間綻放出一層綠光,黑色綠色光芒一接觸便蕩起陣陣漣漪,像是在做激烈的對抗,張安隻顧著神鳥,並沒有注意到腳下,他伸出一隻手直取神鳥塑像,還好這時間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神鳥順利到手,張安立刻轉身飛速遠遁,看張安順利得手傅雲州和姚司玥也帶著白芊迅速離開。 這時候閻羅王方才反應過來,手掌重重拍在桌上叫喊一聲:“大膽。” 張安此時並沒有心思管其它的,隻想著趕快逃離此地,可他沿著月司街飛行了沒多遠就發現了不對勁,隻覺得眼前一陣眼花繚亂,看不清了周邊事物,他心中瞬間一沉,暗道不好,但他並沒有減緩速度,正思慮間傅雲州三人靠了過來大喊道:“小安,壞大事了,你看後麵。” 張安這才收斂心神朝後方看去,看到後方場景後他才反應過來,原來的舞臺已經不復存在了,但是那十道大門還清晰可見,所有的東西都自月司街盡頭開始變得扭曲,然後消失。原來並不是他眼花了,而是這方世界正在崩塌,也可以說是他們之前真的身處幻境之中,而現在,幻境正在崩塌,露出了鬼國神宮的正真麵貌,地獄!無數惡鬼自那十道大門中湧出,朝他們追來。 “鏡花水月嗎?” “別管這些了,快跑吧。”傅雲州說著扶緊了快要昏迷的白芊再次加速。 “阿朗怎麼辦?”姚司玥看著後方的惡鬼一臉擔憂。 張晴朗猛然抬起頭,他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濕的,低頭一看袖子也是濕的,著濕漉漉的袖子,他想著這是淚水嗎?我為什麼哭了?張晴朗雙手扶額晃了晃腦袋,想要記起剛才發生的事情。這時耳邊一道聲音傳來:“小兄弟夢到什麼了?” 張晴朗抬起頭,戒備的看著麻姑:“你是什麼人,給我喝了什麼?” 麻姑一臉神秘說道:“一定要記起來你的夢境,快去救你的夥伴們吧。” “什麼,他們遇到了危險?” “陰司街,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張晴朗拿起長劍沖出了酒樓,抬頭看到了月司酒樓已經變成了陰司酒樓,四個字也慢慢扭曲了起來。 等到他在陰司街與神道交匯處與張安他們匯合的時候,身邊景象早已麵目全非,哪裡還有繁華的酆都,隻剩下了陰森恐怖的無間幽冥,神道盡頭發出白光,幽冥出口,而這條路,便是黃泉路。 “什麼情況,你們做了什麼?”張晴朗問道。 “你去哪裡了,現在才來。”姚司玥質問。 這時候張安打斷了他們,舉起手中塑像說道:“得手了,先逃出去再說。” 張晴朗點了點頭,看著後麵追趕的無盡惡鬼說道:“你們先走,我殿後。” “小心了。”危急時刻也顧不得了,張晴朗本就是龍虎山道士,修習五雷正法,對於惡鬼亡魂有天然的克製,他斷後是此時最佳的選擇。 幽冥完全顯現的時候他們已無法飛行,身上發出慘淡的綠光對抗著幽冥的侵蝕。他們隻得在黃泉路上一路狂奔,張晴朗在最後麵,每看到有惡鬼脫離隊伍加速追來的時候就來上一記太平雷鳴,有更多的惡鬼追上來的時候就發出一招龍卷雷轟,凡是被雷霆擊中的惡鬼瞬間被化為粉末。 就這樣眾人一路奔跑,眼看出口越來越近了,可負責斷後的張晴朗也已是強弩之末,惡鬼太多,再加上身在幽冥地獄,消耗太大,法力恢復緩慢,現在他已經很難再發出雷霆之力了,現在追出的惡鬼都由傅雲州姚司玥和張安三人來解決,他們應對起來也變得越來越吃力了,姚司玥一手拉著張晴朗前行,很難使出全力,傅雲州背著個昏昏沉沉的白芊,他的腿上更是被一隻惡鬼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隻有拿著神鳥塑像的張安情況還好一些。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那個被搶奪了塑像的閻羅王也追了過來,雙方的距離正急速拉近,情況緊急之下幾人也沒了什麼對策,隻能繼續向前狂奔,希望可以在閻羅王追上他們之前離開幽冥,求得一線生機,可閻羅王不再給他們逃跑的時間,眼看就追了上來,在這危急時刻,張安發現手中神鳥塑像發出了光芒,張安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樣舉起塑像喊道:“繼續跑。” 