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三百vs五千!爽!(1 / 1)

此時,是個人都看出來了,這個年輕的將領武藝絕對不凡!   他們都舉著刀槍,根本不敢靠近朱寧!猶豫不敢再上前一步!   而朱寧對戰事了然,他摸準了對麵的實力,心裡就有底了。   他甚至還沒有把全部的心思放在戰場上。   還在一邊清退身邊的敵軍,一邊注意著陷陣軍的作戰狀態。   忽然——   朱寧沖出隊伍,周遭那一圈包圍他的人楞是一個都不敢攔,一窩蜂的散了。   朱寧揮動烏龍大槍奮力一擲!   噗呲!   槍頭穿過一個舉起銀刀的敵人。   那人的刀下,正是陷陣軍隊員李順!   李順被濺了一身血,猛的回頭——   此時的他正在和另外一個漢人纏打在一起,完全背對戰場,不知道身後有人趁機偷襲。   朱寧這一槍救了他一命!   李順臉上滿臉錯愕。   以平日營裡訓練的那些招式,他是完全可以把身下的漢人解決掉的!   但是他刀口都抵在那人的脖頸處了。   那人一副可憐兮兮賣慘祈求的模樣,他居然猶豫了!遲遲沒有下刀!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他身後的敵人,趁機舉起彎刀對準了他的脖頸!   李順看著朱寧,眼神裡的錯愕變成了感動!   “將軍!”   李順先是感謝地喊了朱寧一聲,緊接著大怒!   好啊!你在這裡可憐巴巴地求我放你一命,卻眼睜睜看著我身後的人要將我斬於快刀下!   他噗呲就捅穿了那人的脖子,頓時血灑當場!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是!李順謝過將軍大恩!”   李順邊喊邊抄起大刀,繼續投入戰鬥。   朱寧卻是垂眼看向祈求李順饒命的那個兵——這是個漢人。   他知道李順為什麼下不去刀。   不是因為他柔寡斷兒女情長。   而是因為那是自己的同胞!   親手對和自己麵孔一致的同胞兵刃相加,確實是對人性的一種考驗!   可這群人卻為了茍活,甘願投身於敵軍,對自己的同胞舉刀相向!   那麼還有必要繼續與其以同胞身份相稱呢?   ……   呂珍派人叫的援兵終於趕到,一瞬間戰場又湧入了一千多人!補足了被消耗的兵力。   反觀陷陣軍這邊,兵力本來就少,但幾乎沒看到什麼傷亡!   陷陣軍中的每一個人幾乎都同時與好幾個敵軍對打!   局勢卻幾乎完全僵持。   陷陣軍隻有三百人,但沒有一個貪生怕死之徒!更沒有一個草包!   個個都驍勇無比!   呂珍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目前攜帶的這支隊伍剛剛組建,軍心渙散,裡麵的一些漢人都是臨時招募的,還有很多不服氣的元人。   幾乎一半的士卒都沒有戰場經驗,完全就是憑著數量壓製在這裡消耗。   這才兩個時辰不到,滿地都是屍體!   而看到這種情況,隊伍裡的士卒也都知道這三百人不是好惹的茬,竟紛紛有些退卻了!   士兵士氣退卻是最要命的。   他們害怕了。   他們當中,很多人都有家庭老小。   他們臨時過來參加軍隊,也隻是為了跟著那20萬元軍蹭些軍餉補貼家用,誰想到真的還得拚命?   士兵們猶豫了,呂珍也猶豫了。   隊伍裡除去元兵和新招的流民土匪,原本他帶領的士卒本就不多,如今再這麼大肆消耗!   若是強行和這三百人打,打也肯定能打過。   無非是傷敵三百,自損三千。   可是,值得嗎?   如果換做是他,此時手裡隻剩下三百人,可能早就偃旗息鼓,潰敗而逃了。   但是這些敵軍卻都一個個卯足了勢頭,勢必要和敵人拚到最後一秒!勢必要戰鬥到最後一個人倒下才肯罷休!   呂珍也是領兵作戰的,他深知這種軍隊士氣的寶貴難得。   盡管兩軍相對,但他還是不由得高看了朱寧一眼。   是他輕敵了,小看了這三百兵力,狂妄自大才吃了敗仗。   “別打了,都給我撤!撤!”   呂珍思付再三,不再猶豫,下令直接撤退!   那些作戰的士兵雖然心裡不服,可也沒有其他辦法。   隻能先撤了。   這一戰,呂珍來回調動了不到五千人。   戰場上的屍體橫七豎八,死了一千多,幾乎都是他們的士卒!   “殺!”   朱寧乘勝追擊,追到城樓的射擊範圍外沿。   三百人把敵方不到五千的大軍打跑。   這是何等的榮耀!   陷陣軍一個個鬥誌昂揚,殺紅了眼。   滿腔怒意恨不能一吐為快,隻道一個爽!   保衛家國,擊潰漢人走狗!   …   …   戰場之上,屍骸遍野。   這種冷兵器作戰的模式終歸不如後世熱武器作戰的模式殘忍,好歹大多都還全手全腳。   朱寧想著,在這種年代,行軍打仗傷殘嚴重,一是因為大多數士兵都沒死透,隻是流血受傷了走不動。   在接下來清理戰場的時候就被清理了。   二就是失血嚴重,或者遇到感染。   朱寧命令張大鐵帶隊人清掃戰場。   把還在茍延殘喘的沒死透的補補刀,順便救起隊友,清點人數。   陷陣軍活活消耗掉對麵一千多人!   而陷陣軍的將士隻損傷了十幾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還有一些並不嚴重的輕傷。   少數不幸傷的嚴重但還留著口氣的,則躺在地上哀叫連連,無法動彈。   皮開肉綻,劃開肚子露出腸子,缺胳膊斷腿連著層皮……   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在沒有抗生素的古代,這些人也基本相當於被判了死刑。   “家中還有什麼人?可有什麼信物要交托的?”苗二蹲在地上倒是很貼心的問他。   那人呲牙咧嘴,一邊疼的直抽氣,一邊交代後事。   幾個將士們看著疼的哀嚎的兄弟,眼裡紛紛流露出同情。   別說抗生素了,他們連個軍醫都沒有。   這些人隻能等死。   “嗯……嗯?將軍咋了?”   “撿些枯草樹枝來,燒成灰。”   朱寧吩咐完,又拿了大頭針穿針引線,用刀把袍子上的布割了。   當時做這些衣袍的時候他就考慮到了這一點,袍子上有一塊布料都是特製的。   他把這些東西拿過來,另一隻手裡還提著瓶酒。   他野外作戰經驗豐富,掃了這個傷員的傷口一眼。   眼下先縫合,隻要止住血,後期注意感染應該問題不大。   上次他們出任務,遇到過一個比這個更嚴重的傷。   緊急包紮過了三十多個小時才送醫,人沒事。   “喝了這瓶酒,疼也給我忍著!”朱寧把他們的衣袍割了。   地上的士兵眼裡露出迷茫。   朱寧直接捏著他的鼻子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