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藤市被襲擊事件中,逆星分部在事工作人員犯下“不作為”等多條罪證,現已被律者親自裁定罪責,革除律籍,判刑監牢20年,並處以其後6代不得被錄入逆星等罰令。 以下是公布名單...... “今日神州早報到此結束,我們下次再會。” 嗦溜一聲,溫末放下碗筷,這味道和院長做的頗為相似,有些回味。 大概明白李昭是誰了,斷胳膊斷腿的輪椅老頭,貌似來過院裡幾次,每回都帶著一堆穿著黑衣墨鏡的人,跟個黑幫老大似的。 鄰裡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隻認為起點孤兒院是哪個大人物開的。 咚咚咚! 說實話,要是他有錢,絕對要把天底下所有的學校都給他擴建了,那麼多人擠在那麼小一間教室,簡直反人類。 起身開門,來人正是李昭,裁律部最高裁判官,今天要被眼前這個男人領去讀書了,欲哭無淚。 “別那麼抗拒,對散修來說,修士義務學不亞於大派傳承。”,李昭嘿嘿笑出聲,一眼瞧出了溫末臉上的苦瓜味。 “您別把我當沒見識的散修行嗎,好歹院長辦公室裡的書我都熟讀的。” “現世哪還有什麼散修?”,溫末攤開雙手,讓出身位。 李昭走進來,“比新歷前多不少。” 說罷,自來熟的在飯桌前坐下,稍會兒功夫,應錦端著一碗素麵,悶哼一聲,放下離去。 “這味道不減當年。” 邊吃著,他又微微側頭,對著門口的少年故意喊道:“誰能想到新上任的議者隻會讀死書,憂國憂民吶。” 嘖,被嘲諷到了。 溫末也不是不明白,隻是覺得有些失望,以逆星當今的管控力,將整個修士界納入統治,這很難嗎? “就非得搞治國那一套?” “不是非得,而是隻能用這一套。”,李昭端起碗到電視機前,轉臺自己喜歡的節目,是個熱播的皇朝歷史,“你以為治國那一套很低端?” 溫末搖頭,他並不這麼覺得,古時人們參悟人道方得皇朝運行之理,跟低端很難沾邊。 “看你也不是榆木,就提前給你上補習吧。” 一直在窗邊安靜閱讀的楊豎起耳朵,也要聽上一課。 李昭分出一根筷子,沾湯往客桌上一點,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方白清的湖境蕩漾開來。 “有外人在,我便不先入主題了。” “修士之道經由無數歲月打磨而來,最早時期的人隻需要一個窺天,獨自也能成道真仙,爾後超脫。” “可是呢,天地間存在一片無邊的道影,那些早已超脫的修士在上麵留下了難以抹消的痕跡,一輩又一輩修士自歸墟中躍升回現實,修成?不死?後才發現。” “修行境界幾多變遷,有金丹大道、純粹凡修、神國飛升等不數道統,至今時,由紫寶天下?道觀?梳理,才創造出不留痕的修行境界。” 斯~大派傳承恐怖如斯! 溫末對修士界的真實歷史一知半解,第一次那麼清晰簡潔。 “那些真仙留的痕跡有什麼壞處?” “這就要轉入主題了,神國也好,仙國也罷,凡是不斷孕育新鮮生命,就避不開變數。而治理人世之道,必難以規矩全然框住俗世,也不可行豢養豬狗之道,僅可以自身武力與胸懷接納,長久太平方能穩健。” 溫末一時之間還聯想不到關係,等候下文。 “剩下的你自己悟吧。” ...... “額,什麼?沒聽清。” “補習就到這裡,你接下來該去聽正課了。”,李昭拍拍他的肩膀,將碗筷一並送至廚房,噓寒問暖換了幾聲叫罵後才罷休離去,“準備好了到樓下等我。” 根據過往得知的一葉邊角,60年前也就是魔骨妖尊時期前絕對沒那麼多散修。 這個秘密就在腳下,都不用思索。 溫末感覺自己應該準備好了,抬腳剛要跨過門檻,“楊叔,你不去嗎?” 楊解釋道:“姬子要為我選課,不能完整學習你們世界的知識。” “好吧好吧。”,溫末有些失落的踏出門,終於,他又感覺自己忘了什麼。 來到廚房,問了上述同一個問題。 應錦回復等一下,匆忙換下圍裙,跑去臥室,從櫃子中拿出筆記,交到溫末手中。 “這個帶上,是新的。” “用不上吧。”,溫末隻看書,摘抄的次數屈指可數,給他有點浪費。 應錦擺出一副認真的神色,說道:“不是給你上課用的,這裡不是現實,我怕李昭那家夥保不住你,空白的紙張可以借法,遇到危險時,對著它心裡用力念就會生效。” “哦哦。” 不知道為什麼,這幅情景像極了母親交代兒子,溫末隻得呆呆的回聲。 或許還覺得不滿意,應錦又把出門常帶的黑色雨傘交給他,“實在應付不了就打開它,象境會為你按下暫停鍵。” “有些危險我也不好描述給你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遇到了盡管用這兩件器物吧。” 溫末疑惑道:“小錦,你怎麼辦?” 應錦回以微笑,“我在家等你。” 溫末抓著後腦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普通修士入了象境,總要在各類險境中還生,自己來這裡就跟旅遊一樣。 雙腳跨出門檻,他不舍的回了頭,要仔細的將這個揮手告別的人記在心裡,怕晚上回來的時候再也見不著。 沿著樓梯向下,螺旋的不安漸漸走出心底,故事還未結束就大發低落的情緒,不明白是自己敏感過頭,還是擔心過頭。 李昭倚靠在紅色跑車前,將樓道中惆悵的人迎到車內。 “年輕人,你的路還很長,看開點。”,李昭拿起抹布,擦拭起多年未見的老朋友,直到後視鏡明亮凈透為止,“議者可是要決定全黎星大事的,兒女私情會讓你變得盲目。” 溫末不語。 轉頭看去,少年的臉尚還稚嫩,李昭方覺自己說錯了話。 沿著地平線,紅色跑車愈來愈快,500km/h的速度是李昭平生的光,也是裁判過後獨有的快意。他知道溫末因何而困頓,換做年輕時,他也會因各樣的不解而消沉,因溫柔的消逝而憤怒,因無法解決的難題而懊惱。 但人生雖是如此,卻不能交給後輩同樣的明天。 “我不知道你對秧秧是何種感情,抱著何種結果,但少年,請迎著陽光大膽向前!” “蕪湖!” 在海橋上駛進的兩人穿過雲層遮掩的陰域,與嬌陽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