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苗疆爭端(1 / 1)

出了正殿,隻見殿前偌大一片地界裡,竟是許多苗人交戰在一起,想必就是鐵叉部部眾了,不過這鐵叉部怎的也是苗族部落。   “這鐵叉會是一群被逐出教內的男子所創,其中部眾多使鐵叉,因此得名。”藍婷看羽的表情便知道,羽不認得這鐵叉部,便告訴他來,“鐵叉部也和毒龍教一樣研究苗疆蠱毒,最近也是與我教愈加沖突不斷。”   “喔喔,原來如此。”   “這是我苗人的內務事,奚公子,你且先行一步,莫要摻和這件事了。”羽點點頭,隻是自己學了這五毒寶典的功夫,自然還是要幫一下子的,因此先表麵上應下,接過阿橘,就伏在附近觀察。   “耶阿傍,為什麼你要與我教為敵呢?”藍婷一臉生氣,語氣中盡是不解,隻見手中指的那人,矮胖雄壯竟隻比藍婷高上一頭,麵容滄桑,鼻上是一字白胡,頭上裹得是一頭藍布,隻露出兩個牛角一般的發錐,脖前掛一圈人骨項鏈,真是十分駭人,手上是一柄鋒利無比的牛頭叉,練得一身是苗蠱毒功,一丈之內無人敢近得其身,正是這鐵叉部首領阿傍。   “哼,你個小丫頭,阿傍也懶得欺負你,你隻要乖乖的將這毒龍教並入阿傍這鐵叉部,阿傍便教拉諾們退下。”   “耶阿傍,你....”   這樣胡鬧的請求,藍婷哪裡肯答應,心中也是焦急,當下苗疆時有天龍教徒侵犯,怎麼能夠此時內鬥起來,可這鐵叉部的阿傍卻是腦筋轉不過彎來,也不知是受了誰的蠱惑,竟要強行占領和自己同根同源的毒龍教。   阿傍眼見那藍婷的神情掙紮,明顯是不答應:“阿傍隻用五成功力,讓妳一隻手,若是阿傍贏了,就將毒龍教並入鐵叉部,阿傍輸了,也將鐵叉部並入毒龍教。”   “可是...”還沒等藍婷答應,那阿傍早已單手抄起牛頭叉,直逼藍婷而來,藍婷隻好慌慌忙忙的抽出一隻長鞭來,隻見那長鞭通體紅色,長約四尺,鞭身盡是倒刺,又泛幽幽的碧光,正是毒龍教眾常用的毒龍鞭,這鞭多以蛇、鱷等爬蟲的皮所製成,因此也堅韌無比,那長鞭倏地而出,纏住了那牛頭叉,原來此招正是毒龍鞭法當中的第三式——毒龍七尾,模擬毒蛇遇襲時甩尾防敵之態,速度之快,彷若眼前綻開七條蛇尾,毒鞭掃過之處,無人得以幸免。   羽伏在暗處看的這招,是在五毒寶典中有記載的,這毒龍鞭法雖威力十足,鞭身又淬劇毒,但若是被使空手功夫的高手近身了,那可當真是麻煩的,且這毒龍鞭法的招數多數依賴這鞭上的倒刺,必然是不得白手搶奪的,因此便要藏起雙手,等待時機,若是用的厲害兵刃,盡數將這些刺削了去即可,這使鞭的關鍵之處在於姿勢以及發力,毒蛇雖有七尾但蛇頭卻僅僅一條,這一招毒龍七尾的破綻正是這鞭把下一尺處,可這鞭如此之長如何擊得到這地方上,倒是考究很多。   可那阿傍畢竟是成年男子,力氣還是大些,這毒龍七尾雖說藍婷使得有些手段,但終究是一力降十會,不過藍婷也稍稍占了些這長鞭的優勢,阿傍雖也有這牛頭長叉,但單手隻使五成功力,因此也近不得藍婷的身子。   “哼,阿妹有手段。”奈何不了藍婷,阿傍卻也不生氣,收起右手的牛頭叉,左手伸出,正是一招蚩尤毒掌,這掌中帶有劇毒,出招使似緩時快,掌勢雄輝,夾雜著腥臭之氣,藍婷雖習得毒龍經,尋常毒已侵不得身,但這蚩尤毒掌的劇毒卻也得嚴陣以待,心念:“阿傍叔叔啊阿傍叔叔,你這雖是單手卻與那雙手已無大分別。”   又隻聽藍婷嬌喝一聲,正是一招毒龍吐信,咻的一聲那鞭子便如毒蛇狩獵一般,看似攻勢密集雲布,卻未進半點,原來此招乃是虛張聲勢、後發製人的一招,對上阿傍這樣心思單純的人自然是有許多妙用,那阿傍哪裡細想,那一掌真是繼續束的一聲來到藍婷麵前,但隻見這鞭卻是變化無常,藍婷竟一個劈叉身子整個落在地上,那長鞭便專往那下盤而來,原來這毒龍鞭法大部分乃是苗族女子所習,因此招式更加毒辣陰狠以彌補力道之不足。   “妳個女娃子,倒是手段不錯。”   