身後四人看到張安舉起的手和燃燒的塑像,使出了僅剩的力量繼續奔跑,這時間塑像燃燒的更加猛烈,火焰升空化作了一隻鳳凰神鳥,沖向追來的閻羅王。二者相撞,鳳凰神鳥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向幽冥深處飛去,被帶走的還有追來的閻羅王,鳳凰神鳥所過之處,惡鬼被焚燒殆盡,黃泉路上一片焦黑。 本來還有些意識的白芊在這時候徹底昏了過去,傅雲州背著她,身體一直往下滑,跑幾步就要上提一下,最後他索性放下白芊改換抱在了懷中繼續奔跑。 跑著跑著張安停下了腳步,眾人也跟著停了下來,不明所以的張晴朗喘著粗氣問道:“停,停下來乾嘛?” 張安防備的看著前麵,一座橋,橋的那頭就是出口,但是在橋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惡鬼,看來已經等候多時了,張晴朗轉頭看了一圈情況後抓緊了姚司玥的手,前有堵截後有追兵,難道,今日要栽了嗎? 虛弱的四人和昏迷的一人圍做一個小圈,幾步之外是一層層的惡鬼蓄勢待發,兩方形成了對峙之勢,張安心中明白,這種局麵終會被打破,在閻羅王到來的時候。 “誰還有破敵之策嗎?這時候了就別藏著掖著了,不然全玩兒完。”到這時候了張晴朗還有插科打諢的心思。 張晴朗握著的手被突然抓緊,張晴朗大拇指摸了摸姚司玥的手背輕聲說道:“別怕。” “聽天由命了嗎?”傅雲州也沒了辦法。 “別忘了咱們是要去乾嘛的,咱們要做的是逆天而行。”逃了一路的張安憋屈的說道。 “所以你是有什麼辦法了嗎?”姚司玥小聲問道。 “沒有。”他更憋屈了。 “哈哈哈...”張晴朗忍不住笑了出來。 “沒想到啊,小安你還是有點幽默感的嘛。” “發發牢騷罷了。” 張晴朗眼中劃過一絲電光:“小安,你說的對。” “什麼?” 張晴朗鬆開了抓著姚司玥的手,他向前半步,張開雙臂,身體慢慢升空,張安好像想到了什麼,對,東海之濱破除鏡花水月那次。 他對不明所以的姚司玥和傅雲州說道:“保護阿朗,別影響到他。” 半空中的張晴朗盤膝坐下,二手拇指食指圍做圓形,周身泛起電光與綠光交錯。手勢變換,雙手食指立起,其它手指彎曲組合,他慢慢睜開眼睛,眼中已滿是電漿,冷漠的看著無盡惡鬼,開口如雷聲轟鳴。 “天定三魂。” 以張晴朗為圓心,發散出了一道柔和的灰色圓環,圓環不斷向外擴散,越來越快,所過之處,所有惡鬼瞬間化為飛灰,正趕來的閻羅王有所感應,眼神驚恐,立馬調轉方向向幽冥深處逃去。 張晴朗慢慢落地,倒在了姚司玥身上。 張安拖著張晴朗,傅雲州抱著白芊,姚司玥拿著神鳥塑像,一同走過橋頭,走入散發著光亮的洞口。 沒有了心理的壓迫,沒有了那刺骨的陰森,走出幽冥的他們頓時感覺輕鬆了許多,他們沿著來時的路返回,就快要走到洞口的時候張安小聲問道:“你們聽到什麼沒有,好像有人說話?” “聽到了。”傅雲州答道,姚司玥也點了點頭。 “小心些。” 走了幾步張安突然看到了一個虛幻的人影,再近些才看清了那個人影的模樣。 “這個人,很像咱們剛到豐城時那個賣麵的大叔,年輕的時候。”傅雲州疑惑道。 “他好像看不見我們。” “幻影,假的。”姚司玥解釋。 他們看著白芊口中的宋大哥下山來到了一處宅院門口,他打開門把背著的柴放在了院子裡。 人影消散,轉而出現了一對母女,小女孩五六歲正在跟母親撒嬌:“娘,我餓。” 女子摸了摸孩子的頭一臉寵愛:“好,你爹馬上就回來了,他走的時候怎麼說的?” “爹說砍柴回來就給我做我最愛吃的麵。” “對了。” 這時候小女孩指著母親問道:“娘,你頭上怎麼冒煙了呀,霧蒙蒙的。” 女子猛然抬頭,然後她一臉驚恐的看向女兒,一下把女兒推向了門口,喊道:“跑。”說完之後女子就倒在了地上。 小女孩被嚇壞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母親便慌忙打開了房門。 