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日的煙火裡,每個人或許都有著屬於自己的“三點一線”,他們忙碌著去掙的那生活裡的柴米油鹽醬醋和那虛無縹緲的麵子,以及自己對生存的渴望等等。而白雲在天空上肆無忌憚的飄蕩著,仍然不知飄往何方,風卻在一旁有聲的試圖指引著它,不時和樹梢,灌木些許“擁抱”響起陣陣沙沙聲。彌漫著汽油味的柏油路,冰冷的高樓大廈,不斷重復著紅,綠,黃燈光的十字路口。它也在指引著車水馬龍,行人有規矩的,也有不規矩的去踩著“點”,那有四個輪子的車也是如此。 所以有他的巧合和她的意外。 西南角的一片土地上,低矮的丘陵,連綿起伏,長河也跟著隨波逐流自西向東。處處村落如零星點綴在其中, 能談的上陶淵明的桃花源記嗎?黃發垂髫,並怡然自樂?對於他莫晟來說,想來不是這般人間秘境,其中有難以言表的苦難和坎坷。 新歷2005年臘月的一天,村子,一間毛胚房裡,一個新生兒來到了這個世間,張著嘴,口水拉成了細絲,用力地哭喊著,就像跟世人宣告他來了,他的哥哥和父親在門外聽見了哭聲,那高興的“鳥兒”就越上了眉梢,想搶著進去看這個弟弟。穩婆用了張毯子抱住著他挨近了他母親,他的母親陸五娘也正努力地提起一點精神好能仔細地看看自己的孩子,他的大名在他未出生時已經早早地定下了——莫晟。所以村裡又多了一個人,地方不大,人卻不少。 改革開放的春風還未吹到這裡,人都還在這裡。山間田地還有人在耕作,不時有幾聲吆喝叫起想讓那犁田的牛再出點力,重山間,山腰綠茶圍繞,高聳的鬆樹和樺樹相間,零零散散幾頭黃牛,水牛伸著腦袋在田埂水溝裡喝著水,嚼著嫩草。 山口,最後迎來了遲來的農人。一頭老黃牛,一個老爺子,一個露著兩瓣屁股的小孩兒。那老爺子一手牽著牛繩,一手牽著小孫子,不慌不忙,悠哉悠哉地一步步踏在黃土地上,那小孩看見什麼薅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是臟,小手一抓小花、小草和樹葉就是玩。揉地一隻手心全是綠色汁水,黏糊糊的不舒服了才擦在褲腿上,卻又不停下來,嘴裡咿呀咿呀地叫喚著伴著老牛粗壯地喘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