阿傍見近身不得,一皺眉,冷哼一聲,隻得撤招躲開,又收起左手來,右手再次抄起牛頭叉,這招看的是平常樸質,隻連三叉而來,但羽在暗處伏看來卻不同尋常,這阿傍的牛頭叉雖隻有三招,並無繁雜變化,但阿傍的長兵功夫竟如此深厚,竟也使得虎虎生風,藍婷一時間竟不知所措,哪裡見過這樣厲害的叉法,這三招呆呆板板,並無變化後著,威力全在功勁之上,一時間慌了神,這一叉破空之聲甚是勁急。   羽也見了這叉法,這叉法威力全然依賴這使用者的功底,招式簡易,因此使用者的硬功和下盤功夫要好才不會被敵人打斷,如若不懂卸勁的法門,當然是十分吃虧的,亦可全力與其相拚,算是最簡便的法子,不過這叉法倒是有一絲破綻,那便是這叉柄末端,由於要使三招便要抓的緊這叉子,僅此也就抓的靠前更好使勁了些,雙臂隻得將為弱點的叉柄護下,但是阿傍此時乃是單手使叉,因此叉柄的防護也就弱了許多,隻要使兵刃使勁一挑那叉柄末端,那使叉的人手裡就會鬆懈些,力道也就卸了許多了。   藍婷隻好以一記毒龍追魂對上這一叉,隻見她手中那毒鞭流動靈活,猶如捕獵中的巨蟒,對獵物纏繞困鎖,就要往阿傍的脖頸而去,阿傍卻不理藍婷招數如何,挺叉直刺,藍婷隻得將鞭揮灑縱飛,已卷住了阿傍手中那牛頭叉,阿傍如若未見,牛頭叉仍往前刺,藍婷運勁急甩來,那牛頭叉竟不搖動,轉眼間就要刺到她胸膛玉堂處,羽暗道一聲不好,這阿傍怎的不知道停手,傷了人哪裡好,趕忙將阿橘放下,蓄起內勁,拿出一記飛刀就帶著這雄渾的內力咻的一聲而出,噌叮的一下子撞在了那牛頭叉之上,那聲音震得阿傍左手掩耳,藍婷趕忙將毒龍鞭抽出,後撤幾步,喘著粗氣。   “好阿妹,阿傍好心讓妳,妳竟然找人偷襲阿傍!招打,招打!”   那阿傍怒火忽的從心中升起,一時間竟忘了約定,抽出另一隻手來,抓到叉柄上,用十成功力運勁,又是挺叉直刺,這一叉卻再也不留情了,竟直往藍婷的小腹而來,這次就算是藍婷使勁渾身解數卻再躲不開,羽早已有準備,匆的一下從密林中飛躍而出,正是一招居高臨下的手下留情掌,直向阿傍胸口而來。   阿傍算不得心堅,隻看空中而來的那道掌力,雄渾無比,絕無可能硬接下來,哪裡能夠為打一個妹子讓自己身受重傷,連忙撤招,用牛頭叉硬生生的擋下那道掌力,那掌力落到牛頭叉上分散開來,落到一旁的沼澤之上,竟濺起兩丈多高的水花來。   “奚大哥!!!”   藍婷眼中光芒流轉,驚喜連連,她年紀尚小,到底是不知道,能從天龍教眾手裡救下自己教眾的到底是多厲害,如今見了羽出手,才知道羽這樣厲害,竟能讓阿傍這樣的鐵叉部首領為難。   “小子,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妨礙阿傍?!”阿傍緩了一陣,看這小子剛才那一下子,心覺自己可能很難是他對手,這江湖之中何時出了一個這樣厲害的年輕後生。   “晚輩無門無派,奚阿毛。”   阿傍一嗤鼻,這名字一聽就是編的,想了問了也是白問,阿傍卻是小心眼子脾氣,看來這小子沒把自己當回事,心生不忿,挺叉就朝羽而來,羽見如此,明白他這一招是以不變應萬變,越多變化反而在他這裡越使不上力氣,忽的心生一計,乾脆這樣罷了。   “妹子,鞭子借我耍耍!”   羽一個翻身躲過一叉,藍婷哎的一聲將手中長鞭旋飛而來,這毒龍鞭雖說不是自己的,但強敵在前,哪裡還吝惜這鞭子,羽一把接過那鞭,便與那阿傍纏鬥在一起,使得是一手黃鱗鞭法,這黃鱗鞭法乾脆利落,收放盤繞似金環長蛇,掄起那鞭隻蕩阿傍胸口,阿傍的步伐當時便淩亂了許多,一旁的藍婷心中雖說對羽會黃鱗鞭法之事心生奇怪,卻也沒太細究,畢竟這黃鱗鞭法乃是五毒教眾人人都習得的招式,讓一個外人學去也不足為奇。   羽一腳踢的那長鞭直沖阿傍而去,又淩空伸手抓住那鞭柄,那鞭子直拉的羽的身子飛向了那阿傍,那阿傍見羽不後退卻是主動飛來,乃是心中不屑,當然是更加蓄起內勁,挺叉而來。   