畫麵再變,男子聽到房中傳出異常動靜慌忙走向房屋,剛走到門口房門就被打開了,正是那個小女孩,他看到女兒頭上煙氣冒出,頓時身體失去支撐跪坐在了地上,小女孩看到父親一把撲入他懷中,抬起頭輕聲說道:“爹,我餓...”之後便沒了氣息。 男子看著懷中沒了氣息的孩子和屋內一動不動的妻子,低頭抽泣了幾聲之後也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眼中流出兩行血淚。 清醒的三人沉默好久姚司玥才帶著哭腔說道:“這,這就是大叔說的變故嗎?” 張安咽了口唾沫,臉色陰沉,“先回去,去白姑娘家。” 在白芊家中休息了兩天之後,張晴朗和白芊才醒了過來,張安也將他們昏迷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醒來之後的第二天,傅雲州從外麵聽到了幾個消息。 蜃城的消息。 “蜃城家主蘇萬魁退位由蘇吉士擔任新家主,蘇吉士境界一日千裡,已經連續挑戰其它宗門的多位高手,無一敗績。”傅雲州說出了第一個消息,蘇吉士是他的大哥,但是他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卻沒有一點高興的神色。 張安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消息雖然令人費解,但畢竟師父師叔在那裡,這可能也是他們的安排,這樣來看也說的通。 張晴朗卻是看出了傅雲州的異常,他問道:“還有?” 傅雲州點了點頭,“兩個消息,其實是一個,蜃城創城者蘇家老祖蘇錦繡還活著,然後,前段時間他死了,有人懷疑蘇吉士境界能夠一日千裡,肯定是得了蘇家老祖遺留的金丹。” 姚司玥聽到老祖死了身體瞬間失去了支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雙目無神,那是她沒見過幾次麵卻倍感親切的親人。 張安抬起手掌顫抖的放在了肚子上,丹田之內,一顆金丹散發著金色和綠色光芒,他抬起頭迷茫的看向張晴朗,對視一眼後張晴朗的眼神落在了張安手上,然後低頭摸了摸鼻子,看來二人想的一樣。 到了中午時分,姚司玥提出想要再去吃一次那個麵館的麵,雖然他家的麵很是難吃,但在山洞裡了解過他的過往後,幾人也都答應了下來。 “宋大哥,來六碗麵。”白芊剛走到麵館門口就大喊了一聲。 “芊芊來了,帶著朋友來吃麵啊,我這就給你們做,你們先坐那等會。” 很快六碗麵就端了上來,白芊看傅雲州他們麵露難色說道:“是不是吃不慣?是有好多人都吃不慣這個味道,也有好多人喜歡這個味道,因為宋大哥在麵裡加了一種草,雖然味道很難聞但是有清熱消腫的功效,來,吃吧吃吧。”醒來後的白芊好像變得愛說話了。 姚司玥挑起了幾根麵條有些多愁善感:“我又想起了在山洞中看到的情景了。” 他們一邊吃著麵一邊討論著鬼國神宮發生的事情,白鷺看著精神好了不少的白芊打心裡高興,同時聽著他們講的遭遇也為他們捏了一把汗,但好在結果是好的,他不管別的,起碼自己妹妹已是個完人,以後不用再受苦了。 “白兄,我想問你個事情,你們這裡之前有沒有那種情況,就是一個好好的人,莫名其妙的頭上冒出白煙,然後人就死了?”張安想問問在山洞中他們看到的到底是什麼情況。 “張兄從何處聽說的此事?”白鷺眼神有些震驚問道。 “果真有此事?” “有,怎麼沒有,你們知道這個那應該也知道豐城夜晚不能外出的規矩吧?那是因為隻要活人在晚上外出,就有可能會被隱秘抽走魂魄,變為一具屍體,豐城能有如今這副模樣,都是因為此事。”白鷺說著眼中露出恐懼神色。 “隱秘?” 白鷺戒備的看了看四周:“積雲山共有南北兩座,中間被江水分開,稱為積雲澗,積雲澗下有一積雲潭,裡麵住著一頭隱蛟,以人類魂魄為食。” “孽畜。”張晴朗聽到這猛拍了下桌子。 “就沒人管管嗎?”姚司玥問道。 “我也是聽老人一輩輩傳下來的,沒人真正見過隱蛟,更沒有人有這個能力除掉他,況且這種事情也不經常發生,沒人覺得會落到自己頭上。” “這個麵館的宋大哥?”