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1 / 1)

小板城練武場,“沒吃飯麼?一個個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你們這幫蠢貨,怎麼就不懂事呢……”   烈日之下,佐久間秀良看著這群揮汗如雨的足輕,喋喋不休的訓斥著。   自從完成足輕選拔後,這一幕就成為了常態,大家早已經見怪不怪。   武士為戰爭而生,上戰場隻是時間問題,作為常備足輕自然也得跟上。不光是要殺敵,關鍵時刻還要充當肉盾。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佐久間秀良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將腦海之中的訓練知識全部運用了出來。   經過一個月的折騰,眼前這十人也算是訓練的有模有樣,就連向來威嚴的佐久間盛重都對秀良的成果表示了肯定,直言他有當大將的潛力。   可惜潛力始終隻是潛力,遭受過社會毒打的佐久間秀良,可不認為自己有多牛逼。   甭管外界怎麼評價,對手下的訓練,始終都沒有放鬆過。   經過一個月的準備,島井右衛門通過自己的努力從京畿附近的各個產糧國購買了大量糧食。   佐久間秀良也帶著自己的近侍和常備足輕與島井右衛門招募的腳力匯合。在辭別了家人後,向著出羽前進。   三河國,佐久間秀良騎著馬觀察著織田家老對手的領地。   三河國屬東海道,俗稱三州(或大寫為叁州)。因為其鄰接尾張、美濃、信濃、遠江四國,是兵家必爭之地。石高約29萬石。   在三河國知多半島,佐久間秀良因為在旅行中無法訓練,所以就帶著幾名隨從在前進方向的山林中打獵,準備給自己加加餐。   佐久間秀良在馬上張弓搭箭向著遠處的兔子就是一箭,箭矢準確的從兔子眼睛射入,就在隨從準備去拾取獵物時。   啾啾……!一道黑影搶先一步,將秀良的獵物帶走了。眾人一看,那是一隻鬆雀鷹!   “追!”秀良騎馬追了上去,隨從們立刻跟上。   眾人跟隨鬆雀鷹來到了三河國清水寺。   在日本和尚日子過得是相當滋潤,在這個時代大部分人民,包括武士在內都住著草房泥瓦房時。   和尚們的寺院基本已都是磚瓦結構了,不僅是住得條件好,和尚不用從事生產,有屬於寺廟的佛田專門養著,隻需要偶爾收收租,而且喝酒吃肉也沒人管,這簡直是地主大老爺的生活。   而最讓人發指的是和尚居然可以娶親生子,這些和尚白天騙人,晚上寫昆字。那日子好不快活!整個三河國上至國主,下到平民信佛者不計其數。   佐久間秀良一邊讓隨從上前敲門,一邊和小次郎說:“我們的獵物你看可以拿回來嗎?”   眾人說話之間,清水寺僧人到了,此人一身僧袍,胡須和眉毛雪白,頗有幾分得道高僧的模樣。   在日本僧人一般被人視作博學睿智的象征,而清水寺出自臨濟宗又特別以點撥開悟為重,出了許多學識淵博的高僧。故而不少大名都請臨濟宗僧人做學問僧,來解決自己下一代的教育問題。   駿府國赫赫有名的太原雪齋,他的兩個弟子都是大大的有名,分別是今川義元和德川家康。這兩人後來都作為戰國出色的大名,並先後領取‘東海道第一弓取’的稱號。   佐久間秀良等人紛紛與僧人見禮。待雙方互相介紹時,佐久間秀良才知道眼前的僧人居然是寺院主持天河和尚!   南光坊天河和尚笑道:“幾位施主,不知到和尚廟有什麼事嗎?”   佐久間秀良下馬行禮,“法師,在下在山中打獵,獵物被一直鬆雀鷹搶走,一路追趕來到了這裡。”   南光坊天河點頭還禮,“既然諸位來到寺廟就是有緣,就請進廟品茶吧。”   “謝法師!”佐久間秀良上前答謝。   眾人走進寺廟,團坐在一起。   按照茶會的一套禮儀,進行了一係列繁文縟節的禮節,又喝完了苦澀的茶後,眾人開始聊天。   “請問法師可知那隻鷹的主任!”佐久間秀良問到。   “那是山下大久保家臣,本多俊正的兒子本多彌八郎的鷹。一會茶會結束,閣下可以去尋歸獵物。和尚有個問題想請閣下回答我,武家應該如何馭民。”南光坊天河笑著回答了問題,並提出了自己的問題考校秀良!   秀良微微思考,言道:“給百姓以生計,教導他們如何去謀生,並安居樂業,武士用手中刀劍保護治下之民,給每一個領民一份工作,一份可以養家的生計,他們就這個吃人的亂世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