但心思單純的他哪裡知道羽的後手,隻見羽坐手中直運吸星大法,阿傍蓄的內勁越多,反而越利羽來,阿傍的身子忽然不受控製的向羽更快而來,趁阿傍一個沒注意,羽一把抓住阿傍的叉柄,一腳龍騰江海便將叉柄踢的扭轉了頭尾,等阿傍回過神,那叉頭早已沖向了自己的胸膛,羽卻是抓住了那端的叉柄,忽的,阿傍隻覺內力直泄而出了幾秒,真如河水決堤,便停下了,原來羽這幾日閑暇之時修習這吸星大法,早已有控製這吸取內力的法門。   “阿傍...多謝奚少俠手下留情!”   阿傍身子瞬時軟了下來,跪伏在地上,那底下的鐵叉部眾見狀,也是士氣泄了許多,藍婷一聲令下,毒龍教的教眾當然也是撤了武器收手,那鐵叉部也算識好歹,也停了手,羽見阿傍的模樣連忙將其扶起來,並拍拍他衣服上的塵土,藍婷也上前來,一起攙著阿傍。   “晚輩看兩教同為苗疆人,卻互相殘殺,隻好出手製止。”羽看藍婷身上有些大大小小的傷口,嘆口氣,拿出一些藥來遞給藍婷,藍婷臉色便如春花初綻,心中喜悅。   “如今天龍教來犯,兩教更應該同心協力,共同抵禦外敵吶。”羽也是無奈,這阿傍也是死腦筋一根,被外人打了不想著和自家人結盟抗敵,而是想著吞並毒龍教,這樣壯大自己的鐵叉部好抵禦外敵侵襲,“哎...你們這樣內訌...嘖呀,到時便讓那天龍教一鍋端了哩。”   看阿傍一副醍醐灌頂的樣子,羽也是十分無奈,這位阿傍前輩愣了好一陣,也捶胸頓足,唉唉的嘆氣。   “那....阿傍據聞毒龍教有意要吞並鐵叉會,這才打算先發製人,以絕後患。”阿傍倚著一根木柱,半坐在地上,右手依舊是緊緊的抓住那牛頭叉,心中依舊防備,對羽的話將信將疑。   “你這可惡的漢人,一定是在哄騙阿傍。”   “哎呀呀,晚輩還騙前輩什麼呀,說實話吧,晚輩就是看前輩你要傷到藍妹子才出手的。”羽便在阿傍的身旁一邊來回踱步子,一邊又說,“不過吧,關於內訌這事我還是要跟前輩你掰扯掰扯的。”   於是,羽便將在羅剎分舵的事細細說了起來,尤其是說到有人假冒天龍教徒欲挑起天龍與酆都時,更是詳要的講,那阿傍再傻再愚鈍,也終於是明白,這江湖之中當真有人在挑起各派之間的爭鬥,想到這裡,阿傍渾身直打一個冷哆嗦,若不是內力空虛,此時使不上力氣來,真想呼啦扇自己兩個嘴巴子,又心中慶幸羽出手調停,並無太大傷亡,若是兩教鬥爭起來,隻會是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又看底下自己的部眾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又生出悲喜交加之心。   “阿傍一時愚鈍,那時又一名部眾告訴阿傍這小道消息,可阿傍沒有認真分辨,險些犯了背祖棄宗的大錯。”阿傍雖已是而立之年,竟直撲在地上痛哭,羽看到這狀暗道這樣哪裡是好,趕忙給藍婷一個眼神,將滿臉淚水的阿傍從地上扶起。   “藍婷阿妹,阿傍對不住妳,阿傍真該讓金蛇大聖一口咬死,不不不,那樣不夠的,也該讓莽牯朱蛤毒死吞下!!!”   “耶阿傍,你別......”藍婷一時焦急,竟哎呀的一聲捂住了阿傍的嘴,阿傍頓時也說不出話來,隻是眼中流淚。   “這就對了嘛,你們大家都是九黎的後代,信奉同樣的祖靈,為什麼不能和和氣氣的嘞。”羽嘆口氣,好歹這毒龍和鐵叉這兩幫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再內訌的了。   “阿傍釀成這樣大錯,已無顏擔任鐵叉會首領!”羽心感不妙,隻見阿傍拿著牛頭叉緩緩向他走來,羽連連後退,可阿傍卻要硬生生的將牛頭叉塞到自己手裡。   “奚阿毛,奚少俠,你本領高強,高卓遠見,請你成為我們鐵叉會的首領!”不僅是藍婷,毒龍教眾和鐵叉會眾皆是一驚,可剛才看來,這位奚阿毛行的直端的正,倒是與許多漢人不同,又本領高強,當然令人信服,隻是這奚少俠乃是漢人,如何做的苗疆門幫的首領。   