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看著苗會長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東山的足球看來是走上正規了。 　　他本來便不是足球體係裡麵的人，隻是當今華夏足協想借他一已之力來改變足球現狀，其中人事浮沉、經濟反復，豈是他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能夠擔待得起的？在其他幾個省都邀請的情況他，他選擇來到東山，但是這裡足球底蘊深厚，人文氣息淳樸，有一種大氣胸懷，看來這一次的選擇是正確的。 　　相信其他省份很快就會按照這種劃分方式辦理。 　　苗會長見周先生隻是興趣昂然地觀看一群小學生的足球訓練，在心裡吐槽了一句：“又沒錢、又不會踢，有個毛看頭？” 　　“苗會長，還有一件事需要在這次改革方案裡提一下。甲級、乙級的比賽還算是有收入的，讓他們認選學校，每個俱樂部後麵都要跟上丙級、丁級和高中、初中、小學足球的孩子。按比例提供一定的資金，保證不能讓這些比賽餓死，要有人管，就要有錢。這些錢都從甲級俱樂部裡麵出，按百分之五到十的比例拿出來扶植低水平足球聯賽，這個也至關重要。算一算，其實用不了多少錢。一個丙級俱樂部有自己的聯賽和收入，丁級的基本上都要兼職了。學校的比例，有個吃飯喝水的錢，估計家長都會支持的，有收入，還要有差距，才能刺激人上進。” 　　“啥？小學也要管？” 　　“是的，既然要比賽就有開銷，小到一瓶水，大到交通不便利要租車，即使是那些老師們，比賽結束之後喝個小酒的錢，也總要有一些吧。俱樂部眼光要放長遠，兼顧一下這些還沒出圈的學生娃。” 　　“這，得多少學校？多少人？” 　　苗會長忍不住算了起來。 　　“一千萬人口的城市，學生占比大約百分之十五，即一百五十萬。一個學校大約五百個學生，學校大大小小三千個。大學反而不用管，學校還是有些辦法的。讓教育部門拿一些，俱樂部後麵掛靠一些學校。俱樂部大約能成立一百個左右才行，這樣每個俱樂部後麵按等級掛十幾二十幾個學校還是沒問題的。每年每個學校給十萬，一千萬足夠了嘛。”周先生顯然是深思熟慮過的，這些數據張口就來。 　　“千八萬，確實不算多。”苗會長聽了一聽，便不再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反正他來周先生談話之前已經打開了手機錄音，回去讓秘書按錄音整理一下把改製辦法再完善一下就行。 　　“周先生，您真是考慮麵麵俱到，萬事萬全啊。這事擱以前，俱樂部誰能想到還要贊助每個學校呢？” 　　“嗬嗬，其實從經濟層麵來看，不就是俱樂部是個平臺，錢還是從球迷兜裡掏出來，大家分一分嘛。隻不過以前俱樂部少，學校這個尾巴大，想掛鉤肯定是不容易，不過也聽說有不少俱樂部不但自己辦學校，也贊助過許多小學，尤其是偏遠山區的。現在更好，直接以國家政策的形式把這種方式確定下來，大辦特辦，我就不信華夏的足球上不去。”周先生雖然仍是一副笑模樣，可是一說到華夏足球，顯然也有一種真正的痛。 　　“好，隻要是按周先生的意思辦，我也想不出華夏足球還有什麼上不去的理由。這樣，我現在就回去起草，爭取明天再改一稿給您過目。這一稿我看您還是先還給我，讓回去再改改。”苗會長說著話，便站起身來，伸手索要自己剛才拿過來的手稿。 　　“沒關係，這一稿就放在我這裡吧，您回去再修改了咱們再對比一下，看看這個建設思想是怎麼一步一步推進的。這都是寶貴的經驗哪。”周先生卻沒有把文稿還給苗會長，甚至怕苗會長來搶，還把文稿坐在了屁股底下。 　　苗會長無奈地笑了笑，用力握了握周先生的手，便轉身直接走掉了。 　　“我還是看看小善行吧，今天我還給他帶來些飲料和吃的肉食呢。”周先生看看天色已經不早，學校的放學鈴早已經響過好一會兒了，他卻穩穩地坐在那裡，等著孫善行他們練完球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