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鉤正在聽著群臣的匯報,當他看見這個六個字不知所措,強忍著震驚,怎麼辦?李儉察覺出來便道:“諸公停一停,今秦王初回,不用如此的急著將地方政事匯報秦王,秦王又不會輕意離開,眼下午時了,諸公暫為休息,下午再議如何?”“尊秦王命。”吳鉤點頭:“我……我都清楚,諸公辛苦,暫……暫”“退吧!”李儉吩咐。群臣退下。 李儉回身看向吳鉤:“怎麼秦王有何事?”“啊!”李儉看罷大吃一驚,“究竟怎麼一回事?”吳鉤道:“一言難盡,當今是救秦王要緊!”“怎麼救?”吳鉤忽然心生計:“江東巷去一趟。”李儉點頭:“好,我叫人去。”“不,就是你我二人。”李儉疑惑:“二人,江東巷……” “大哥,這小子怎麼處置?”在江東巷一深宅裡,五個身穿黑衣的人正盯著在屋內昏睡的秦王。“不如滅了他!”眾人商議著。其中的頭頭說話了:“咱們此來目的是抓秦王,要賞錢,人死了,怎麼要錢?那個海富正雖然急著殺他,可是要殺了王爺,這小子不會翻臉。”身旁有個機靈鬼說:“對啊,殺了他,海富正要是不承認怎麼辦。再說了,輔中大大小小的暗街黑市,海富正都懸賞了。人在咱們手裡叫他們乾著急。等價格翻了幾倍,咱再出手。”“嗯,機靈鬼說的有理。”那頭頭點頭。又有人說了:“聽說這個秦王有兩個,不知道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秦王可是王爺能輕易出來?”“嗯。”頭頭應聲,拿出懸賞密令底上寫了“秦王有二,殺真者得千金,殺假者無分文。”機靈鬼說:“要不把他喊醒問問?”“嗯。”頭頭點頭。 有人過去潑了點冷水“醒醒!醒醒!”秦王惺忪:“你們這幫畜生,知道我是誰嗎!”“就因為知道,才逮你呢!我問你,姓什麼叫什麼。”秦王罵道:“說出吾名怕嚇死你!”“他媽的!說!”頭頭不耐煩,機靈鬼道:“急不得,急不得。從長計議。”“哼!”秦王氣籲籲。機靈鬼問道:“我問你,你可可是從京城來的秦王。”“是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認清現在的局勢!擺清你的位置!”眾人吼著。頭頭從懷裡拔出一把攮子(匕首):“知道這是什麼嗎?”秦王一笑:“攮子,走江湖誰不知道。”“知道就好。你他媽再滑頭,我用這玩意兒送你去見你的祖宗!”“你!”秦王正欲起身,發現起不來,手腳被繩子捆綁著,認清局勢,腦子也清醒了,“諸位要殺我?就你們幾個?”機靈鬼道:“閣下也是識時務的俊傑。”“你們受了誰的指示?”“您不會不知道的?”秦王微微一笑:“知道我是誰嗎?”“知道。”秦王怒吼:“知道……”又頓下他們不會認識我的“你們知道個屁!”“嗯?”頭頭滿滿疑惑,“你不是秦王。”秦王不屑:“你見誰家秦王知道匕首叫攮子?你們家秦王出門沒有幾個人跟著?你們秦王打不過你們幾個?就五個人能捆住本事大過天的秦王?你們剛入道怎麼,有點腦子好不好嗎。”麵對秦王的吐槽,頭頭也有些無法答對,眾人問著頭頭:“他不是怎麼辦?”“宰了吧!”“是。”眾人準備動手。 秦王一見不好連忙道:“慢慢,說你們剛入道呢。打聽清楚了嗎,就滅口。我是不是秦王呢?就這麼潦草認定咱不是了?”“你究竟是不是?”“不是。”頭頭點頭:“宰了他。”