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 火絨巖漿下竟然有人(1 / 1)

半臉著迷 洋世子 5664 字 2024-03-17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身體會,葵靈秀萬萬想不到栩飄飄對自己能有殺意,活著都不狠栩飄飄,死了也斷然不會去恨,要說遺憾就是不能保護雲上陳以及去找祁幽報仇了,而不甘心的就是不能去找師傅以及去解開孤族的事情,但死時一種解脫,一了百了,就當葵靈秀準備閉上雙眼迎接死亡的時候,一個黑影從斷黑石上跳了下來,當黑影逼近的時,葵靈秀看到了盔鬥帽,先是一驚後是一笑,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撲通一聲,一起掉進了火焰熔漿,一點火花都沒有濺起,瞬間被吞噬。   老牙還是站在呢,一動不動,似乎都沒有反應過來。   “阿秀”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傲遊呼喚了一聲,要隨著葵靈秀跳下去的時候,雲上陳一把將傲遊拽了回來,跳了下去。   一切都太快,來不及反應。   已經離去的小木偶哼著小曲向後一瞥,又把頭扭回來,嘴裡的哼聲慢慢變小,交叉放在腦後的雙手慢慢放下,再次回頭眼裡隻有震驚,小心翼翼的說道“阿,阿秀跟大神呢?”   傲遊顫抖的雙唇艱難的說道“被栩飄飄推,推下去了”   小木偶跑到斷黑石邊緣往下望去,心跌倒了深淵,紅著眼眶帶著恨意轉頭看向了栩飄飄,還沒等小木偶做出反應,眼前一黑,鼠三脫下褲子,在小木偶毫無防備的時候,將褲子扣在小木偶的頭上,拳頭打在小木偶的身頭上,並且試圖將小木偶推進火絨巖漿裡,嘴裡不停的說道“看你鼠爺爺,怎麼弄死你”   敖遊將鼠三推開,騎在鼠三身上,瘋了一樣不停的毆打鼠三,鼠三張嘴要在敖遊的大腿上,血液進了鼠三的嘴裡,卻讓鼠三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小木偶拿掉頭上鼠三的褲子,氣的渾身上下上滿了須子,變成了無數個小手小腳,對著鼠三就是狂揍,打的鼠三眼冒金星四腳著地,拉著栩飄飄拔腿就跑。   鼠三跟栩飄飄從老牙身邊逃走,老牙依舊一動不動。   小木偶扶起被咬傷的傲遊,站在斷黑石邊緣看著吞噬葵靈秀、雲上陳的火絨巖漿,眼淚在小木偶、傲遊臉上不停的劃落,剛才還好好的,說沒就沒了,臉上的淚水被烤乾小木偶說道“等我給你們報仇,一個都別想跑”說完小木偶轉身就走,去尋找鼠三跟栩飄飄去了,從老牙身邊經過的時候視若無睹。   鼠三跟栩飄飄也是怕了,不停的跑,跑慢了就會被小木偶打死,打不死也會被扔進火絨巖漿給葵靈秀賠命,鼠三驚慌的說道“你奶奶的,你把葵靈秀推下去,老子卻要償命”   栩飄飄不服氣的說道“把我摟在懷裡的時候,一口一個小寶貝那可是你叫的,在斷黑石上弄死他們,這也是你出謀劃策,你說葵靈秀我弄死,其餘的歸你,反倒是我弄死了葵靈秀,你一個都沒弄死,你這個廢物,辦事不行還怪起我來了”   鼠三嘿嘿的笑道“夫人我在床上是啊不是有本事?”   栩飄飄戳了一下鼠三,說道“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哐當。   沉悶的響聲讓鼠三、栩飄飄心被狠狠地揪住,渾身顫抖麵色慘白,順著聲響過去,竟然看到了一束月光,尖閣洞門的巨石被挪走了,能出來了,鼠三、栩飄飄臉上瞬間洋溢著勝利的笑容,笑歸笑,跑還是要趕緊跑。   跑了沒幾步,迎麵過來沒有影子的人,鼠三撞到之後,又在地方滾了七八圈,本就傷痕累累的臉又多了幾層灰顯得狼狽不堪。   鼠三抬頭剛要罵,就看到了一張年老的臉,俯視的眼裡滿是厭惡與冷淡,鼠三灰溜溜的起身之後,讓出路,帶著諂媚的笑,說道“回來了?