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鎮 曹玄成閑來無事,又跑到太平酒樓打秋風,進門就看到春曉在櫃臺後麵發呆,他進來了都沒有看到。他故意咳嗽了一聲道:“丫頭,想什麼呢,是不是又在想...” 話還沒說完就被嚇了一跳的春曉打斷:“曹先生你乾嘛呢,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怪嚇人的。” 曹玄成笑道:“我看是你心思不在這裡才對,對了,陸掌櫃呢,昨天好像就沒見著他人,怎麼,不賺錢了?” “陸叔帶著家人出遠門了,得一段時間才回來,好像是回老家了,也不知道他老家是哪裡的,聽我爹說在很西邊的地方。” “哦?他不會是把這麼大個酒樓交給你這丫頭了吧?” “看您說的,我哪有那能耐啊,這兩天我嬸子他弟弟就過來了,來幫忙先看一陣子。” “那行,沒什麼事,走了。” 青唐城 高貫之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後暗道一聲,來了。來人正是上次帶著高貫之和他父親去飛升殿的引路者,他們一同來到了飛升殿前,引路人看他們父子進去也就離開了。 高貫之發現這次他們來的較早,殿內高同一正在閉目養神,他想著大伯這閉目養神也是跟爺爺學的?另外還有兩位年長的人和他們身後站著的年輕人,從昆侖至青唐一來一回也需要一些時間,看來是高同一知道今日要議事,提前把他們給叫過來了。 接下來的時間又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比上次議事的人還要多了一些,其中如高貫之般的年輕人占到了一半,他有些激動,很是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應該是不會讓他失望的吧。 高向南來到之後,眾人也就安靜了下來,他坐下之後目光掃過眾人說道:“事情的大概上次我已經說過了,這些天你們肯定也聽到了一些消息,我昆侖與其他領袖也商議出了結果,今日我與大家傳達一下。” “大家肯定很好奇,保衛飛升臺這等大事為何要諸位後輩來一起議事,現在我就為大家解惑,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阻止飛升臺被破壞這件事,將由各宗門的年輕一輩去做,這也是我們商議之後的決定。” 高向南停頓了一下後道:“大家也都說說吧。” 有人心生疑惑便問道:“敢問家主,有能力破壞飛升臺的必定是架海擎天之人,讓一眾小輩去阻攔是不是有些兒戲了?” “破壞飛升臺的人是一個年輕人,而且現在他是否是修行者還未可知。” 眾人聽完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嗎?這樣一個小人物又能做什麼呢,恐怕把飛升臺搬到他麵前他也不能撼動分毫,還需要各方勢力如此興師動眾? “如果如家主所說,破壞飛升臺的人隻是一凡夫俗子,為何不直接將他毀滅,而是大費周折去做一些所謂的對抗呢?”又有人問到。 “因為沒人願意去招惹他背後的人,那個人用年輕一輩去做這件事,我們也隻能用年輕一輩破之,這也算是是一種默契,若有人試圖去破壞這種默契,後果誰都無法承擔。” “這世間竟還有如此恐怖的勢力?” 高向南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時間還很充足,在事情沒有展現出失去控製的跡象之前,不需要我昆侖弟子出手。所以諸位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教導自己的後輩,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需要昆侖出手時,那麼,殿中的青年弟子,你們將代表昆侖,為天下力挽狂瀾。” 高向南說的如此鄭重,眾人也對這件事多了幾分重視。 該說的說完,高向南提醒道:“如果有什麼情況,之後會有人通知各位的,行了,散了吧。” 