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年少(1 / 1)

源鍛 紫山君 4096 字 2024-03-15

時間就在三兒無憂無慮的玩耍中悄然溜走了一年。這一年是三兒記事起玩的最開心的一年,想吃什麼爹娘給什麼,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鎮上的小吃、糖怡被他吃了個遍,跟著村裡的哥哥姐姐掏過鳥窩,騎過牛,養過鳥,抓過蝸牛養過蠶……   三兒名叫曾玄,今年剛好到了要進行啟蒙學習的年紀。爹娘是巴不得把他快點送去蒙學,畢竟這一年曾玄跟著去鐵匠鋪玩的時候偷偷玩過火,跟著去田地裡的時候拔過苗,跟著村裡夥伴一起玩的時候打過架。   這一天早上,曾玄跟著一起打過拳之後,由姐姐二妞也就是曾嫣然帶著去了蒙學。至於進蒙學要辦的一些手續和要送的禮已經在前一天由曾父辦好了。   就這樣早上練拳,白天蒙學學認字。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曾玄一開始還好好學,待得字認得差不多的時候才發現同期蒙學的小孩的學習進度比他差了一大截。然後曾玄就開始在蒙學各種搗蛋,和同學打架,藏同學課本。   蒙學老師拿他沒辦法,後來發現他字基本認全之後就罰他背書。結果就是曾玄背書也背的特別快,又不想早早的完成任務,怕又有其他的懲罰,就悄悄的給自己增加難度,試著倒著背,試著記哪一頁有哪些內容,到最後蒙學書籍哪一頁拿個位置寫的是什麼都能一口氣答得上來。有時想要顯擺自己厲害,背書的時候估計打亂順序背誦,結果就是教習老師覺得他是在搞怪更加懲罰的多了。   就這樣三年過去了,曾玄學習方麵一直很出色,就是不肯繼續學。因為經常去鐵匠鋪玩,讓父親曾毅特地給他做了個玩具小錘,平常沒事就拿著他的小錘四處敲打。鐵他是打不了,可是他經常在村旁的樹林裡挖黃泥出來敲打,學著打鐵的樣,將黃泥打造成自己各種形狀的小玩具。   曾玄家有武道傳承,雖然不知道傳承有多高深,但是這幾年下來,曾玄感覺他打個鎮裡的小無賴還是打的過的。   都說醫武不分家,這幾年晨練下來,晚上經常要進行藥浴,不然曾玄這小身板可經受不住。不過接下來想要練習更高深的武學,就得對身體有一定的了解。曾家了解身體的方法就是學醫,因為練武本身易傷身,二是打鐵出身,身體難免落下病根。小地方平常人家主打的就是個萬事不求人,所以曾家醫術傳承還是有的,尤其是跌打損傷方麵,還是有幾個出色的藥方傳承。   從這一年開始,曾玄也就沒再去過學社,因為字學全了,想要了解什麼書本上的東西基本上自己看書就行了。白天大部分時間是在跟著村裡的老人學習草藥、醫術方麵的知識。因為天性好動,也見過不少村民熬藥。學習過程中曾玄經常趁著課餘時間在小樹林裡用自己采的藥材按著不同的比例搭配進行熬煮,有的時候也跟著老師傅一起幫人處理傷口或者看病。幾年下來曾玄醫術方麵倒也同樣比常人出色很多,對草藥藥性和搭配也有跟旁人不一樣的理解。還有一個,學習了醫術之後,父親曾毅傳下來的武學有了更復雜的變化。雖然還是那一套拳,不過步伐、發力方式都和以前不一樣了,練習過程中還增加了呼吸法,練習時間也要比以前長。   還有就是因為學醫,這幾年和村裡的老人待在一起比較多,曾玄下棋也喜歡上了下棋,因為經過一開始一段時間後,曾玄已經下的過村裡的大部分老人了。後來曾玄又試著變化著棋路和老人下棋,現在已經可以同時和幾個老人對局,還是想贏幾顆子就贏幾顆子的那種。   這一年曾玄十二歲,醫術基礎已經打的非常牢固,一些簡單的疾病基本可以處理,就差實踐方麵。打鐵基礎也因為經常拿著小錘玩,曾父怕他使勁使歪了傷了身體,也是早早的教會了他。一些簡單的農具、菜刀什麼的都打的出來。不過就是年紀小,花的時間比成年人多上不少。不過要打一些出色的刀劍還是不能夠,因為他最多看過刀劍的樣子,對刀劍哪個位置要求堅韌,哪個位置要求堅固是完全不了解,也不知道怎樣打才能讓人使用起來更加順手。   因此從這一年開始曾父開始教曾玄一些兵器的用法,先基礎劍法、槍法、刀法都有。因為練兵器,所以基礎步法也順帶的教了。武學方麵也將增加傳承的全套鍛體養神氣功教給了他,還是打小就練的那一套功法,隻是更加全麵,涵蓋了練體、練氣、練神三個方麵。   