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我覺得這段時間以來你真的變化太大了,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了。”
“這一次我就看在你剛出了車禍,心緒不寧的氛圍上,不跟你一般計較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沈禾魚轉過頭不去看陸弋,察覺到她對自己眼神的回避,陸弋的身子晃了一下,他一個一米八的男人,差點就站不穩腳跟倒在地上了。
“那你呢?你讓我回去好好休息,你不跟我一起走嗎?還是說你要留在這裡照顧裴宴斯?”陸弋還在計較這一點。
原本他以為沈禾魚跟自己假結婚,哪怕這一切是假的,像泡沫一樣脆弱,容易消失,他也可以欺騙自己。
但是現在現實打了他一巴掌,把他打清醒了,他發現自己不能再欺騙自己了,他必須要麵對現實。
現實就是在沈禾魚的心裡,裴宴斯始終要比陸弋更重要,明明陸弋都已經這麼努力了,可是他還是比不過裴宴斯。
沈禾魚低著頭沒有去看陸弋的眼睛,她隻是無力的回答,“是你把他傷成這樣的,我必須留在這裡照顧他,你回去休息吧,確認他沒事之後我就會回來。”
“是因為我把他打成這樣的,你有責任留在這裡照顧他,還是因為你放心不下他的傷,你想留在這裡照顧他?”陸弋咄咄逼人,還在追問。
沈禾魚抬起頭來,她原本不想跟陸弋繼續爭執的,更何況是當著裴宴斯的麵上演一出吵架的戲碼。
“陸弋,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是我無理取鬧,還是你無理取鬧?你今天必須要跟著我回去,我絕對不允許你留在他的病房。”陸弋緊緊的盯著沈禾魚看。
還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裴宴斯會對沈禾魚做什麼事呢?他一定要牢牢的守著沈禾魚。
“你剛才說什麼?你不允許我留在這裡?”沈禾魚還以為他聽錯了。
一直以來處處以他的想法為先的陸弋,什麼時候也會這麼強勢的命令她,而且不留任何餘地。
“沒錯,我說我不允許你留在別的男人的病房裡照顧他。沈禾魚,你別忘了我們之間可是領了證的,我可是你法律上的丈夫,我有權利管這一點。”
沈禾魚似笑非笑的扯了一下唇角。
她真的以為自己聽錯了。
去領證之前,她就已經跟陸弋把話說得很明白,他們兩個人是假結婚,不能乾涉彼此的自由,沒有想到陸弋居然把那一番話當成了空話。
“你沒有資格管我,你心裡清楚原因。”沈禾魚冷冷的提醒陸弋,可是陸弋卻一把扣住了沈禾魚的手腕,不由分說的把她往外拉。
“放開她。”
陸弋的力氣太大,沈禾魚根本就掙脫不開他的束縛,隻能眼睜睜的被他拖走,就在陸弋要把沈禾魚拉出病房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裴宴斯冷的入骨的聲音。
“裴先生,你負不得傷是很不樂觀,你別亂,要不然傷口很容易感染的。”
裴宴斯必須乖乖的躺在床上,配合醫生處理傷口。
沈禾魚看到他情緒激動的要起身,連忙安撫裴宴斯的情緒。
“裴宴斯,今天陸弋打你一拳的事情,我代他向你道歉,希望你別跟他一般計較,你好好養傷吧,我就不打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