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也看過了,可以走了。”裴宴斯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麵無表情的看著陸雲嵐。
陸雲嵐最後看了看病床上的沈禾魚,也不好多留,給她道別後,自己離開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沈禾魚不滿地瞪著裴宴斯,說:“她陪一陪我怎麼了?你一來就給人趕走,什麼意思?”
裴宴斯把飯盒打開,裡麵是他才親手煮來的意麵,他拉來凳子坐在病床邊,用筷子夾了一口麵,親自喂給的沈禾魚嘴邊。
“先填飽肚子,”他說,並不回答沈禾魚剛才的問題。
沈禾魚看著他麵無表情的俊臉,有些煩悶,但還是抵不過肚子的抗爭,餓得乖乖張了嘴。
她一張嘴,裴宴斯就清晰看見她口中縮在角落的粉嫩小舌,他眼神暗了暗,壓下不合時宜的念想,認真的喂給她。
他的手藝向來很好,沈禾魚一直都是知道的,尤其是意麵,沒過多久,她就將一盤的麵都吃得乾凈。
裴宴斯收拾殘局,看似漫不經心地提起方才的事:“以後離她遠一點。”
他說的當然是陸雲嵐。
沈禾魚不滿地皺眉,“憑什麼?她和我這麼多年的友誼,你說離她遠一點,就離她遠一點。”
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沒麵子?
也顯得她和陸雲嵐的情分,其實薄弱?
沈禾魚當然不會答應。
裴宴斯淡淡說:“她會傷害到你,就算她不會,她身邊的陳文洲也會。”
沈禾魚說:“這次隻是個意外。”
“那下一次呢?”
裴宴斯收拾好之後,又坐了回去,他深深地看著沈禾魚,“你怎麼知道下一次就不會再出現意外?”
她這次不說話了。
但即便他說得有道理,她也不太想聽。畢竟對她來說,是怎麼都不可能和陸雲嵐疏遠的。
裴宴斯說:“比起意外還有陸雲嵐,我隻在乎你。為了你的安全,你最好離她遠一點。或者,你24小時不離我身邊,我也能保護你。”
“誰需要你的保護。”
沈禾魚瞪了他:“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裴宴斯笑了一下,“如果不需要就最好,這樣至少足以證明,你永遠都是安全的。”
而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好了。
沈禾魚隻覺得今天的他很奇怪。
似乎更溫柔了許多,那種凜冽的氣質褪去不少。
她想到韓漫因的事,認真的看著裴宴斯問道:“沈江離他人呢?你後來有在暗中對他做什麼手腳?”
裴宴斯聽聞此言,抬頭瞥了她一眼,他眼神淡淡的,“我是那種人嗎?”
……他還真就是那種人。
沈禾魚在心裡暗戳戳的想,但也不會明說,就說:“是剛才韓漫因來找過我。”
裴宴斯的臉色一下變得嚴肅起來,“她來找你做什麼?”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所有人都虎視眈眈地想要對付沈禾魚,而如果自己一時間有過分心,可能就會不能及時幫助她。
沈禾魚看見他緊張的樣子,心裡有些好笑,但她不動聲色,麵無表情地說:“她隻是來說,沈江離不見了。她懷疑跟我有關係,但我根本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