“慢慢,殺我不值而且殺了我,你就徹底殺不了秦王了。知不知道我的來歷。”頭頭搖頭。 秦王開始自己精明的忽悠:“我跟秦王是親兄弟,(親兄弟?頭頭問著起了興趣)是不說你們那個懸賞(他眼一撇)有真假秦王吶(嗯!頭頭點頭;機靈鬼問:為什麼他是秦王你不是?)我是私生的,沒什麼名分。但我與秦王交情那是相當深厚了,秦王七八歲尿炕的事,我都知道,你們說關係鐵不鐵(這麼你倆真親近)可不嗎。所以往常一些場麵都我裝成他成事,如果沒我,他連事都辦不了,現在我關起來了,他尋不得我……給我整口水。”頭頭給端過去秦王噸噸喝了幾大口。 “眼下,我一失蹤他肯定找我,若是時間一長,他肯定急啊,到時候必會撒出尋人信,懸賞給多少?(真的一千假的沒有)萬兩黃金這都是少的。你們那時以我相邀,怎麼不都比殺了我值的多,我是假,可是不殺我你們照樣是黃金萬兩。我到時候為你們打掩護,你們是錢也得了,命也掙了,到了江湖上這鐵腕子名聲也立了多好。” 一翻話有些打動五個賊子,“好,先不殺你。可有一樣,不能時間長。”“我寫一封信,你們遞進著秦王府,三天,我保你三天拿到錢,比貼懸賞的人掙多了。”“好好。”頭頭心喜稱是。 這幫蠢賊。張僚與賀六冼在房上偷聽,心中一陣笑一陣罵。笑這群毛賊真是一點子心眼子也沒有,罵這個秦王真是一個蔫壞蔫壞的精明貨。“哥,咱還救嗎?”“等一等,看看這小子還能白話什麼。” “籲——”李儉催馬車來到烏衣巷前,吳鉤鉆出來問:“到了嗎?”李儉點頭:“嗯!秦王在哪裡?”“我進巷去看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李大人您年邁了在外等著。這條巷子可還有其他其出入口?”“就此一個。”吳鉤點頭:“看來他們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啊。我去了。”“小心。”吳鉤進巷一旁大樹下睡著一個人,身子一翻。 深巷中一股壓抑的感覺撲麵而來,兩旁的門樓想倒下壓在他的身上,吳鉤有些不安,那是怎麼樣的高人或一群勢力敢綁架秦王。“站住。”吳鉤回頭,一個黑衣帶鬥笠的男子立他身邊。吳鉤質問:“你們是誰?為何綁架秦王?”“不是我,我隻是讓你過來。昨夜我就知道了。”吳鉤猛然想起昨夜在夜宵攤與張僚的對話:“你竟然偷聽我們的說話。”“出了嘴的話,就不是你的了,你也管不了它飄哪裡去。再說耳朵天生長著,就為了就聽聲,不想聽也不成啊!”“秦王在哪裡?”吳鉤無暇顧及那些一心想知道秦王的下落。“那。”那人一指最深處的宅院。吳鉤跑了過去,那人連忙跟著。 “這樣寫行嗎?”幾個毛賊已經為秦王鬆綁並拿來筆墨讓他寫信。秦王信寫好遞與頭頭看,頭頭道:“你寫的也得看的懂,一水文言,翻譯翻譯。”“那好吧。”秦王清清了嗓子朗讀起自己寫的華章。“見字如見麵,我的賢良的秦王……” 張僚在房上喜的不行了,聽大門開了吳鉤進來:“秦王在哪裡?”屋裡安靜了,房子也止了笑。眾毛賊掏家夥出屋迎戰。這時,吳鉤背後那人出現,沒等張僚與賀六冼下來收拾他們,那人三下五除二結束戰鬥。 張僚抱拳問道:“不知,閣下哪位?”那人說道:“在下於平仲。”
王——江東巷(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