走出飛升殿,高貫之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但他卻像個無頭蒼蠅一般,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當即決定去找大伯高同一打探情況,作為昆侖未來的‘接班人’,他知道的肯定很多。高貫之正要向父親提議就聽到他說:“走,咱們去找你大伯,看你爺爺對此事如此鄭重,我們先去問個清楚再說。” 高貫之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到了高同一住處,高同一已經泡好了茶,正在涼亭等他們,自家人之間也無需客套,高同誌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高同一都一一解答,知無不言。 當高貫之父親問他還有什麼要問的,高貫之想著終於輪到他了,“大伯,我爹問的差不多都是我想知道的,不過我還有個問題。” “你說。” “什麼是飛升臺啊?”高貫之問道。 “那是世間修行之人,達到了一定修為之後,飛升上界成仙的通道。” “成仙!”高貫之大驚,這世界,真的有神仙,真正的神仙。 “對,成仙。但幾百年來,正真成仙的人寥寥無幾。” “但心姨說這天下沒有神仙了呀。”高貫之有些疑問。 “她說的也不錯,現在人間是沒有神仙的。” “為什麼啊。” “現在還無法告訴你。” “那飛升臺在那裡啊?”高貫之追問。 “飛升臺的另外一個作用是向人間輸送仙靈之氣,如果飛升臺被毀,仙靈之氣枯竭,那麼人間將無法修行,再無修士,至於飛升臺在什麼地方,那不是你現在該知道的。” 不告訴就不告訴嘛。 “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了。”高貫之搖搖頭。 “好,回去之後用心修行,提升實力,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事情是一定會發展到無法控製的地步的。” 二人大吃一驚,高同誌說道:“事情竟然會有如此嚴重?” 高同一點了點頭,“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嚴重,所以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你也要做好準備。” “什麼?”高貫之問。 “到那個時候,你將帶領昆侖年輕一輩與他們一決高下。” 聽到這話高貫之瞬間氣血上湧,他先是感到不安與茫然,但他很快便調整了心態,隨之而來的就是激動,還有一種無以言表的情緒充斥著自己的腦袋,讓他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那是男兒心中壓抑不住的熱血與豪邁。他有些失聲問道:“為什麼是我?” “這是家主的決定。” 爺爺,是他選擇了我嗎?為什麼是我啊?高貫之雙手四指緊握大拇指,拳頭死死的壓著雙腿。 我嗎?爺爺說破壞飛升臺的人和我一樣,是個年輕人,到時,我將與他對決,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雖然我的身體在顫抖,但我知道這並不是害怕,這是我的身體在告訴我,它準備好了。 高貫之深深吸了口氣,一個年輕人嗎?讓我看看你是何方神聖好了。 傍晚時分,張安和張晴朗來到一家酒樓,店小二看到兩人,殷勤的接過了他們手中的韁繩說道:“二位客官吃點什麼,我們這也有客房,晚上可以休息。”店小二看他們中午在這吃了一頓飯,現在又去而復返了。 “先吃點東西再說。”張安說道。 “得嘞,二位裡邊兒請。” 他們還是坐在了中午吃飯的那張桌子上,坐下後張晴朗問道:“你可想好了啊,這兒離蜃城怎麼說也得有三百裡,馬要是賣了,再想買可買不著了,要說禦劍的話,我可不帶你,自己走。” 張安聽樂了,“賣了賣了,一直騎馬也沒意思,跑的是挺快,但這走馬觀花的屬實是沒意思,咱們又沒有什麼急事,走過去好了。