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金苕與黑令:手澤尚存(1 / 1)

靈魂吸食 子名執 9222 字 2024-03-17

帶著四人回道鐘家大宅,霍冀等人仍然心有餘悸;今日所發生之事,比起那劉琳在醫院之經歷也不逞多讓。   進入鐘家大廳,鐘嚴看到臉上依然有懼色的幾個人,忙問發生了什麼。因為自從二十年前,偶然遇到紅衣宋了,以及之後遇到更為厲害角色霍冀,他都沒從這幾個‘靈使大人’臉上看到這種表情。   “沒事,我們沒事。”幾個人坐在鐘家大廳,鐘嚴在旁邊站起,急忙吩咐嚇人上茶。這幾人本是‘吸魂’之人,可不食不飲,但是這鐘嚴家茶葉甚香,不免偶爾品一番。此刻喝完茶水,長舒一口氣,霍冀對著鐘嚴說道:“這悠然城、悠然城果然是十分神秘。你把令郎鐘劍叫進來,有些話我要給你們父子二人說。”   鐘嚴以為是這幾人辦完了事,準備商量帶鐘劍遠赴授術。便十分高興吩咐下人帶了鐘劍進來,而且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待到鐘劍進來,看到幾人坐著,自己父親站著,便隻能隨著父親一起站在旁邊。   “沒事,你們父子都坐下吧。”霍冀和藹著對著鐘劍說道,“具有‘吸魂’之力,是上天眷顧,至於能不能獲得大神通,那也得看你後期努力。你出生富貴,不像我是出生貧苦。任何能力的獲得都需要後期的不斷努力的,就像你讀書和你母親學醫一樣。”說著便把自己雙手舉起給鐘劍看,隻見手上也是厚厚的老繭,繼續說道:   “我從小也是隨著父母井臼躬操,所以手足胼胝。自從獲得‘吸魂之力’之後,更是珍惜,不斷練習,年僅三十,我就已經成為靈部的白靈使了。其實我的‘吸魂’天賦沒有你高,我是吸魂五次,吐魂一次之人;你現在應該知道當天為什麼要問你這些細節了吧?”   鐘劍重重地點了點頭,這些年他也是挑燈夜讀才掌握了很多知識,想來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之道理。   接著怕鐘劍不明白,繼續解釋道:“這‘吸魂’次數決定了你的本魂強大與否,也就是你讀書裡所說的圐圙廣闊茂盛與否;‘吐魂’之數,代表你還剩多少本魂,兩者之差就是你的缺魂之數,代表了你之後的天賦。你博覽眾書,又聰慧如此,將來肯定成就無限,此言非是恭維與誇張,實屬肺腑之言。”   旁邊的鐘嚴聽到兒子鐘劍受到如此誇獎也是十分開心。   其實有些話一直沒跟你父親說過,現在你也在,正好跟你們父子說明。這時鐘嚴和鐘劍都來了興趣。隻見霍冀轉頭朝著鐘嚴,繼續說道:“當年你拿著你的傳家寶去到甬州城,應該是想賣個好價錢。隻不過剛好讓你碰到了我們靈部的人,就是宋了。”“宋了看到了你父親所賣之物,便跟你父親回到了悠然城,並且幫你父親建立了基業,甚至贏得了美人。”又看向鐘劍說著笑了笑。   那鐘嚴聽到此處也是臉色略顯啊緋紅,不免尷尬。霍冀繼續說道,“而且那東西我們也換給了你父親,想必你現在還在疑惑。”他看著鐘嚴二父子。鐘嚴此時回復道:“宋了靈使大人無私地幫了我很多,而且沒有說為什麼。在下的確心存感激,我也問過好幾次。他隻跟我說是我祖上積德,得了先人蔭蔽。我也就順勢覺得,可能是我祖上人心善吧,這不《史記》有雲:‘天道無親,常與善人’。我。。。”   打斷了鐘嚴,霍冀繼續說道:“其實隻能算對了一半,第一,我們不是無私,我們靈使也有任務,就是發現‘吸魂’之人,為靈部招攬人才;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你知道你給我的那個傳家寶是什麼東西嗎?”   鐘嚴搖了搖頭,“我隻知道那是一朵金色的花,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你們倆都聽著,尤其是你鐘劍,不管是你以後要加入我們靈部,還是要去闖這‘吸魂者’世界,都需要有所了解。”