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你說,朕是該說你忠心護主呢,還是該說你是一條好狗?” 朱祁鈺調轉了方向,奔著李永昌而去。 對於李永昌,朱祁鈺也是恨之入骨。 隻不過之前太忙,朱祁鈺也沒有注意到李永昌的存在。 “李總管,朕可是聽說,你和尚膳監關係不錯。” “不知可有此事?” 朱祁鈺努力讓自己臉上看上去人畜無害。 “回稟陛下,奴婢確實認識尚膳監的人。” “奴婢照顧太後和沂王殿下的衣食起居,自然是要經常去尚膳監走動的。” “尚膳監,掌握大明天子及宮廷膳食及筵宴等……” 李永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戛然而止,因為他的腦袋已經和他的身體分了家。 “啊!” 李永昌脖頸處噴湧而出的,帶著熱氣的鮮血,噴了孫若微一臉。 常年養尊處優、錦衣玉食的孫若微哪裡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 故而孫若微在這個時候再也沒能保持身為太後的尊嚴,孫若微如同山野村婦一般,頓時就被嚇得大吼大叫。 “太後,你可知道朕為什麼要殺這條狗嗎?” 朱祁鈺手中的天子劍,這個時候還在滴血。 就連朱祁鈺本人,也是被噴了一臉的鮮血,猶如從地獄爬出來的食人惡魔一般。 “那是因為朕和朕已故的懷獻太子,我們父子都吃了不乾凈的東西!” “就是這個李永昌,他在我們父子的膳食裡麵加了不該加的東西!” 朱祁鈺握住天子劍的右手青筋暴起。 朱祁鈺說話的嘴裡,牙齒咬得嘎吱作響。 孫若微之前謀害朱祁鈺父子,這是不可能是她親自動手。 所以身為孫若微頭號走狗的李永昌,那就是謀劃者、參與者、執行者。 古人說過,有仇不報非君子。 朱祁鈺如今都貴為大明天子,他不需要考慮後果,不擔心會被判定為互毆。 隻要不影響大明江山社稷,朱祁鈺不會有隔夜仇,因為他可以對任何人,在任何時間,當場就有怨報怨和有仇報仇! “爽!” 朱祁鈺活動了一下胳膊,如同伸懶腰。 這種當場誅殺仇敵的感覺,讓朱祁鈺很享受。 這種爽感,朱祁鈺前世也有過。 隻不過那個時候朱祁鈺是花了票子,是去到洗浴中心,是穿上藍色而半透明的短褲,是被一條龍服務。 “朕請太後為我大明正人心!” 朱祁鈺抹了一把臉上尚且溫熱的血水,如同特種部隊的戰士往著臉上畫迷彩一樣。 “本宮若是不答應呢?” “你是不是就要殺了深兒?” “你是不是就要殺了本宮?” “你個畜生!” 孫若微突然變得歇斯底裡,猶如一個瘋婆子。 “太後,你罵朕是畜生?” “你可知道“畜生”兩個字,不是說的天子,而是說的滿朝文武嗎?” “老百姓受盡貪官汙吏們的盤剝,貪官汙吏們官服上要麼猛獸,要麼飛禽,所以老白才罵他們是禽獸!” “如果你非要罵朕是禽獸,朕比得過你的兒皇帝?” “朕仁心仁義,朕沒有殺他,朕讓他在南宮頤養天年。” “他不思己過,他公然謀反!” “你可知道,你的兒皇帝可不是造朕的反,他是造他兒子的反!” “朕本來沒有子嗣,朕若是駕崩,就隻能是朱見深繼位!” “太後,你還支持你的兒子搶你孫子的皇位,你也是禽獸!” 朱祁鈺恨不得一劍砍了孫若微這個妖後。 隻不過想了想,朱祁鈺還是決定現在不殺她。 現在要是殺了孫若微,那就是太便宜了她。 朱祁鈺要慢慢玩,要如同貓戲老鼠一樣的玩,要玩到孫若微和朱祁鎮後悔他們犯下的種種罪惡! “太後,朕再請你一次。” “請太後以列祖列宗靈位,痛斥外邊的叛軍,請太後正我大明人心!” 朱祁鈺又一次走到了朱見深的麵前。 隻不過這一次朱祁鈺沒有再客氣,他開始亮出了自己的獠牙。 隻見朱祁鈺手中的天子劍,已經割破了朱見深的衣衫,露出了幾年雪白的肌膚。 朱祁鈺這是吃定了孫若微。 因為朱見深是孫若微一手帶大的,朱祁鈺覺得孫若微這是把對於朱祁鎮的疼愛轉移到了朱見深的身上。 還有就是,民間不是有個說法,叫做隔輩親嗎? “太後,朕之天子劍可是很鋒利!” 朱祁鈺決定了,要是孫若微再不答應,那麼他就不介意讓朱見深見紅。 “本……本……本宮答應了!” 孫若微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身子為之一軟,幾乎是癱倒在了地磚之上。 “不過你要答應本宮,你不可以傷害深兒!” “便是太上皇,你也不能以刀劍加身!” 孫若微這是在和朱祁鈺談條件。 “朕和太上皇兄友弟恭,朕從來就沒有加害之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這一次,朕以為也是太上皇受到奸臣的蠱惑,故而亂了心智。” “朕相信隻要太後你出麵加以勸說,太上皇必定能夠迷途知返。” 迷對於孫若微的條件,朱祁鈺並不感到意外。 孫若薇從之前開始發動宮鬥奪了胡善祥的皇後大位,再到與土木堡之變後立馬就封朱見深為大明太子。 如此種種,不都是為了保護她的兒子和孫子,讓她的後代成為大明之君嗎? 孫若微雖然是大明的太後,雖然是千古妖後,然而她終究還是一個女人。 如果是現在一個母親和奶奶的立場來看,孫若微的所作所為也就能夠理解。 不是有一句話,叫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嗎? 朱祁鈺也正是吃定了孫若微的這一點,所以才敢讓孫若偉出去直麵叛軍。 “當然,蠱惑太上皇出南宮的那些亂臣賊子,朕一個都不可能留!” 為了讓孫若微相信自己會遵守誓言,朱祁鈺還再努力了一次。 隻不過朱祁鈺說話的時候,故意給自己留下了暗門,留下了一條後路。 朱祁鈺隻是說他沒有加害之心,卻沒有說他不會殺了朱祁鎮。 就算朱祁鈺不自己親自動手,不是還有別人嗎? 位高權重如大明天子,難不成還沒有就條狗,還沒有幾雙白手套嗎? “本宮不敢信你,除非你對著列祖列宗的靈位發誓!” 孫若微這個時候從地磚上站了起來,然後又彎腰一一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大明歷代帝王靈位。
三十八 殺個太監,如同殺1條狗(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