再說了,我從太平鎮這麼遠都走過來了,還怕這區區三百裡,我要說一句讓你帶我禦劍飛行,我跟你姓。” 張晴朗撇了撇嘴,這不是跟沒說一樣嗎?“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 吃過飯他們叫來了店小二,讓店小二去喊掌櫃的,說有筆買賣要和她談。 掌櫃的是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婦人,她邊走邊說道:“二位客官有什麼吩咐啊?” 張晴朗看她坐了下來便說道:“掌櫃的,中午在你們這吃過一頓了,味道確實不錯。”說著還豎了個大拇指。 掌櫃的眉開眼笑:“那是,我們這的菜啊,方圓五十裡找不到第二家,好吃二位下次還來啊。” 張安看張晴朗沒個正題趕忙說道:“掌櫃的,外麵我們那兩匹馬,見著了沒?” 看掌櫃的點了點頭張安繼續說道:“我們臨時有其它事情,用不到馬匹了,所以,想看掌櫃的有沒有想法,價錢嘛,別太坑人就行。” 掌櫃的一聽這話下意識的說道:“二位不是在消遣我這婦道人家吧?” 她看了看張安又看了看張晴朗,二人一臉認真的樣子不像在說著玩,便認真的說道:“二位小弟稍等啊,我把我那家子喊出來跟你們談。” 張晴朗嘀咕了一句:“原來是是老板娘啊。” 很快婦人就拉著一個男人走了過來,男人瘦瘦高高的,穿著更像個讀書人,不像生意人,坐下之後男子說道:“在下陳圖炳,小兄弟要賣馬匹?” “張安” “張朗”二人自報了個家門。 張晴朗說道:“沒錯陳掌櫃,怎麼說?” 陳圖炳一臉為難的說道:“二位也看到了,我們這方圓百裡的人家,日子過的並不如意,能養的起馬匹的更是少之又少,我們這小店雖然是能買下,但是我們自己用不著,隻能再另尋人家賣掉,賺個辛苦錢罷了,所以這價格嘛...” 張安說道:“價格可以商量。” 一番討價還價之後,買賣總算是成了,雙方都比較滿意,一邊是賺多賺少,一邊是賣出去就是賺到。最後掌櫃的還爽快的免去了他們今晚的飯錢和住宿的錢。 第二天,二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張晴朗說這幾天一直騎馬很是勞累,後麵還要用走的那就更累了,所以今天得好好休息休息,張安也被說服了,等到他們起床的時候已經半晌了。 張安在房間裡聽到酒樓後院嘰嘰喳喳的好像有人打鬧,他透過窗子看到兩個小孩正在院子裡玩耍,旁邊陳掌櫃坐在躺椅上看書,張安看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就去院子裡和掌櫃的聊天了,張晴朗也跟了過去。 到了院子裡他們隨便找了地方坐下,張安隨意問道:“陳掌櫃,這倆孩子在旁邊吵吵鬧鬧的,你還能看的進去書?” 陳圖炳把書放在肚子上問道:“小兄弟還沒成家吧?” 張安點了點頭,心想這和我問的有什麼關係嗎? “我就說吧,小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看書還是能看進去的,習慣了。要是沒有這倆孩子在我旁邊轉來轉去,時不時的搞出點動靜來,這書啊,那才是真看不進去了。等你成了家就明白了。”陳圖炳一臉樂在其中的表情。 張晴朗一邊和孩子玩著一邊說道:“陳掌櫃,這店平時就是老板娘看著,你就在後麵偷懶?” 陳圖炳反駁:“怎麼叫偷懶了,我們這叫各司其職。” 張安問道:“我們中午在這蹭頓飯再上路,不過分吧。” 陳圖炳有些開玩笑的說道:“得,我倒騰你們兩匹馬賺的錢,全讓你們吃回去得了。” “知道掌櫃的給的價格算是公道了。” “嗯,這話說的還算有點良心,也是真話,你們既然騎馬來的,想必跑了挺遠的路,那這一路百姓是個什麼光景,二位應該是看到了,我說的並不是假話。” “是走了挺遠的路,也都看到了,我們從小生活的地方,日子過的還算不錯,跟這一路看到的相比,那已經是很好了。之前沒離開過家,不知道,不知道會有這麼多人日子過的這麼苦,沒吃的,沒穿的,沒住的,再後來…” 陳圖炳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接話了,隻得說了句:“所以啊,我們算是幸運的了。” “可是還有那麼多不幸的人。”