霍冀繼續說道。這時鐘劍更覺來了興趣,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母親會不會讓自己跟著幾人加入什麼‘靈部’,但是世界很大,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自己一定是需要去闖蕩一番的。隻不過一直以來,年紀還小,而且母親嗬護備至,不允許自己來開半步。是憐愛但是同時也是束縛,現在有機會,自己肯定要把握。   霍冀繼續說道:“在‘吸魂者’世界裡,也有很多勢利,我們‘靈部’是其中之一。但是外麵還有很多厲害勢利,不輸我們,甚至更勝我們,而且有些還是隱藏的。”說到此,想到今日悠然山的遭遇,更加讓他深信不已----世界很大,臥虎藏龍。走了走神,然後繼續道:   “那‘金色花朵’非同常物,倒不是材質是黃金,而是那花非一般,是‘淩雲道’之物,這‘淩雲道’在淩雲山上,有千年多歷史,至於上述至哪裡,我就不得而知了。最為出名的是,隋朝時期,他們的掌教,道號:憫蒼,真名不得而知,據說是一個大能之人,可以移山倒海。不過之後好像發生了什麼變故,其餘資料都被銷毀了,這憫蒼就在‘淩雲山’終老,不再外出。”這時鐘嚴也從身上拿出了那朵金花放到桌子上,自從宋了那裡知道這金花非比尋常之後,他就貼身保存。據宋了說如果遇到其他不壞好意的‘吸魂’之人,就可能有保命的作用。   “對,就是這花。”霍冀心思一動,那花立即從桌子上彈起,精準飛到他手中。“這花是‘淩雲’一脈的象征,叫‘苕花’,又稱紫葳,他們的大殿便叫紫葳宮。另外你這金花沒有鑄痕、刻痕,並不是熔金模具鑄成,也不是以金筆雕刻,而是以魂力捏成的。”   “魂力捏成?”鐘劍此刻看著自己雙手,驚嘆道,“這‘吸魂’能力竟然如此神奇?”那邊鐘嚴也是滿眼羨慕之色,不過他這一輩子估計是無望了。   “那‘淩雲道’現在仍然是一方勢利,不過,他們都是以道教為主,行事比較光明磊落,濟世為懷。而且他們不善爭強好名,在‘吸魂者’世界中還是頗受尊重的。所以你這金色苕花屬於重要信物,在有些場景中有保命之用,感謝你鐘家先祖吧。   好了,鐘劍侄兒,你準備一下,明日你就隨我出發前往甬州城,你們四個留下來。我要帶他回去靈使的分部,順便向上層稟報一下這裡的情況。”四人瞬間明白是什麼意思。   “怎麼?你們還有事嗎?”鐘嚴問道。   “有的,而且你們這城還沒有電話線,我目前沒辦法傳遞消息回去。另外有些事,我要當麵匯報。”霍冀說道。   ----------------   悠然山向南百多裡,衡河水流湍急,屬於黃河支流,靠近衡河有一座小城市---華詩城,比悠然城略大,但是要錦繡華麗的多。   河邊鴴鳥驚起,有兩人相扶走來,一人身著道袍,另外一人一身青黑色衣服,衣服皆被樹枝劃破。臉上身上傷痕累累,風塵仆仆。   “弼兒,你沒事吧?”張祼看著背著自己,已經快累虛脫的張弼問道。從悠然山摔下來之後,父子二人都是渾身是傷,不過也正如張弼所想,崖邊都是橫生的樹枝藤蔓,兩人得到了很好的緩沖,並未上傷及性命。由於父親已經看破生死,不肯跟著自己走,他便一路背起張祼。好在途中遇到有往悠然城運貨返回的車隊,那車隊中有人曾經被張祼醫治過,便好心帶著兩人走了一段。這才使得兩人得到飯食、休息,然而怕那秦家父子和何弊不肯放過自己,所以不敢多歇,依然是匆忙趕路。一路張弼都是背著張祼,眼見此情景,張祼也就原諒了張弼,人死不能復生;在最後關頭,這孩子能夠幡然悔悟,自己也算是多年行醫積福了。   在河邊,兩人停了下來,用水洗了洗臉,張弼這才緩過神來。   “弼兒,你沒事吧?”張祼喝了點水再次問道。   “沒事,沒事。父親,您還好吧?”張弼關懷地問道。   “沒事,咱們父子都沒事就好。”