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陳靈夢傻傻地看著他,雙眼單純,目光真摯,仿佛真的什麼都不清楚,隻是一個無辜受害者的模樣。
裴宴斯靜靜地望著她,勾唇冷笑,眼裡的光寒涼四夜。
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深深地看著她的眼,收到:“我已經答應跟你結婚,你還有什麼必要偽裝。這裡也隻有我跟你,你如果對我坦誠,我反而看得起你。”
陳靈夢咬緊唇瓣,沒有說話,隻是那麼看著他。
她當然知道,裴宴斯這樣的人不可能任由自己擺布,他當然清楚事情的真相。
即便當時不清楚,後來也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去調查。
可是他沒有拿出直接的證據,就這麼讓自己承認,她也有些猶豫。
她好不容易達成目的,絕對不能在此時掉鏈子,她始終堅定自己的說法,“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宴斯,我是真心愛你,我隻想嫁給你。”
“就算你有女兒,我也會把她視如己出,一定會對她好的,”陳靈夢真誠地說著,眼裡都是對他的真心,“你就算和禾魚不離婚,我也願意一直守在你的身邊。”
裴宴斯聽見她這話,冷冷一笑,沒有回答。他看她的眼,寒光四射。
他看著她,很久才說:“我已經跟禾魚離婚了,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不過你要知道,嫁給我沒那麼多好處。”
裴宴斯語氣很冷:“女兒也不在我這,你最好做好準備,我從來不是什麼好人。尤其是對於我討厭的人。”
陳靈夢咬緊唇瓣,依舊堅持自己的說法:“不管怎樣,就算你是窮兇極惡之徒,我也不會改變對你的愛。”
裴宴斯忍不住哼笑一聲,笑聲裡都是諷刺,他從來沒有見過誰像陳靈夢這樣,這個年紀,還動不動就把愛掛在嘴邊。
他站起身來,“好自為之吧。婚禮的事,你們陳家一手操辦,我覺得才最合適。畢竟,我並不是真心想要娶你。”
他說完轉身離開,不管身後的陳靈夢再喊他,他也沒有停下。
裴宴斯還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去尋找沈禾魚。他不可能真的就這樣和陳靈夢結婚,他的心理,以及裴太太的位置,永遠都隻屬於沈禾魚一個。
他出去,正好撞見陳文洲往這邊來。
陳文洲與他互相點頭,算是問好,陳文洲推開病房門,看見裡麵的陳靈夢,說:“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公司什麼時候交到我手?”
陳靈夢看了他一眼,“你急什麼,爺爺還沒來找我談這件事,如果他來,我當然會讓他把公司的管理權轉交給你。”
陳文洲沒接她的話,他坐在裴宴斯之前坐的位置上,觀察著她的臉,“你的腿是真的?”
他一開始以為,她隻是想用這種方式,逼迫裴宴斯跟她結婚。
讓自己去製造車禍,不過是為了可以生死相救,讓裴宴斯對她產生一些別的想法,但是很顯然,裴宴斯並沒有產生任何其他的情愫。
有的隻有厭惡。
也許最開始還有些感激,會用其他的方式還償還,隻可惜,陳靈夢做得太極端,導致所有的希望都被裴宴斯給掐滅。
現在裴宴斯雖然答應和她結婚,但是他並不難看出來,他的心裡根本就不情願。
甚至是懷著一點淡淡的恨意。
如果和她結婚,受苦的隻是陳靈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