張晴朗默默的說了一句。 三人無言,隻剩兩個孩子的玩耍聲。 張晴朗手中把玩著一塊漂亮的石頭,前幾天在河邊撿的,他看著挺漂亮就一直帶著,沒事的時候把玩把玩,孩子跟張晴朗玩了一會兒也混熟了,看他們不說話了便跑到張晴朗身邊,抓著他的肩膀說道:“叔叔,等你死了,可不可以把這塊漂亮石頭給我啊?” 看著孩子用天真無邪的眼神看著他,張晴朗懵了,愣了一下他趕忙說道:“乖孩子啊,不用等叔叔死了,叔叔現在就把石頭給你,來,拿去吧。”說著就把手中的石頭遞給了小孩。 陳圖炳反應稍慢了一點,張晴朗說完他趕忙說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啊,中午咱們吃好的。” 院子裡傳出張安的大笑聲,本來就憋著的陳圖炳見張安笑了他也憋不住了,跟著笑了起來,拿到石頭的孩子也很開心,隻有張晴朗坐在那裡有些無奈。 吃過午飯他們便上路了,黃昏時分,他們正走在路上,身後傳來了馬蹄聲,張晴朗無意的轉了一下腦袋瞄了一眼,然後習慣性的回過了頭,頭還沒轉正他就猛的把腦袋又轉了回去。 一匹馬正從他們身後疾馳而來,馬蹄踩在路邊的草地上,濺起塊塊泥土,馬背上坐著一個年輕女子,手握韁繩,眼神淩厲緊盯著前方,頭發和衣服在秋風吹拂和馬匹顛簸中規律的擺動著,快速從他們旁邊飄過,英姿颯爽,猶如神女降世。 看著那個背影,他們不自覺的就停在了路邊,目送著一人一馬消失在了視線之中,回過神來的張晴朗跳起來用手掐住張安的脖子惡狠狠的叫到:“還我馬匹,誰讓你把我的馬給賣了的。” 張安沒說話,隻是摸了摸係在手腕的紅繩。 距蜃城不到百裡。 張晴朗見前方有一茶水攤,便小跑了過去,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張安也有些累了,喝碗茶水歇歇腳再走。 “聽過路人說剩下的路都比較好走了,差不多再有三日我們就能到蜃城了,蜃城可是方圓幾百裡內最繁華的地方了,很期待啊,不知道跟齊城比怎麼樣。” “你去過齊城嗎?”張晴朗問道。 張安搖了搖頭:“沒去過,不過我聽人說過啊。” “那就抓緊趕路,到了地方先好吃好睡上兩天再說找孔先生吧。” “我看行。”張安點了點頭。 歇了一會後他們正要走,張安剛把銀錢放到桌子上,就看見兩人往茶水鋪子這邊走來,一男一女,看起來也就三十歲,穿的乾乾凈凈,氣質不凡,二人手中各拿著一把長劍,張安也沒當回事,放下錢便和張晴朗繼續趕路了。 走了幾裡路之後張晴朗察覺出了不對勁,總感覺有人在跟著他們,他和張安說了自己的感覺,二人合計了一下之後,張晴朗就悄悄的躲藏在了路邊,張安慢慢的朝前麵繼續走。果然,過了一會,張晴朗看到有倆人跟了上來,正是他們離開茶水鋪時見到的那一男一女,走起路來還鬼鬼祟祟的。等他們走過了張晴朗所在的位置,張晴朗便從路邊走了出來,那二人聽到身後有動靜轉過了頭,正好看到了張晴朗,二人停下直勾勾的看著張晴朗,張晴朗也不犯怵,隨意的拍打著身上的碎葉和灰塵,然後就在他們的目送下優哉遊哉的走著,去和張安匯合了。 張晴朗走到張安身邊,轉過身和他一起看著跟來的一男一女,二人停在距離他們大概二十步的地方,靜靜的站著。 張安問道:“什麼情況?” 張晴朗搖了搖頭。 “難道是你在雷鳴寨的時候結的仇家,路過的時候被認了出來,來尋仇了?” “開什麼玩笑,這裡離雷鳴寨多遠了,再說了,我在雷鳴寨的時候總共就沒下山過幾次,也不記得有這兩個人。” “先靜觀其變吧,看他們想乾嘛。” 雙方耗了一會後,隻見對麵兩人對視一眼,直接抽出了長劍朝他們逼了過來,見狀張晴朗的手也握在了劍柄上,嚴陣以待。 張安說道:“先問問什麼情況,別把人打傷了。” 說完他便快速向後退了幾步,不影響張晴朗出手,他手中沒有什麼武器,如果和張晴朗一起上那不是幫倒忙嘛。而且張安也相信張晴朗,畢竟他有法術在身,還會召喚雷霆,在趕路的時候,張安讓張晴朗表演過召喚雷霆的本事,那場麵,還是很嚇人的。 張晴朗還盤算著是直接說來著何人,還是先自報名號更江湖一些,可對麵兩人越走越快,絲毫沒有交流的意願,他也不再想那麼多了,先打服氣了再問也不遲。 