傅雲州看向了白芊。 白芊點了點頭,眼神還是帶著點憂鬱和迷茫:“宋大哥之所以成現在的模樣,就是因為他的妻子和女兒被抽去了魂魄。” 張安猛然起身,往街上走了幾步被傅雲州叫住:“小安你去乾嘛?” “找到隱蛟,殺了他。” “你不要沖動,我知道,從鬼國神宮出來在那個山洞裡看到幻像之後,你就在壓製自己情緒,聽到蜃城的消息後更是如此,我們和你一樣傷心,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沒有辦法再去改變,隻能去消化,去適應,這件事咱們可以先商量商量再從長計議嘛,你這樣貿然前去能不能尋到那隱蛟都難說。” “沒什麼好商量的。”說著他轉身就要走。 傅雲州拍了下張晴朗,示意讓他勸勸張安,張晴朗心領神會先是叫住了張安。 “怎麼,你也要勸我嗎?”張安背對著他們問道。 張晴朗一手摸了摸下巴另一手抽出自己的長劍就甩了出去,長劍並沒有落地,而是懸在了張安身旁。“你那樣不夠帥氣,現在好些了。” 這是在勸嗎? 張晴朗好像還是不太滿意,“明月,送小安個披風,紅的還是黑的更帥氣呢?” 姚司玥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屈指一彈,一個光點打在張安後背,化作了一個大紅披風。 張晴朗滿意點了點頭:“有我一半帥了,可以了,等你回來。” 張安腳踏長劍升空,背後大紅披風獵獵作響。 積雲山頂,雲霧繚繞間有三道人影站在那裡,其中一人有條尾巴拖在地上,此人正是隱蛟所化,其餘兩人則是曾在十萬大山與孔雀談判的高貫之的同伴。 “隱蛟,你說他們會來嗎?”其中一人問道。 “當然會來。”隱蛟雙手負後自信滿滿。 “你就這麼肯定?” “你們資歷尚淺,無法看穿人心,我故意在鬼王石刻口中讓他們看到那凡人一家的死別時刻,定會在他們心中埋下種子,他們回去之後便會四處打聽此事,那白家人定會將我的存在告知他們。” “那白家人是你的棋子?” “小魚小蝦不配做我的棋子。” “他們隻是萍水相逢而已。” “足夠了,你們隻需記得對我的承諾,在我需要時助我化龍。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我們已經通稟過家主了,他們已經同意了。” 隱蛟看著雲遮霧繞深不見底的積雲澗心中暗道:“不怕你們來,就怕你們不來,能不能化龍登天,就看今日了。” 不知過了多久,隱蛟看著下方濃霧翻滾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來了。” 張安禦劍來到積雲澗,在兩山之間來回探查了三次才找到了積雲潭所在,他與飛劍一同紮入水中,一入水周身便被水泡包裹,讓他可以在水中穿行不至於窒息,來到水底龍宮,張安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隱蛟行蹤,正愁無處搜尋時突然心有所感,他迅速出水,站在了潭邊巨石之上,右手拿起張晴朗的長劍看向天空,師父說,人生在世,要在嚴冬中看到春天,要在黑暗中看到光明,要在困境中看到希望。若果有人要奪去它,那便抗爭。 心神收斂,張安一跺腳身體如箭矢般直沖雲霄,引得周邊雲霧湧動。 山頂之上,隱蛟傾斜身體自然下落,越來越快,沒入雲霧再現身已是一條土黃色的猙獰蛟龍,直沖積雲潭。 張安與隱蛟早已互相鎖定了氣息,隻待迎頭一擊,一擊定生死。 半山腰處,張安手握長劍眼中滿是憤怒與堅定,隱蛟伸出利爪眼中滿是渴望,二者擦身而過,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片刻之後,隱蛟身體一分為兩,眼中失去神采,屍體直接砸入了積雲潭中,張安看了看已空空如也的左臂,繼續向山頂沖去,他要再殺山頂那二人。 黃昏,張安提著張晴朗的長劍,一頭撞在了白芊家門上,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