裡麵請”   栩飄飄對著鼠三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慫憋樣,一個老頭子都能讓你嚇得屁滾尿流”   孤族族長六十多歲老頭子瞟了一眼鼠三,又看了一眼栩飄飄,嘴裡諷刺連連的說道“鼠三爺,幾日不見麵色滋潤不少啊,這是上哪發財呀”   鼠三身後墻壁裡伸出一個小孩的腳,對著鼠三隻穿著一條白色短褲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腳,罵道“你的狗腚在對著我,我咬死你”   鼠三被踹的狗啃屎,但也不敢發脾氣,強行擠出笑意,試探性的說道“我,我先走了?”   六十多歲老頭子輕描淡寫的說道“天黑了,小心路滑”   讓你滾,你就可以滾了,鼠三的嘴角都快咧到後腦了,拽著不服氣的栩飄飄趕緊開溜。   星空點點,寂靜空無,沖出去的一剎那就看到久違的月光,興奮的感覺猶如炙熱的陽光照在臉上,心裡的自由更是不言而喻,鼠三都已經想好了修煉地靈山術道之後,一鼠在上,萬妖沉浮的場麵,讓誑也抬轎子,萬野王看門,娶三百六十五的老婆,一天換一樣不重樣,栩飄飄仿佛看到了跟雲上陳拜天地,三界神仙都賴道喜,幻想就是幻想,被一盆突如其來的冷水直接澆滅。   月光倒影在血海中,顯得有些詭異,往前看無一草一木,全都是殘垣斷壁交措、疊加在一起,已經分辨不出誰是誰了,有多少具屍體更是難以數得清,放眼望去,了無盡頭,用兩個字形容比較恰當了,就是屍海,應該慶幸的是,那塊巨石擋住了尖閣洞,否則這片土地上又回多了幾巨亡魂。   呼呼,呼呼。   一陣陣小風吹過,輕輕撩過地上的屍骸,似乎能聽到哭泣聲、怒吼聲,求饒聲,訴冤聲,當吹到鼠三與栩飄飄的耳朵裡後,跳動每一滴血,每一塊肉,每一根骨頭以及五臟六腑、奇經八脈,鼠三抽了自己兩個耳刮子,以為是做夢,又猛的抽了七八下,眼前看到景象未曾變過。   身後是孤族,身前是屍骨,跟孤族相必,屍骨一點都不可怕。   血水是不敢踩,生怕伸出一個手臂將鼠三帶走,隻能顫顫巍巍的踩在屍體上,深一腳淺一腳,有半個頭,有一個胳膊,有的腰斬,有的腐爛成水蒼蠅蚊子聚集等等,鼠三走的很小心,直至一隻腳站穩,另外一隻腳再去移動,不敢有任何岔子,一腳踩在狗頭上,嘴裡突然噴出的黑血濺到鼠三腳上,鼠三尿了一褲子,臉上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每走一步,鼠三都給自己打氣,說道“我姐夫是凋,冤魂都滾遠點,我姐夫是凋,冤魂都滾遠點”   栩飄飄也沒了囂張的模樣了,嚇得花容失色顫抖的跟在鼠三後麵,別說大氣不敢喘了,甚至都不敢催促鼠三快點走,走了許久,栩飄飄說道“要要不,回去吧,我,我有點冷”   鼠三咽了一口吐沫,說道“他們,他們是孤族人”   栩飄飄聽後臉上比哭還難看,說道“慢點走,別,別著急”   看著鼠三與栩飄飄的背影,阿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說道“大哥,我現在去?”   六十多歲的老頭子說道“他現在已經生不如死了,又何必殺了呢”   小心翼翼的走了一夜才都出去這片屍海,踩到地麵的時候,鼠三都懷疑是夢,原地蹦了好幾下,確定是真的後,含在嘴裡一口氣在吐出來,不過鼠三不敢回頭,直接就是開跑,栩飄飄就跟鼠三身後   兩珀山五百裡外的宮主嶺,鼠三腳踩著一塊大石頭上麵說道“大石頭精你個騙子,還說兩珀山有霍彩錦衣,老子去了差點命都沒有,多虧我姐夫是凋,才讓我大難不死”   栩飄飄吼道“你還說兩珀山能找到我要找的人,都會糊弄鬼的,你要是有好心的話就不會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當大石頭了”   “乾騙你爺爺,真是不想活了,今天老子就要你的狗命,要你快大石頭精粉身碎骨”一邊罵一邊用兵器大剪刀去砸大石頭,可砸了許久大石頭紋絲未動。   許久大石頭傳來一聲嘆息,說道“我給你們之路,沒有找到關我什麼事”   “你還嘴硬?”