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書屋內,李昭陪妻子回家去了,應錦擺弄著化妝品,偶爾挑選出中意的上妝,邊問溫末,“好不好看”。 一抹紅砂描在她的眉眼下,讓今天本就清美的打扮更顯風情。 溫末不知道怎麼回答,溫雅平常都不化妝的,更何況那些偶爾回院裡的工作狂們。 “好看。” 哪怕是在大街上,也很少會在意女士們的妝扮,實在不能夠評價,就這樣回答應該沒問題。 這樣乏味的答復讓應錦有些無趣,盡管她也認為自己淡妝就很好看了,畢竟修士的麵目在誰眼中都是上好的容貌。 心蓮師祖啊,您發發慈悲,把晨美還回來吧。 漫長的等待中,姬紅月帶著楊走進店,好奇的楊跟在身後,目光跟隨腳步劃過,打量著架上的書籍。 “月姨,店是接手了,但我後麵有時間打理嗎?” “嗯...確實,這樣吧,我有一位朋友,平常閑空很多,而且是個大美女,就交給她吧。” “我能知道她叫什麼嗎?” 姬紅月在應錦身旁坐下,溫柔的在她的頭上撫摸,道:“當然可以,她的名字叫董熙,見到的時候要叫熙姨哦。” 應錦神目跨過現實的壁壘,發現,一位長發帶著劉海的女性,麵容俏麗精致,身姿纖細卻不失女性的獨特魅力,端莊的在化妝品的櫃臺前瀏覽書籍。 “知道了。” 溫末腦中浮現出一個人影,董熙,那不是溫雅的朋友嗎? 進入象境前,溫雅還特意請求她唱了一曲,幸好我背對著她們,眼睛差點要撐不住了。 回過神,溫末不露聲色的靠近外來者,發現他從架中抽出《黎星4000年簡史》。 “我建議您還是去看《逆星發展史》,它包含了新歷前的歷史遺留到今日的世界格局。” “市麵上的書有禁止事項,不允許新歷前的縹緲事跡進入大眾視野,閱讀起來會有不少怪異和疑惑的地方。” 楊推了推眼鏡,聽從溫末的話,找到並閱讀起來。 “你們不問問我的來歷?” “請問,您是壞人嗎?”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世界好壞的標準,但以我而言,不可能是。” “您是逆星的敵人嗎?” “不會是。” “那這就可以了。” “你們的包容性比我想象中的要高很多。”,邊回答,邊翻閱著《逆星發展史》,楊不由感嘆道:“我認為還是有必要交代出我的來歷。” 溫末回頭,望向姬紅月,在她點頭示意後,說道:“請講。” 楊將《逆星發展史》放回書架,迅速閱覽後,他對這個世界已經有了基本的認知。 “我名為瓦爾特·楊,在一輛能夠跨越星際的列車上擔任無名客。” “此前,列車在行進中撞見一位可怖的身影,迫於他的偉力,我與同伴被列車長放逐到指定星球,等待列車脫離危險後接我們重新上車。” “我們未能預料到祂的強大,那是我認知以外的星神。途中,為了保護同伴,我騙了她,自己留下斷後。” “在將要死亡之際,一束光輝到來,再醒時,就已經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城市中。” 之後的事就不必多言,姬紅月覺得頭痛,今天可是特地請了假的,雖然說批假條的也是自己。 自逆星探索宇宙以來,還從沒發現過其他文明的蹤跡,怎麼今天就剛好碰著了呢? 應錦幫姬紅月捏著肩,讓她放輕鬆一點,貼心道:“月姨別想太多,逆星的高層都沒來,也輪不到我們探究。” 說起逆星的高層,溫末又疑惑起來,縱觀近代史,早新歷1269年成立流光與超凡者聯盟後,就漸漸一個字也不提,發生了什麼呢? 溫末有心想問,卻又不合時宜,隻能眼巴巴望著應錦。 應錦心有所感,朝他眨眨眼。 清風徐徐席至耳旁,無聲中似有聲來,“外麵除流光與超凡高層下的人,他們派了不少修士想探探這個秘密,等故事接近尾聲,這個秘密會自動展現到你麵前。” 原來如此,溫末突然明白了溫雅的良苦用心,解決有魔臨風險的怪誕象境,掌握整個世界最高層的秘密,不當議者都白瞎了。 可怎麼想都不對勁,溫雅很少白送,都是用一些花招教育他世俗的道理。 算了,她從來都不明著強迫我,暗線越多說明事情越重要,很難拒絕啊。 在眾人的沉寂下,溫末尷尬的發出聲,“哦,原來你是外星人!” 他覺得這種慢半拍的樣子很好玩,當然,在大家都不說話的時候也很好用,愛笑的人會自然笑出聲,活躍氣氛。 “哈哈哈!”,應錦指著溫末,對姬紅月笑道:“你看他!” 溫末右手在後腦勺上拂掃,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你...”,楊後知後覺,嘴角也泛起溫和的笑意。 “我們現在所處的是哪裡,貌似不在現實,也不是虛數空間。” 有了恰當的氛圍,才給了楊好的發問機會,眼前的少年變得順眼不少。 姬紅月嘴唇微張又下合,覺得還是要給年輕人多點機會。 溫末答道:“可能你的星球處於不同的天下。古書記載,方圓為地,無邊為天,萬象在地中,本相在天下。我們黎星處於紫寶天下,歷來飛升者皆到其處,大道上下陰陽合合,修士以神而洞觀天地。” “我們處於現實與道影的交界——象境,虛象實地的象境。” 楊將這句話記在腦海內,聯想到那位列車上的遭遇,很快有了自己的推測:“那位可怖存在應該屬於你們的飛升者吧。” 溫末搖頭道:“這就不清楚了,對於紫寶天下的具體存在,歷來修士都片言不留,說什麼天機不可泄露。” “能夠穿梭星際的列車,我想那也不是什麼稀鬆的事物,在虛空中能夠截殺的修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法境及以上應是都能做到。” “對了,新歷前的世界中,隻要達到法境便能飛升,仙臺境則能來去自如。他們大多都更願意待在那座天下,而非星象境。” “像你描述的那位,喜歡在虛空中截殺,隻有古書中很少記載的魔了。” 楊努力的消化溫末給予的信息,不需要代入到本征世界的知識理解,得以一種更簡單的方式認知他們的世界——記憶。 或許是有些疲憊,楊食指與無名指並攏,摁在倆眼中間。 再次睜眼,姬紅月已經在應錦的按摩下睡著。 真是不論遇到什麼危險,你都在吶。 “看你樣子比我大不少,以後就叫你楊叔嘍。”,溫末笑嘻嘻的看著楊,伸出手,“我叫溫末,小末也行。” 楊耳邊同時傳來另一個聲音,“我叫應錦,以後就麻煩楊叔照顧小末了。” 楊向應錦點頭示意,與溫末握掌。 他不明白應錦這句話的意思,起碼現在還不明白。 ...... 姬紅月一睡到下午,難得的清凈,身為律者,為了安定與和平,在除去公務外,她還要抽出時間,幫助普通人去裁定各種各樣的沖突。 有些人早已看不慣,甚至幾次三番請殺手乾掉她,礙於身份,最後也隻是把殺手扔進逆星的牢獄,難以追根究底。 他們在這個世界紮根了千百年,想要解決,她知道沒那麼容易。 所以,將希望傳遞下去就好。 “秧秧,幾點了?” “五點多,該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