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剁了4肢,不,5肢(1 / 1)

“陛下,臣也想吃。”   身為張玉之子,張輔之弟,張軏見到朱祁鈺沒有下令折磨徐彬後,他立馬就膝行上前。   徐彬不就是隻吃了兩顆蛋嗎?   不是還有一條筋沒吃嗎?   再說了,張軏重色,他又不是沒吃過那家夥事。   雖然不是人的,而是猛獸的。   “你也配吃!”   然而讓張軏沒有想到的是,朱祁鈺直接對著他胯下就是重重一腳。   “老匹夫,你家世代王侯,朕封王你家兄長,你不思回報朕恩,你居然起兵亂國!”   朱祁鈺一邊罵,一邊踢腿不停。   “商卿,你可記得土木堡之變後的廷議否?”   直到累了,直到大汗淋漓,朱祁鈺這才停了下來。   朱祁鈺放過了胯下腫脹到如同山包一樣的張軏,轉而問起了內閣大學士的商輅。   “陛下指的是哪一項?”   之前謄寫群臣要求復立朱見深為太子奏章的商輅,這個時候更加小心了。   商輅沒有忘記他座師陳循的話,他可不想因為言語得罪朱祁鈺後被貶出京。   “便是關於張軏。”   朱祁鈺之所以點名商輅,就是因為朱祁鈺想要給他一次機會。   雖然商輅不是明朝歷史上第一個連中三元而登科的讀書人,然而之前同樣連中三元的黃觀,卻是因為在靖難之後攜妻女投江,被朱棣將其名從登科錄上劃去,剝去其狀元名號。   朱祁鈺就是看重商輅對於讀書人的巨大影響,所以才願意給商輅一次機會。   十年寒窗無人問,一朝登科天下知。   讀書人不都做夢想成為商輅這樣的狀元嗎?   “陛下,臣記得。”   “當年對議之時,張軏是力主南遷的。”   “而且他還提議,由他統兵護送沂王,以及後宮妃嬪們南下。”   商輅能夠三元連中,他自然是強聞博記的。   而且那日商討對敵之策的情景,商輅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商輅正是因為當時力斥南遷,才被孫若微和朱祁鈺破格提拔進了內閣,成為內閣大學士之一。   商輅連同彭時從翰林一下子成為閣老,民間又戲稱之為蚤入內閣。   隻不過這個時候的商輅,卻是有一件後悔的事情。   那就是商輅和彭時一起接受了孫若微的任命,成了朱見深的傳經授業恩師。   “便是這裡了!”   朱祁鈺對著商輅點了點頭。   “那麼商卿了知道,狗賊張軏為何堅持要領兵護送皇族女眷和沂王南下嗎?”   朱祁鈺這是想要考驗商輅到底有多少智慧,還是政治智慧。   “臣以為,那是他貪生怕死,不敢直麵瓦剌兵峰。”   商輅挑了一個他覺得最無懈可擊的回答。   因為張軏本來就是出於這樣的原因,才想著南下探望。   “非止如此,再想。”   “往著主少國疑上麵去想,想一個姓霍的,或者一個姓曹的!”   朱祁鈺走到了商輅麵前。   主少國疑?   當初的少主不就是朱見深嗎?   姓霍的?   霍去病?   霍光!   姓曹的?   曹操!   商輅腦筋急轉之下,頓時就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知道了?”   “明白了?”   朱祁鈺見到商輅為之大汗淋漓,他知道了商輅已經知道。   “陛下,臣請虐殺張軏!”   商輅突然就對著朱祁鈺拜倒在地。   “商卿,你就給群臣說說,免得他們以為朕是暴君。”   朱祁鈺見到商輅如此聰慧和識時務,他很是滿意,也就給了商輅更多的機會。   “諸位臣公,這張軏早就有不臣之心。”   “當年若是沂王和皇族女眷南下,要是由他張軏領兵護送,隻怕他就會是我大明之曹賊!”   “沂王南下之後,必然登基稱帝。”   “他張軏有著護送之功,也就是從龍之功。”   “再加上他手裡握有兵馬,則他就會是南明第一人。”   “沂王年幼,說不得他就是攝政王!”   “有皇家女眷在手,就可以脅迫沂王!”   商輅突然更加堅定了跟隨朱祁鈺的決心,還試圖更多修復他們在之間的君臣關係。   隻因為商輅沒有看穿的,朱祁鈺卻是看穿了。   “何止!”   “說不得哪天他張軏就會被人從夢中吵醒,隨即他的部下就會幫他批一件黃袍,以此來保暖避寒!”   作為朱祁鈺郕王府長使出身的儀銘,冷不丁的冒了出來。   “來人,把張軏拖下去剁了四肢!”   朱祁鈺對著掌控禦馬監的郝義招了招手。   “對了,第五肢也一並剁了!”   “朕倒要看看,他沒了棍子,還怎麼做淫棍!”   等到張軏剛剛被被幾個如狼似虎的蒙古軍戶架起來後,朱祁鈺又補了兩句。   “陛下,如此剁了五肢,隻怕會失血過多而亡。”   張軏死不死,郝義並不在乎。   郝義在乎的是,朱祁鈺會不會因為張軏死太快而不滿。   “這個好辦,可在斷張軏五肢的時候,先用藥布堵住斷麵,隨後再用熱蠟塗抹於藥布之上。”   “待到熱蠟冷卻凝固之後,則可以止血,使得不至於早死。”   徐彬猛的吞下口中咀嚼的石亨的蛋,立馬就討好的對著朱祁鈺進言。   “好好好!”   朱祁鈺滿意的對著徐彬點了點頭。   “如此,你去化蠟。”   朱祁鈺最喜歡看的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臣謝陛下!”   徐彬以為自己沒事了,不用死了。   “郝義,你陪著郭登和範廣一起,按照名冊捉拿亂黨家屬。”   “男子凡是高於車輪者斬!”   “女子通通羈押,隨後送往遼東配婚軍卒。”   朱祁鈺這是要開始大清洗了。   畢竟這些叛軍自從造反的那一刻起,就是把他們的家人陷於危難之中了。   “陛下,那亂臣賊子的家產呢?”   郝義忍不住問了一句。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沒入內承運庫。”   朱祁鈺心裡很清楚,這次謀反的都是高官。   這些高官的家產,可不止是一星半點。   尤其是張家這樣一門兩王的世家大族,隻怕家產更是不計其數。   而且石亨在京師周圍也是圈了不少地。   有了這些錢,朱祁鈺就可以做很多事。   朱祁鈺之所以放任亂黨起事,貪圖他們的家產就是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畢竟和珅跌倒,嘉慶吃飽。   “陛下,臣以為還是將沒收亂臣賊子所得,放入國庫比較合適。”   陳循沒有想到,朱祁鈺居然這麼狠。   隻不過為了戶部的底子,陳循還是明知道朱祁鈺不同意,也站出來進言。   沒辦法,明朝的稅收製度太過缺陷,國庫一直充裕。   陳循甚至覺得,大明開國皇帝的朱元璋因為原本佃戶出身,導致他眼界不足,從大明開國開始,明朝的稅收製度就已經有了問題。   “陳芳洲,你可真會摘桃子!”   朱祁鈺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被朱祁鈺指派前去抄家的郝義卻是率先跳了出來。   原因隻有一個,郝義這次前去抄家,其實可以看做是朱祁鈺對他的一種獎勵。   抄家數額巨大,隻要郝義拿那麼一丁點,他就可以金銀滿屋。   陳循想插手,這不就是斷了郝義的財路嗎?   郝義一個太監,不能如同正常男人那樣好色,難道就不能讓郝義貪財了?   還有沒有王法?   還講不講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