要學習的東西多了,曾玄每天除了練功、打鐵之外,還得抽時間看點書,偶爾還得抽時間跟著老師傅外出實踐一下自己的醫術。隻是少年人終究貪玩了些,傍晚時分還是會溜出去和村裡的小夥伴掏掏鳥窩,要不就是抓些蟲子烤來吃。鳥蟲少的季節還會去自家或別人家田地裡偷摘些瓜果來吃。   時間來到七月份,這個季節可能是曾玄最愛的季節了。天氣熱,不用在鐵匠鋪待那麼久,太熱的時候也不用練功那麼勤。曾玄也就有時間和小夥伴們搞點自己的小動作,沒有什麼娛樂項目,他就和小夥伴們在小樹林裡麵比爬樹誰爬的高,比誰跳的遠,比誰尿的遠。   要說玩的最開心還是夏日傍晚,大人們帶著一起去滄瀾江邊洗澡。酷熱的夏日,泡在清爽的江水裡讓人欲罷不能。每次曾玄和小夥伴都是在大人們的威逼之下才肯上岸,也因此大人們不敢教他們太多的泳水技能。隻是將簡單的水中閉氣教會了他們,另外將一些遊水的基本動作教了一下。正好大人們帶著去江裡洗澡的時候讓他們在江裡撒歡。   不過對於十二三歲的孩子來說,大人們禁止的,往往更會引起他們的向往,關鍵是這些小孩子也喜歡夏日泡在江水裡麵的清爽感。   這天中午用過餐之後,曾玄和往日一樣和小夥伴們一起在樹林裡乘涼玩耍。不知是誰提起了一句,七八個人就一塊悄悄的往滄瀾江邊走去。   沒過多久,一群人一路追打著來到滄瀾江邊的碼頭上。有兩個迫不及待的,連衣服都沒脫直接跳進了水裡。其他害怕容易被發現的還是脫了衣服,隨手扔在了碼頭邊的石頭上,而後爭先恐後的跳進了水裡。   濺起的水花打在了先下水的少年臉上,引得一陣不爽。而後先下水的少年一個個捧起水就往剛跳進來的少年臉上潑去,被潑的人自然不甘示弱開始反擊。   沒一會眾人身邊的水開始變得渾濁,還好江水一直在流動,不然一會眾人洗完估計更臟了。   眾人玩鬧了一整後又開始摸著碼頭邊的石頭練習著大人們教的遊水動作,或者開始練著閉氣,看誰能在水裡憋得更久。   不知道什麼時候,江裡的少年少了幾個,也沒有人察覺。   “嗵、嗵”   摸著石頭打水的少年順著聲音看去,原來是下麵岸邊的一顆樹上,有兩個少年正準備往江水裡跳,沒一會水裡麵先後冒出來兩個頭。原來是剛才從樹上跳進江裡的兩人。   話說江邊的這棵樹長得也是奇怪,不是直著往上長得,它斜向上往江這邊長者。那幾個少年很輕鬆的就能順著樹走到江上麵。   沒一會,眾人覺得從樹上跳進水裡麵玩起來更開心。一個個都爬上岸,而後順著樹跳進江裡,最後一個閉氣遊到碼頭這邊。   隻是眾人玩的開心,卻沒有人發現曾玄有一次往另一邊跳下水後就一直沒上來。   此時水底的曾玄正麵目猙獰的閉著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每過一會憋不住的時候吐口氣,而後喝進去一大口江水。右腳像是被江底的水草或者其他什麼東西纏住了。   曾玄一直努力的掙紮,水底泛起一陣陣淤泥而後又被沖走。   長時間無法呼吸到新鮮空氣導致曾玄的麵目越來越猙獰,手腳越來越無力。想要呼救也隻是徒然在水裡泛起幾個氣泡。曾玄也就隻能努力的憋著氣,伸手想要去解開纏住腳的東西,卻因纏的太緊一直沒能成功。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閉氣太久產生了幻覺,也許是回光返照,又或者是突然之間的領悟。曾玄突然之間對閉氣有了不一樣的體悟,好像自己能夠在水底閉氣生存很長時間,家傳的功法也不由自主的運行起來。好像他在水底的每一個動作都能帶動功法自行運轉,力氣也慢慢回復過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曾玄的腳已經脫離了糾纏。隻是因為演練功法,整個人還是在水底不停的打著拳。水底濺起的泥沙越來越多,江水越來越渾濁,水中和樹上的小夥伴感覺到不對勁,紛紛走到碼頭上,看著渾濁的江麵。   過了好一會才有人反應過來曾玄沒在碼頭上,一群人又是焦急又是害怕。有膽大的直接跳進水裡,閉氣沉入水中想要找到曾玄,可惜水太渾濁無法看清曾玄的身影。   正當有人起身跑回村要去找大人過來幫忙的時候,突然從水底跳出一個人來,正緊張的不得了的眾人嚇的身體一哆嗦。轉頭一看,隻見曾玄正從江裡一步步的向碼頭走來。一邊走一邊用這邊乾凈一點的江水沖洗身上殘留的泥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