羽也是心中一驚,這阿傍不是看著很排斥漢人麼,怎麼要把這首領的位子讓給自己,做不得做不得,自己還要去找瀾兒的,喲喂,決計不可,決計不可!   “前輩對晚輩如此誇贊信任,晚輩誠惶誠恐,銘記在心,隻是在下還有正事要做”羽撓撓頭,也不知道該怎麼推辭,“而且說來,晚輩是中原漢人,這,做不得鐵叉會各位的首領的,前輩在首領之位已多年,當然是比我懂得如何治理鐵叉會的事務了,我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如何比得了您呢。”   “好吧...阿傍不為難奚少俠了”阿傍麵上真是十分沮喪,羽看他這樣子,隻得答應,若是需要他幫忙,隻要羽有空,一定前來幫忙,阿傍這才罷了,收回了這牛頭叉,帶著鐵叉會的各位兄弟離開了,隻是在離開之前,還不忘時不時回頭大聲向藍婷和羽告別。   等鐵叉會的人走遠了,羽如釋重負的喘口氣,藍婷看羽剛才那強裝淡定實則心中慌亂的不行的樣子,也是沒忍住輕輕笑了出來。   “笑什麼嘛?”   “啊呀呀,剛才奚大哥真是威風極啦,那鞭法使得,不比咱們毒龍教弟子差啦。”藍婷做個鬼臉,羽聽這話,又忽的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使出了這黃鱗鞭法,一時間慌了神,就要解釋,藍婷嘻嘻一笑,捂住羽的嘴。   “嗯....奴家也不知道阿毛哥...咦...順口多了,怎麼學來的我教這黃鱗鞭法,不過嘛,阿毛哥幫的奴家這麼大一個忙,小小的入門鞭法我們當然是不會追究的嘞。”   羽撓撓頭,也好,不用自己解釋了,又忽的想到了什麼:“藍妹子,你這有筆紙嘛?”   “那當然是有的嘞,沒有,奴家也給阿毛哥找來。”那藍婷心中又亂想,阿毛哥要紙筆不知要乾什麼,難不成......哎呀。   .......   過了一夜,羽便從藍婷安排的屋舍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疊疊的紙,原來正是五毒寶典的手抄本,也寫了幾封信,師父,仙音姐姐,蕭復蕭大哥,還有寫給瀾兒的,隻是不知道瀾兒去了哪裡,羽寫這信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心中隻是存個幻想,心想若是有送信的郵差見過瀾兒,也許就能送到她的手裡。   “阿毛哥,這是......”藍婷看著羽交給自己的這一疊疊的紙,越看其中內容越是心驚,許多都是毒龍教不傳之秘,這些紙張竟是羽一筆一劃抄寫下來的,隻見那字跡蒼勁有力,雄勁大方,雖說寫到後麵差了些,估計是心力交瘁了吧,也就寫的差了。   “五毒寶典?!”   羽點點頭,藍婷卻沒想到,十幾年前被當時聖女白絲偷走的五毒寶典今日居然回到了自己的手中,還是由阿毛哥的手中得來,心中又細細的想白絲姐姐和阿毛哥到底是怎樣的關係,若不是白絲姐姐的......   “這是我偶然得到的,今日就歸還貴教吧。”羽撓撓頭,“隻是,為了自保,這裡麵的內容我很多早已學了去了......”   “不要緊的阿毛哥!”藍婷渾身顫抖,依舊是無法相信,失蹤了十餘年的鎮派之寶就在自己手中,“你是我們毒龍教的恩人,我們毒龍教哪裡會向你追責的......”   “喔,對了,藍妹子,我這裡還有一些其他的要義,你要聽麼?”羽見藍婷一臉好奇,便繼續說這自己在昆侖山幽穀中發現的毒經裡的內容。   “阿毛哥......這......”藍婷聽羽說完,早已是魂飛雲外,楞了許久的神,直到羽連連向她呼手,這才回過神來,隻見羽早已離開了許久,隻能模模糊糊的看見背影,藍婷連縱輕功,隻想追上,隻聞得四周一聲飄揚。   “藍妹子,咱們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