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跟女人在房車的想法上是不一樣的,男人覺得房子可以是租的,但車一定得是買的;而女人則不同,她們認為車可以乘坐公共交通,但房子無論大小都得是買的。 當然,如果沒有錢,都是租的也不是不可以。 祝旭乘電梯下樓,他現在雙腿已經可以正常走路,就是要慢一點,不然就會腿抽筋。電梯到了地下二層,那裡停著他的轎車。 這輛車是他4000每個月租的,他的房子也是租的,雖然這些都不是自己的,但祝旭心裡清楚,他這是在創業。創業期間,他還有房子住,有車可以開,條件已經和好了。 就他以前看得那些人物傳記,有的創業老板根本沒有自己住的地方,吃住都在公司裡。 一輛最普通的白色小轎車從地下停車場開了出來,因為出門比較晚,所以馬路上的車輛不算擁擠。 在這短短的二十分鐘車程裡,祝旭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打給了嶽遙,一個打給了付一楠。 “我馬上到公司了,你們可以從家裡出發了。” 兩個人都答應了。 嶽遙距離祝旭公司那邊比較遠,可能要等到午飯後。付一楠那邊近,她似乎就住在公司附近。但這個女人出門必定妝容精致,因此,也說不準誰能先到祝旭的公司。 將車子停在公司樓下,這裡的辦公樓遠離鬧市,因此樓底下並不缺停車位。將車停好後,祝旭走進了公司大樓。 此時快十點半了,祝旭到了十三樓,走出電梯間,右側便是一整排落地窗。但,透過落地窗並不能看清裡麵有什麼,因為落地窗裡麵被一排櫃子擋住了。 落地窗的盡頭是一個需要指紋才能打開的門,祝旭將無名指按在指紋鎖上門就發出一聲“哢”的開鎖聲。 正對公司門的位置是前臺,前臺裡的小姑娘模樣陌生,似乎是在他住院期間才招的。看到他進來,那姑娘站了起來。 “您是……”她一臉茫然。 但公司門口那個人臉識別的打卡機給了她答案,打卡機說:“打卡成功,歡迎策劃總監袁昶,今天的工作要加油!” “袁經理!”前臺非常激動,顯然雖然前臺姑娘不認識他,卻也知道公司的老總都有誰。 “我辦公室裡收拾乾凈了嗎?”袁昶問。 “已經收拾乾凈了。”前臺姑娘說:“於總、程總、吳總都在會議室。” “知道了。”袁昶準備走的時候又回頭對前臺姑娘說:“我約了兩位女士,一個付一楠一個嶽遙,如果她們來了,就把她們帶去我的辦公室。” “好的。”前臺姑娘記下了兩位女士的名字。 公司迎門的位置放了一個特大的魚缸,魚缸充當英門墻,擋住了所有來自於門外的窺探。 魚缸的玻璃是墨綠色,加上水以後,魚缸背後的一切都變得模糊。再加上裡麵養了非常茂盛的水草,以及十分活潑的小魚,這就完全隔絕了魚缸背後的風景。 祝旭轉到魚缸後麵,看到了一排排電腦,鍵盤的劈叭聲如此悅耳,像一首歌。 工作的這幫人看到袁昶,忽然有人站起身鼓掌,辦公室裡不約而同響起掌聲。在這間辦公室裡,有超過四十名員工。 “好好工作。”祝旭說了句話:“晚上我請諸位吃飯。” “謝謝袁總。”有人笑著說。 “恭喜袁總順利出院。” “袁總以後都要健健康康的。” “謝謝諸位了。”袁昶笑著。 他不能否認,在這個公司裡他隻能有一個身份,那就是袁昶。至於祝旭,他屬於自己獨處的時候,屬於做夢的時候,屬於回憶的時候,就是不屬於這裡。 他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會議室門前,門內有人拉開門把他揪了進去。 會議室裡除了有一張大桌子外,坐在主位的家夥背後是一排靠墻而立的櫃子,櫃子上麵放著茶水機,咖啡機,零食櫃,茶葉展示架等等一係列東西。在主位與門相對的一側放著一個可以移動的大電視,有時候開會需要展示,電視就會打開。 祝旭把會議室的門關上,拉開一把椅子跟四人麵對麵坐著。 “誰讓你來公司的?”於楠說:“我不是說讓你多休息幾天嗎?” “昶哥,你有什麼事打電話就是,乾嘛要冒險來公司呢?”程佳航說。 吳桐道:“操不完的心。” 四人分別落座,袁昶笑著說:“你們在會議室乾嘛呢?是遊戲有事,還是公司有事?” “遊戲有事不就是公司有事嗎?”於楠說:“你昏迷期間,你那個女朋友想替你掌管公司。” 程佳航也跟著告狀,道:“她說你是她的未婚夫,有權處理你在公司所占的股份。她甚至帶了人去遊戲裡考察。” 袁昶蹙眉,“之前你們怎麼不說?” “你才剛出院說了這些不影響你休息嗎?”程佳航說:“現在你既然來了就都跟你說了。” “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袁昶問:“不會已經什麼都聽她的了吧?” 吳桐說:“她要把你那份公司股份賣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已經找好了買家。我們原本想等你好一點再說,誰知她知道了你康復的消息……是她把你叫來的吧?” “你們三個大男人搞不定一個女人?”袁昶不屑道。 “那是女人嗎?”程佳航說:“那是嫂子!如果你真有個三長兩短,她如果懷了你的孩子,我們都得幫你把孩子養大。你說那是一個女人嗎?” 袁昶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打算跟她解除婚約。” “怎麼解除?”吳桐說:“雙方父母不是都見過麵了嗎?” “我找到了喜歡的人,當然要跟喜歡的人在一起。”袁昶說:“她的確約了我來公司見麵,不過我已經決定跟她攤牌了。” “怎麼攤牌?”於楠說:“告訴她你變心了?” “我從來沒變心過,一直就喜歡嶽遙。”袁昶十分自信。 吳桐說:“兄弟,不要高看你自己。解除婚約不是那麼好解除的,如果對方搬出你爸媽你該怎麼辦?” “我父母不會再管我了。”袁昶說。 “什麼意思?”程佳航問。 “我什麼都想起來了。”袁昶說:“所有的都想起來了。” “……”這是另三人沒想到的,會議室裡安靜的落針可聞。 此時的他們才終於明白,有些事是隱瞞不住的,因為當事人的記憶會恢復,而那些他們以為被擋在記憶之外的傷害,也會重新紮在身上,給袁昶帶來二次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