張祼看著悠然城的方向說道,“事已至此,再想什麼,再說什麼都已是枉然,從此以後,希望你我父子能多醫治救助一些人,為見癡那孩子積點陰德。”   “泉下有知?您說,他會原諒我嗎?”張弼輕聲問道。   “隻要你真心悔改,他肯定會原諒你的。其實,”張祼繼續說道,“我也對那悠然神通之力有過覬覦之心。”   張弼驚奇看著他。“你不必驚訝,我與你們不同,我不要功名利祿,”張祼繼續說道,“我隻想能窺得一點門徑,哪怕有悠然仙能力之萬一,也可以對醫術救人有無窮益處。其實,”張祼繼續說道,“咱們父子都是一樣的於心不忍。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教見癡自然就好,他那孩子也倒是全都聽我的,心思單純至極,而且無欲無求。其實我知道,隻要我說一聲,讓他去獻祭,我估計即使是死,他也會幫我達成心願,但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每當重要思想關頭,我都不忍心。所以,與秦老太爺下棋十年,我都是:前形勢浩大,占盡優勢;後自斷經脈,安然求死。其實,有些事有些人是命中注定的:我注定要失去你母親,你注定得不到那神通之力;見癡,可能注定要進行獻祭。”   “命中注定嗎?”張弼若有所思地道。   兩人忽見遠處有一個大漢扛著一個麻袋,裡麵好像還在動來動去。看那漢子匆忙模樣,臉上洋溢著得意之色。   兩人臉上不免有所詫異之色。待得靠近一些,麻袋裡忽然穿出女子的聲音:“救命,救命。”   張弼二人此刻已經明白,這男子定是不懷好意之輩,這女子定是被強擄而來。想也沒想,張弼就走上前去,大喝一聲:“站住,袋子裡是什麼人?”   “不管你的事,滾遠點。”那男子一臉憤怒的吼道,臉上橫肉凸起,還有一道刀痕,一看就是土匪惡霸之流。袋子裡的女子聽到外麵對話聲,也連忙大喊道:“救命,救命。我是劉家大小姐,被這綁匪擄走的,還請救我。”   “放下她!”張弼掏出刀子,繼續喝到。“喲,路見不平,就要把刀相助啊。不過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這漢子立馬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快滾,要不然,就等著吃槍子吧。”   見到對方有槍,張弼不敢上前,但是又不甘於退縮,還沒來得及細想,那大漢就開了槍,隻不過打在張弼腳下,應該是作為恫嚇。“還不走,你跟那老頭都得死。”大漢繼續說道。   看著自己的父親,好漢不吃眼前虧,張弼知道,自己非對方之敵,剛想放下刀,誰知那大漢嘿嘿一笑,立馬對著張弼胸口就是一槍。兩父子都沒反應過來,接下來倒是三個人都驚奇了。隻見張弼胸前並沒有傷口,那早已經被彈開了。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大漢還想繼續開槍,結果發現自己居然動不了了,手槍扳機也是像卡住一樣,任憑如何用力也扣不動。   更讓三人驚奇的是,河裡水色流動,有一大團水竟然從河流湧了上來,裡麵好像裹了一些東西。待那水團湧道岸上,逐漸散開,赫然出現三個年輕人,兩男一女,其中一個身著黑灰長袍的男的帶頭,樣貌俊朗不凡;左邊男的臉色略顯黝黑,穿著一身黑色正裝,滿臉都寫著四字:正義凜然;女子穿著白色裙子,十分俏皮可愛。   三人走上前來,那俊朗男子走到大漢前麵,把他肩上的袋子放下,鬆開口,一個穿著黃色旗袍的女子慢慢出現,那女子手腳被綁住,身上還有不少黃金飾品。此刻看到俊朗男子,倒是沒有十分害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看。等到手腳繩子解開,被旁邊白衣女子提醒這才回過神來。   黃衣旗袍女子雙手立馬就握住了俊朗男子的手,連連感謝救命之恩。看那情形,倒是有些恨不得以身相許。   “喂,喂。