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競突然想到一個扮豬吃老虎的法子。 　　“我有一個朋叫友高進，人送外號賭聖。曾經一夜連贏十三座賭檔。從此，賭檔把他拒之門外。你自問可以做到？”莫競先把牛皮吹響，反正這些人又無法驗證真假。 　　“哼哼，牛皮誰不會吹？你唬我？”暴躁男說。 　　“就是咯，空口說白話誰不會。他要是能贏得了陸穩我們就相信。”三人中比較和氣的那個人說。 　　其他人聽了這話也七嘴八舌，大多是不相信。 　　“不信，那我們就來賭一把。”莫競想到了一個主意，但成功的幾率隻能說一半一半。 　　“隨便你賭什麼，我都無所謂。”陸穩勝券在握的樣子。 　　“我們就玩一個小遊戲來分勝負。你敢不敢？”莫競心裡樂開花了，這貨果然上當受騙了。誰叫你輕敵，賭博我沒技術，但我有數學題。 　　“笑話，你盡管放馬過來。” 　　“你手頭上有多少銀兩？小錢就不要算了。” 　　“九錠！” 　　“成，我就拿出十錠。玩法也很簡單。開始我們先把這十九錠銀子全部放在一起。然後兩個人輪流分銀堆。一次就把其中一堆分成兩堆，接著兩堆選一堆一分為二，接下來又在這三堆中選一堆分成兩堆。直到最後有人會麵臨每一堆都沒得分的情況，這樣對方就贏。”莫競怕陸穩不理解，他又詳細解釋了一下。 　　“我講的清楚一點。就是第一個人第一次分十九錠銀子。這時候銀子變成了兩堆，對方在這兩堆中隨意選一堆又分成兩堆。這下銀子變成三堆。然後又輪到第一個人分，他可以在三堆中任意選可以分開的一堆來分。這樣下去，最後會有人沒法再分。這時對方就贏了。”莫競從侯任留下的銀子中拿出十錠放在桌子中間。 　　“明白了，我無問題。隻是誰第一個來？”陸穩也掏出他的九錠銀子丟到桌子上。 　　“我出的錢多，應該由我第一個。”莫競緊張起來，這個遊戲的輸贏就在於爭先。他現在用上了心理戰術，就看陸穩上不上當了。 　　“如果這樣的話，我再多出兩錠。”陸穩又掏出兩錠銀子放在桌子上。 　　莫競心裡已經桀桀地笑開了：任你奸似鬼，也要喝你爺的洗腳水。但他表麵上假裝不情願地讓陸穩先開始。 　　陸穩謹慎地把這分成了一堆十錠，一堆十一錠。莫競看都不用看，把十錠那堆五五分。因為他知道這個遊戲的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剛開始的總數和誰第一個分。 　　陸穩雖然每次都有思考，但隻要他一分好，莫競就隨便選一堆分成兩堆。隻是到了後麵，莫競為了不讓陸穩看出自己穩操勝券，他也做出一次長思考。實際上莫競隻是在迷惑陸穩，讓自己看起來贏得不要太容易！ 　　結果毫無意外，莫競分了最後一堆兩錠銀子之後，現在每堆都隻有一錠銀子。陸穩已經沒法再分下去，莫競獲勝。 　　“小子，你運氣不錯。再來一局！”陸穩顯然不服氣。 　　“可以，不過這次我要先來。”莫競還是做出要爭先的樣子說。 　　“不行，這次還是我先來。我這次全部押上二十錠銀子。你敢不敢跟？” 　　莫競心裡樂開花了，大哥你要送錢給我花，我隻能收了。 　　“行，我跟十九錠。你要是贏了，這次連本帶利還給你了。” 　　總數三十九錠，在這種規則下，後分的人肯定贏。這次雖然花得時間長了一點，最終還是莫競贏了。 　　陸穩輸得莫名其妙，他手頭上也沒錢了。他臨走之前放了狠話：“小子，先讓你得意一會。等我有錢了再搞。” 　　莫競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隻要陸穩不看破這裡麵的道道，他來多少次都是白白送錢。甚至莫競隻要把這個訣竅告訴十歲小孩，這個小孩都可以贏。 　　其他人見莫競贏了兩回，摸不清底細，也不敢出來較量。莫競把銀子放好就不管了，他回去睡覺。 　　第二天的數學課，莫競和小孩子玩昨晚的小遊戲。本來大家沒興趣玩的，可莫競說了昨晚賭錢的事，這下子孩子們就紛紛表示玩玩也可以。 　　莫競先教會了一部分小孩，然後讓他們用小石子來玩。那些已經聽懂了或者記住結論的學生全都贏了。 　　“同學們，我們玩這個遊戲全部的秘密就在於總數和誰是第一個開始。”莫競為了讓他們更容易理解，先從簡單的開始。打算一步一步鋪墊，然後再進行不完全歸納。 　　“如果剛開始的總數是二個。找書苑 wwｗ.zhaoshｕyuan.com 不管是兩個石子，還是兩錠銀子。按照規則，肯定是第一個人贏。理由大家都明白了嗎？” 　　“明白！”大部分人都說。 　　“好，那總數是三個的時候。這下子是第二個人贏。理由我說一下，因為第一個分的話隻能分成一堆兩個，一堆一個。第二個再繼續分。那麼他就贏了，因為他的對手已經不能再分了。” 　　莫競見大部分人點點頭，他又接著分析。 　　“當總數是四個的時候。這下是第一個人贏。因為第一個人可以分出三一或者二二的情況。後麵的情況你們自己想一下。總數是五個的時候，這時是第二個人贏。具體過程我就不說了。現在我們總結一下。” 　　莫競停頓了一會，留點時間給他們思考。 　　“總數是二和四的時候，第一人贏。而總數是三和五的時候，是第二個人贏。這裡麵有一個規律。大家發現了沒有？” 　　有一個小孩雖然沒有接受過數學訓練，他卻能夠說出正確的結論。 　　“如果總數是二的倍數，就是第一個人贏。如果總數不是二的倍數，就是第二個人贏。” 　　莫競大力表揚了這個小孩。這個小孩叫侯沛，十一二歲，身高在同齡人中不算高。眼睛不大，卻透出一股靈動氣息。 　　莫競也不展開說什麼不完全歸納法了。對於嚴格的數學證明來說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但對啟蒙來說已經足夠。 　　莫競考慮到這些孩子的數學思維幾乎還沒有建立起來。他就不證明一般情況下這個結論成立的理由，隻說具體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