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的手藝的確是不錯,做了幾道傳統菜。 一共分了兩桌,正堂中是楚然和薛紅拂,寶兒陪在一側,為兩人倒茶,李展和段浪則是在廂房中吃飯。 菜很清淡,其中有一道雞蛋羹,其中加入了一點切碎的水芹,軟嫩的蛋羹中浮動著芹香,很好吃。 吃了飯,楚然再喝了兩杯茶,這才起身離開。 對於圓明觀,他也不是太了解,隻不過北齊也是應當去一次的。 在那邊開幾家東裡商行的鋪子也是正常的,畢竟北齊那邊更加富有一些。 對於薛紅拂,他暫時沒想著將她帶回家,那總是需要一點儀式感的。 雖說納妾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但總是要來一頂轎子,將她抬回去,這是起碼的尊重。 午後下起了小雨,李展和段浪穿著蓑衣,楚然拉開簾子朝外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車裡還殘存著女人香,很好聞。 他越發想念桃花了,在他的記憶中,她一直抱著他睡覺,能夠發育到那種豐腴的狀態,離不開他的那種不老實。 回了楚莊,應無缺從一側走了過來,輕輕道:“少爺,之前定的那一百口大缸送來了,還有那個糖坊也已經做好了。” “走,去看看。”楚然大喜。 大缸是用來曬醬的,楚然要製醬油,還有黃豆醬、甜麵醬等等,這就需要曬醬。 細雨中,大缸放在一側的草棚之中,草棚也是楚然讓人做出來的,就是為了曬醬做的準備。 糖坊的確是好了,這段時間應無缺和劉虎一直在買一些家奴。 手腳勤快的一共收了二十個人,安排到了作坊中,到時候分成兩波人,一些人曬醬,餘下來的人會參與製糖。 另外還有三百人安排進了護衛隊,由劉虎安排練兵的事情。 人是應無缺一名名挑選的,用他的話來說,這些護衛最重要的就是心性和品格,那比一切都重要,甚至比身體素質還要重要。 楚然看了看大缸,安排人認真刷幾遍再曬乾,同時扭頭對著應無缺說道:“讓人把棚子也好好整整。 臨安城有時會有大風,茅草做屋頂不行,改成瓦片吧,我這些醬將來是有大用的……棚子的另一側不能空著,還是要砌墻。” “少爺放心,老奴讓人重新處理一下,有三四天就好了,不會誤了少爺的事情。” 應無缺點了點頭,又領著他去了糖坊裡。 糖坊是嚴格照著楚然的標準修建的,他看了看,很滿意。 這樣的話,明天就可以製糖了。 他要做的是白糖,工藝比紅糖還是要稍微多幾個步驟的。 安排了工人之後,楚然這才回了後宅。 呂輕眉依舊坐在那兒練功,想要破境。 感知到他的腳步音,呂輕眉張開眼,笑笑。 “哥哥,這幾天的雙修很有作用,我又變強了一些。”呂輕眉認真道。 楚然笑笑:“那走吧,現在就去,為了你能早點邁入七品,我們不能放鬆啊。” 呂輕眉牽著他的手,羞答答跟著他進了臥房。 其實楚然也能理解,她是剛剛才嘗到了甜頭,所以食髓知味,總是想著這點事。 當然了,這點事也的確是對她的助力很大,對楚然的助力也有一些。 應無缺是這樣解釋的,楚然和呂輕眉經歷過第一次之後就成了二品,主要是得益於瑤池宗的道門內勁。 道門內勁可以養人,所以楚然自然而然就獲得了極大的好處。 就這樣過了兩日,楚然也沒出門,他心中有所警惕,防備著謝無憂暗中的一些小動作。 他可是見過刺客的,之前應無缺安排的刺客刺殺丁奉,殺傷力還是很驚人的。 鐘海那邊傳來消息,他決定加盟了。 以鐘家的底蘊,手中的鋪子很多,鐘海本來選了一家內城的鋪子,離開楚然那家東裡商行挺近,被楚然直接拒絕了。 他不可能允許兩家鋪子離得那麼近,這就是自家人之間的惡性競爭。 鐘海後來又換了一處地方,有些遠,不過也是在內城,楚然就安排人去整修。 鋪子裝修了一半,這件事情就傳出去了。 對於東裡商行,很多普通人是不知道的,隻不過商人卻是很清楚,所有人都對加盟生出了興趣。 很多人登門拜訪,申請加盟東裡商行。 隻不過楚然全都拒絕了,他在等最合適的人。 他依舊不出門,就在楚莊陪著呂輕眉,白天看著劉虎練兵,晚上抱著呂輕眉睡覺,染上一身女人香。 此時,黑珍珠酒樓已經正式開業了,他那五十道菜也湊齊了。 去除需要辣椒和特殊醬料的菜,還可以製作四十道。 酒樓的大廚有兩位,易衍和易雪,易衍還擔任著掌櫃。 易雪又請了十位廚師,教了他們一人兩道菜,酒樓開業當天,楚然又讓薛紅拂請了兩位名妓來表演。 吸引來的人很多,第一天的生意很好。 以黑珍珠酒樓那些新菜的水準,在這裡吃過飯的人都是贊不絕口,回去之後就宣揚開了,口碑直接發酵。 夜色籠著的時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楚然帶著呂輕眉、薛紅拂過來用餐。 這是薛紅拂要求的,她總是想嘗嘗菜。 馬車駛過長街,楚然靠坐在馬車之中,呂輕眉和薛紅拂一左一右陪在他的身邊。 呂輕眉跪坐著,薛紅拂則是伸手伸著長腿,近乎於躺在那兒,整個人懶洋洋的。 外麵傳來一陣陣的議論音,有些熱鬧。 “黑珍珠酒樓的菜太好吃了,真的,你們別不信,尤其是那個烤鴨,太香了,酥脆,入口即化。” “還有鱖魚,和我們平時燒法不太一樣,就是簡簡單單蒸出來的,但味道真是絕了。” “我吃的是烤乳豬,太香了,也太酥了,聽說這是楚解元開的鋪子,楚解元還懂廚藝,真是了不起呢!” 聽到這裡,呂輕眉扭頭看了楚然一眼,笑瞇瞇挽起他的胳膊,眼睛不著痕跡地瞄了薛紅拂一眼,抱得緊緊的。 “哥哥就是最厲害的,這麼多人都說好呢。” 呂輕眉輕輕道,楚然笑笑,握住了她的手,輕輕道:“其實你已經吃了不少次了,反正都是易雪做出來的。” 他自然知道呂輕眉的那點小心思,就是想要存在感,在薛紅拂的麵前,她肯定是先來的,無非就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手段告訴她。 另一側,薛紅拂看了她一眼,輕輕咬了咬嘴唇,卻是沒說什麼。 一直在江明樓中長大,薛紅拂對於人心把握,其實遠在呂輕眉之上。 楚然心中卻是有些異樣,兩個女人在一起,呂輕眉的小心思就這麼多,看起來以後還是要多多對她進行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