你沒事了吧?”旁邊白色衣裙女子倒是忍受不了了,急忙上前去掰開那旗袍女子雙手。俊朗男子連忙苦笑,旁人一看就看得出來他已經經歷許多了。   “沒事,沒事,多謝救命之恩。帥。。公子,不對,姑娘,你們是?”對著白衣女子,那黃色旗袍女子說道。   “我叫盈儀,那位黑色衣服男子叫盈許,”白衣女子故意最後介紹,“他叫盈守,取自持盈守成之意。”   “我叫劉容,你們專程來救我的嗎?”黃色旗袍女子好奇道。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倒是把那定住的大漢和張祼父子晾在一邊了。   “不是我們救你的,你應該感謝那二位。”盈守看向這邊的父子二人說道。   那女子一臉茫然,這才不情願的向父子二人道謝。張弼扶起張祼,回道:“不用謝。我們二人不過是暫時拖住了那大漢,真正救人的是他們。另外,我們父子還要感謝三位的救命之恩呢。對了,你們是‘吸魂者’嗎?”   這時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盈守說道:“您二位竟然知道‘吸魂者’!”   “我們父子之前見過‘吸魂者’之能力,今日又見三位能力超然,比之前看見的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張弼淡淡說道。   “見過?那估計應該是‘靈使’,隻有那幫家夥喜歡在人前炫耀,我們‘吸魂者’一直都是隱秘存在,吸收道家淡薄自然的思想,就是那幫家夥喜歡追求名利。”白衣女子接著說道。   “‘靈使’大人嗎?”劉家大小姐插嘴道,“我聽我父親說過,世界上有使用超然神通能力之人,我們都叫他們‘靈使’大人,專門幫助我們普通人對付壞人。”   “三師兄你看看,”那白衣女子急忙說道,“我們倒是不求名,一直都是隱秘,甚至鋤強扶弱也不留名。結果到頭來,名聲都給他們了。長此以往,我們‘淩雲道’就找不到‘吸魂者’了,咱們一脈就此斷絕了。”   “住口。”白衣男子急忙說道,“‘淩雲道’幾個字,師父可是不讓我們隨便去說,一來怕炫耀,二來怕惹事。”   “我覺得七師妹說得對,”那黑衣男子盈許總算插上話了,“咱們也不能太墨守成規了,師父說不能隨便說。咱們現在是做好事,人家肯定要記住恩人名字。咱們為‘淩雲道’正名,有什麼不好?”   三個人又吵了起來。“淩雲?”張弼突然想到了什麼,從懷中摸出黑色牌子,突然問道,“你們認識這個嗎?”這個牌子當初是從鐘書白所留盒子出來的,盒子裡金色的物件是什麼自己不得而知,但是這黑色牌子,自己倒是一直隨身攜帶,雖然不知有什麼用。   三人看到張弼手中的東西,立馬都瞪大雙眼。   “這。。這是。”白衣女子正想要說什麼,盈守立馬打斷了她:“師妹,你先送劉大小姐回家。我們是受人所托,如今事畢,還該‘完璧歸趙’了。另外,師弟,你把這大漢送到城守大人那裡,交給他們處置吧。”接著對父子二人使了個顏色,說道:“您二位不知還有沒有事?不知道方不方便隨我們一起入城,有什麼事,咱們城中旅館裡再談,如何?”   “好。”張祼不知道張弼這黑色牌子哪裡得來的,但是這三個年輕人能力非凡,而且看起來十分和善,應該不會對自己有不軌企圖,就依從了張弼的意思。   幾人進入城內,盈儀和盈許按照師兄吩咐,都各自帶著那黃衣女子和那大漢出發了。臨走時,這黃衣女子劉家大小姐,還不住的回頭看著這盈守。   “您二位應該肚子餓了吧?”在城中一家旅館旁邊的麵館停了下來,“我請你們吃飯。正好我們也要在這裡等我那師妹師弟回來。”   三人便坐了下來,張祼父子肚子中也是饑腸轆轆,二人一直以來餐風飲露,今天算是好好吃一頓飯了。   “您二位隨便叫,不必替我省錢。。”盈守說著看向自己袍內口袋,才發現自己囊中羞澀,不免又尷尬笑道,“還是吃麵好了,您二位吃就行。”然後用手擋著嘴巴,小聲跟張祼父子二人說道:“您二人應該也知道,我們‘吸魂者’不用吃飯。”   “沒事,我們父子飯錢還是有的。”張弼叫了兩大碗麵。   待到二人吃飽,那師妹和師弟也都回來了。幾人會和之後,便一起進來旁邊的旅館,要了一個大房間,便齊聚一堂。待到眾人落座,還沒等到張弼開口,這白衣師妹盈儀就率先說話了:   “師兄,你以後出來還是帶著麵紗或者口巾吧。咱們淩雲山上多少女子對你有羹墻之思就不說了,這山下女子見到你也都恨不得立馬與你舉案齊眉。”   “咳,咳。。。”盈守輕咳一聲,“師妹,我們談正事,你別瞎說。”轉頭對著張弼父子說道:“您二位別建議,我們師兄妹關係甚好,平時就喜歡互相打鬧。現在請您把那個牌子拿給我們看看可以嗎?”   “可以。給。”張弼把牌子掏出,遞給了盈守,三個人連忙湊到一起,看了半天,皆是滿眼驚異之色。然後把牌子遞回來,還給了張弼。   “這的確是我們淩雲山之物。”盈守對張弼父子說道,“不知您二位從何得到?”   “不瞞三位,這是我一次偶然機會從悠然城裡鐘家所得,據說是他們祖上之物。”張弼也不隱瞞,“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我們‘淩雲道’的弟子才有的信物。而且,”看那張弼如此誠懇,盈守也不隱瞞,“這令牌非同一般,不是近代之物,而且這令牌看著與普通弟子相同,材質也一樣,沒有什麼特殊。但內藏玄機,隻因這牌子不是像其他令牌是用鐵熔鑄而成,而是用魂力捏成。”   “魂力捏成?”張祼父子也都有些訝然,“這可是鐵的?就算用機器也有些困難吧?而且看這鐵牌花紋都是如此精細、優美,紋飾之間竟是毫厘之差。”   “您二位不是‘吸魂者’,所以不懂,也就不跟二位解釋了。”盈守說道,“說了也是徒增煩惱。”   “那我把這牌子送予你們吧?”張弼說道。   “您這是?我們可沒有覬覦之心。”盈守趕忙說道,“這雖然在凡人世界不珍貴,但是在‘吸魂者’眼裡,它有時可保命,代表我們淩雲山一脈的身份,您留著興許有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我有事所求。”張弼說道,“還請三位應允。這牌子便是交換。”   “什麼事?”盈儀好奇問道,“殺人放火,爭名奪利的什麼我們可不做。不過你如果需要錢的話,我們可以輕易給你弄來一些。”   “你這丫頭閉嘴。”盈守喝到,“我們什麼時候都成了劫富濟貧的了,你不怕師父責罵?”   不理會這幾個人,張弼說道:“不是什麼壞事。我隻是希望,您三位到悠然城的悠然山上,在悠然觀前,樹下的墳塋旁邊,再立一個墓碑,寫到:張智,道號見癡,之墓。僅此而已。”   “這不是很簡單嗎?你們父子二人就可以做到啊?”這回輪到這邊三人不理解了,盈許問道。   那悠然城,我們因為一些原因,回不去了。之後,我們父子準備浪跡天涯,濟世救人以贖罪,那裡恐怕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悠然城嗎?”盈守說道,“我們還沒去過,去也可以看看有沒有什麼高資弟子可以收入山門,那我們此番遊歷回去,就有所交代了。另外,您這令牌我們不能收,幫您辦成那件事,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如此,多謝了。”張弼說完就跪在地上。張祼知道,張弼不是在向三人下跪,而是在向那死在在石室中的張智下跪。   “您這。。也太客氣了。”三人立馬扶起了他,看著父子二人都比他們大得多,他們可不敢接受。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便在城外分了手。張弼給三人指明了方向,便和父親一起朝身後走去。   盈守三人便朝著悠然城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