穿著一條白色褲衩的鼠三直接對著大石頭撒了一泡尿,鼠尿騷氣沖天呀,鼠三尿完之後,哼著小曲說道“看看你的嘴硬,還是我這泡酒硬”   大石頭精的聲音也不再是無奈,更多的是憤怒,像是要把鼠三吞了一樣說道“你,你竟然對著我撒尿”   “對著你撒尿怎麼了,我還要拉你一身”鼠三說完真的脫了褲子,將一坨熱乎乎的東西拉在大石上,隨後帶著栩飄飄揚長而去。   大石頭精發出了一陣陣冷笑,可笑可笑。   火絨巖漿是兜率宮八卦爐下的碳火,掉進去必定灰飛煙滅魂飛魄散。   “嘿醒醒,吃飯了,吃飯了”衣衫襤褸的老婦人,將兩塊拇指大小黑乎乎的肉放在地上,看著石碗裡的餿水,戀戀不舍的也放在地上,自言自語的說道“看我對你們多好,我都不舍的吃喝,還養著你們兩個,我也能當大善人”   葵靈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片赤黃之色,熱的眩暈,烘烤的難受,扭了一下頭,看了一眼躺在旁邊的雲上陳又暈了過去。   衣衫襤褸的老婦人的老婦人吹了一個口哨,踢了踢葵靈秀與雲上陳,見二人沒反應,端起餿水,喂了雲上陳、葵靈秀一人一口。   “還睡呢?大哥哥,大姐姐起來吃飯了,昨天的肉乾沒吃呀?真是浪費”今天送飯的是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光著屁股,紮著沖天鬏,衣服不僅破爛還失去了原有的顏色,今天的“飯”同樣是看涼快拇指大小黑乎乎的肉乾,以及石碗中的兩口餿水,可看到昨日送的肉乾未動,四五歲的小孩直接將剩肉塞進嘴裡,說道“剩菜剩飯都是我的,新鮮的都給你們吃,嗯嗯,我是個好乖乖”   雲上陳勉強的睜開眼睛,看到的眼前赤黃之色,熱的暈頭轉向,看到碗裡的餿水,廢了很大力氣,端起來抿了一口,開始止不住的咳嗽,水真的是難以下咽。   葵靈秀被雲上陳咳嗽聲吵醒,睜開眼睛後,映入眼簾的就是黑乎乎的肉乾,饑餓難耐,手臂慢吞吞伸過去,拿起一塊肉乾往嘴裡一放,直接吐出來,肉跟石頭一樣硬,根本嚼不動。   滋滋滋,四五歲的小孩子猛地從地上撿起葵靈秀吐出的肉乾塞進嘴裡大口的咀嚼,眼裡閃過一抹幽蘭之光說道“真不知好賴”看到石碗裡的餿水,端起來到了嘴邊,突然猶豫住了,按住雲上陳的頭,強行的倒進去一口水,又同樣將剩下的一口水強硬的喂給葵靈秀,然後四五歲小男孩哼著小曲走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水不僅僅餿的還有一股子腥味、臭味、酸味、腐味要多難喝就有多難喝,到嘴裡隻能說潤喉並不能解渴,因為太少,一人隻有一口。   葵靈秀看著四五歲小孩離去的背影,喘著粗氣說道“我現在連一個四五歲的小孩都打不過了麼”   雲上陳喃喃的說道“少說些話,省點力氣”   隨後二人再度昏厥。   “哥哥,姐姐,快醒醒,天天睡,肚子不餓麼?起來吃飯了”二十出頭的大姑娘披頭散發聲音清甜,長得眉清目秀,臉上嫩的都能掐出水,光著腳穿著衣不蔽體的衣服,她看到地上沒有動的吃食,撿起來細細的咀嚼像是再吃人間美味一樣,吃完後將兩塊拇指大小黑乎乎的肉乾放在地上,將石碗中兩口餿水,喂了雲上陳與葵靈秀一人一口後,眼裡閃過一抹幽蘭之光說道“哥哥姐姐,你們不醒,我心裡難受,快醒醒,別讓我等太久”   “年輕人吃飯了,咳咳,你們這群年輕人就知道睡,讓我們一個黃土到脖子的老頭子給你送飯”一個拄著棍子的老人,步履瞞珊的走過來,臉上的皺紋像是風乾的樹皮,就是衣不蔽體,每走一步都能清晰可見下垂的屁股,跟之前送飯人一樣,看到前一天沒有吃的肉乾,放到嘴裡大口咀嚼,然後拿出今天兩塊拇指大小的黑肉乾放到地上,將石碗中的兩口餿水,給雲上陳、葵靈秀各喂一口。   雲上陳與葵靈秀一直昏昏沉沉,一點力氣都沒有,睜開眼睛就能看到赤黃之色滾滾襲來,巨大的炭石疊在一起滾滾燃燒烘烤的三魂七魄求饒,放眼望去,一望無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