張晴朗先是躲過了對方迎麵砍來的長劍,就和二人纏鬥起來,雙方交手十幾合之後張晴朗漸漸落入下風,心想這二人身手不錯,再這樣下去自己估計要輸了,得想個破局之法才行,不過這破局之法嘛,簡單的很。 張晴朗直接使出全力先是將二人擊退,他又後退幾步與那二人拉開距離。張晴朗口中念訣,隨著口訣念完,他手中長劍出現了一些細微的電弧,仔細聽還有滋滋聲傳出。他看著又沖過來的二人,身體前傾,手中長劍揮出,在身前劃出一個半圓,接著便有一道肉眼可見的劍氣向著那二人斬去,張晴朗出手也是有分寸的,他怕直接將對方打成重傷,便留了些餘地。 張晴朗一劍揮出之後便打算收工了,他不覺得對方能接下這一劍,他們武功雖然不錯,但在真正的修行者麵前依舊是不堪一擊。但是張晴朗卻沒有看到意料之中的場麵,他揮出的那道劍氣在觸碰到男子長劍的瞬間,便發出了金鐵交鳴之聲,接著劍氣轟然炸開,揚起了一地灰塵,二人也借勢後退,一跳便是十幾步遠。 修行者。 張晴朗在心中暗罵一聲,快速解決戰鬥是不可能了,他回頭與張安對視一眼,張安也看出了情況不對,交換眼神之後,張晴朗又揮出幾道劍氣,便直接來到張安身邊,在對方還在抵擋劍氣的時候,他帶著張安禦劍飛向了天空,跑了。 等地上二人騰出了手來,張安張晴朗已不見了蹤影。 “他們肯定是往蜃城去了,走,追。” 男子點頭,二人在山林間如蜻蜓點水般,快速朝著張晴朗飛走的方向趕去。 飛了一段時間天就暗了下來,再加上張晴朗此前消耗了一些法力,不足矣長時間禦劍飛行,他們便在天黑前找了個客棧休息,想著那兩個人不會禦風,應該不會追來了,但他們沒有掉以輕心。好在一夜平安無事,第二天一早他們直奔蜃城。 “還有三十裡就到蜃城了,我的劍夠快吧。” “很快啊。”張安大聲答道。 “羨慕吧。”張晴朗有些得意。 “還行吧。”張安回應。 聽到這話張晴朗不樂意了:“什麼叫還行吧,嗯?之前是誰說的,怎麼著都不會乘我的劍去蜃城的。” 張安反駁道:“我可沒說啊,是你非要拉我上來的。” “你信不信我收起法力保護,讓你在這天上凍個半死,現在可是已經入冬了,天上可比地上還冷。” 張安不說話了,張晴朗隻當他服軟了也沒再追問,開始安心的禦劍往蜃城飛去。 張晴朗看見蜃城城樓的時候,便收了禦劍神通,在遠離城門的地方落了地,蜃城被修行者掌管,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誰知道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規矩。 城門外,一些小商小販在做著過往路人的生意,有人在路邊搭了個棚子,一有人經過就賣力的吆喝著,張安張晴朗也沒有停留,隨意的看著兩邊朝城門走去。 與張晴朗打鬥過的二人也是剛剛才趕到蜃城,他們盤算著張晴朗趕路應該慢一些,準備在城門這裡來個守株待兔。他們在茶水攤要了兩碗茶水,等著張安和張晴朗到來,果然,很快女子就看到了張安和張晴朗,她戳了一下身旁的男子,給了他一個眼神,準備出手了。 張安和張晴朗在女子看過來的時候好似有所感應一般,也朝著她望了過去,張安張晴朗看還沒有甩掉二人,他們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默契的飛快朝著蜃城大門跑去,頭也不回。 眼看他們離大門越來越近,就要進城了,在後麵追的兩人知道追不上了,男子心有不甘,他抬起手往城門方向一指,一道白光閃現,迅如閃電般直指張安背心,眼看就要擊中,男子卻在張安踏進城門的瞬間,雙指向上一抬,控製著那道白光飛向了天空,消失不見。 女子見他就要擊中目標卻臨時收手,非常不解,質問道:“你為何突然收手,若是擊中,就算打不死他,讓他受受苦漲漲記性也好,現在倒好,讓我們大老遠的白跑一趟。” 男子解釋道:“曾經我在蜃城犯下大錯,蘇家人寬宏大量饒我性命,將我驅逐,後來我立誓,永不與蜃城、與蘇氏為敵。” 沉默之後,女子說道:“我會將此事如實上報。” “後果我一人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