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好兄弟,那兄弟的要求自當要滿足,與侯三演練了幾遍明天的節目後,千元拿起筆就開始寫三國演義,直到夜幕降臨,千元才停下手中的筆。想到明兒還有事,千元吃過晚飯早早的趴在了床上。... 第二日巳時青龍坊坊門外,侯三駕著馬車載著張進,慢慢悠悠的駛入了青龍坊的大門。今天就是考驗演技的時候,千元早早站在自家大門外等候,不一會的功夫,遠處出現輛馬車,千元看了看馬車標紅的記號,確認了目標說道:“目標出現,各單位注意,演員各就各位開始!” 馬車越來越近,張進撩起車簾沖千元微笑,千元也朝著對方拱手做禮。就在馬車剛要停穩,張進準本起身下車之時,一聲馬鳴響徹了整個青龍坊,受驚了的馬兒拖著車架突然加速,剛要起身的張進被馬車重重一晃摔在了車廂裡。 倒在車廂內的張進手剛搭上車窗,便聽見車下傳來哢嚓一聲,馬車頓時散架了。侯三急忙跳上馬身,死死抓緊韁繩控製馬匹,片刻後馬兒在侯三不斷的安撫中平靜了下來。 別看張進是謀士,古代的文人多少都會些武,就在馬車剛要散架之時,張進一個翻身從車廂跳了出去,張進剛站定身形,隻見王千元淩空飛起,中重重躺倒在了地上。 低頭看去千元胸口凹陷,地上一大片血跡,千元側躺在地上全身抽搐,口中還不斷噴出鮮血,左手顫顫巍巍的抬起,像似要抓住什麼,卻又什麼也抓不到。隨著手臂放下,千元身體抽動的頻率也隨之減弱,每輕微抽動一下,嘴角便流出些許鮮血。眼看明顯是出氣多進氣少,就連傻子也能看出來,這人馬上就要不行了。 張進內心大驚,剛想上前查探,沒想到有人快他一步,趴在了千元身上。 演員盧景登場,盧景扶起千元,雙手抓住千元的肩膀搖晃:“賢弟你怎麼了,賢弟你醒醒啊,快來人吶快去請大夫,不不快來人把賢弟背去醫館。”說著說著,盧景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樣子十分悲痛。 聽見盧景嚎哭,沈魚跟常九從巷子裡穿了出來,背上千元二話不說,快步向醫館方向跑去。盧景跟侯三也快步跟上,獨留張進一人傻站在原地。 張進整個人都麻了,昨天夜裡跟齊王拍著胸脯保證辦成此事,剛才還在馬車上想著此事若是能成,齊王該如何嘉獎自己,這怎麼剛一見麵人就死了,我該如何向齊王交待啊! 張進回過神,想要跟上前去看看王千元情況到底如何,可眨眼之間周圍空無一人,隻好蹲在千元家門口等待。 青龍坊一處不為人知的小屋中,盧景贊到:“賢弟你這演的跟真的似的,你被馬車撞飛的樣子,真是嚇煞為兄了。” 千元心說,這就叫天賦知道麼,就咱這演技放在後世,沒2000軟妹幣休想叫我起來。 千元擦乾嘴角血漬,再從胸口抽出塊木板,開口到:“這都不算啥,做戲要做全套。常九你帶著侯三,去做好收尾工作,千萬別忘了大夫這茬。” “公子放心我這就去辦。”常九領著侯三快步離去。 待兩人出去盧景小聲說到:“賢弟此計雖妙,但這隻能避一時,不是長久之計啊。不若我讓父親給齊王寫封信,就說...就說青花池是我盧家產業。” 王千元:“老哥不必憂心,小弟推測最多兩年,此事定會自然化解。這次傷病最少也拖得個一年半載,實在不成咱可以病情加重四海求醫,隻是可惜一段時日,去不了國子監學習了,哎~” 盧景聽完千元所說,也看出王千元自有打算,便放下心來,安慰到:“賢弟如此文采,依舊如此好學為兄敬佩。賢弟何不趁此空閑把三國演義寫完,寇..阿不為兄......” 盧景被千元目光死死盯住,一時間尷尬不已,沒辦法自己說漏了嘴,隻得老實交待。 原來盧景催稿是替寇準催的,雖說盧景也喜歡看,但遠不如寇準上頭。寇準絕對是評書發燒友,先是自己愛聽,後來自己編寫評書,最後實在不過癮,竟親自上陣說書。現在清華池每天中午,寇準都會上去說一場。更離譜的是,如今寇準都開門收徒了,收說評書的徒弟你敢信,門派信物就是王千元那塊青磚。 寇準畢竟是個教書先生,口才自然不差,自己編寫了些儒家小故事,雖算不上精彩但也有人聽。可誰能想到,就是因為講這儒家經典故事,竟然驚動了孔、顏兩家。兩家長輩聽過之後,認為寇準此舉大有教化之道,紛紛派自己的學生前來學習。寇老頭的名氣是上去了,但無好書撐門麵,寇準害怕鎮不住場子,隻得要求愛徒找千元求書。 停更!必須停更!這幾天早八晚五累得要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回到家還要寫評書,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嘛! 千元正想著如何花式停更,常九跟侯三扛著擔架回來了。侯三開口到:“公子那個叫張進的,還在您家門口蹲著呢。” 王千元回到:“不管他,你倆想必也累夠嗆,吃點東西睡一覺,等咱休息夠了再回去。” 哥幾個折騰一上午,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千元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吃食,誰也沒客氣甩開腮幫子就是一頓猛炫,吃完就往床上一躺,組隊會周公去了。 睡了大約有一個時辰,千元起身布置道具,有句話說的好,細節決定成敗。千元把藥渣抹到衣服上,再往臉上抹些珍珠粉,用沁了血漬的紗布往胸口上一包完活兒。 看了眼時辰覺著差不多了,千元往竹架上一躺,常九和侯三抬著千元就回了家。 今天沒太陽,小西北風颼颼的刮,張進都快凍成狗了,可他還是不敢離去,今天要是沒個說法,他跟齊王不好交代,齊王那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 張進邊打噴嚏邊四處張望,蒼天有眼他終於看見,侯三抬著什麼東西回來了。 張進走近一看,王千元躺在擔架上,胸口纏著帶血的繃帶,一張小臉煞白。輕聲叫了幾句公子,王千元並沒有反應。 一旁的常九說到:“公子還在昏迷中,醫生說公子傷了胸腔,需要靜養萬萬不可張口說話。” 張進看著二人把王千元抬進屋,張口欲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打出個噴嚏,朝昏迷不醒的王千元拱了拱手,毅然決然的回了齊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