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回到正題，方才的比試中，除了陣法的事情，其他的手法和秘術你可曾看明白？”古言一句話瞬間將白洛成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白洛成回過神來，正色道：“兩人的手法各不相同，其中秘術我也參悟不透，不過聚靈凝氣這個過程想來大差不差。” 　　“手法縱然有所差異，但殊途同歸，終究還是要經過聚靈和凝氣兩個階段方可凝成靈石吧。” 　　古言點了點頭，道：“確是如此，術法一道，變幻萬千，但凝練靈石的過程卻是僅此一條。” 　　“他們二人所習雖為穀中秘術，但在結合自身心法後，各有千秋，呈現出來的麵貌也迥然不同，但本質上還是屬於聚靈凝氣之道。” 　　白洛成頗為認可古言的這一番話，連連點頭應和。 　　“那司馬月兒施法時出現的三色流光是什麼東西？我看場上的眾人反應挺大的。”白洛成突然開口問道。 　　“那是月兒師妹所修心法的外象具現，其心法全名為七彩琉璃身，據說修煉到最後會為自身鍍上七種高貴而聖潔的氣息。” 　　“而這種氣息也會夾雜在本人的靈氣之中，隨著靈氣的使用而呈現出七種不同的色彩。”古言悉心解釋道。 　　“月兒師妹顯然是修煉到了第三重境界，故而才會出現三色流光。”古言感慨道。 　　“原來如此，都說修道之人，重在養身調性，想不到司馬月兒竟是此類人。”白洛成不由得感嘆了一聲。 　　“話說，之前月兒師妹使用鯨吞之術時，被寧懷遠腳下的磐石給打斷了，你可有印象？”古言突然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白洛成頷首道：“確有印象，我當時似乎還聽到了一聲龍吟，那聲音雖然隻出現了那麼一瞬，但還是被我清晰地捕捉到了。” 　　“不錯，確實是有一絲龍吟之音。寧懷遠腳下的磐石非同一般，大有來頭。” 　　“據說是由一塊龍族生靈盤臥過的青石雕琢而成，其名為盤龍石，在穀中頗有盛名，乃是上等的先天靈寶。”古言細細地說明著。 　　“盤龍石？聽起來就很了不得的名字，倒是有幾分厲害。”白洛成腦中頓時浮現出了一副龍吟怒號震裂鯨口的畫麵。 　　“相比之下，月兒師妹腳下的磐石就稍有遜色了，她所用的磐石名為玉蓮臺，本身也是一件先天之寶。” 　　“但其並無太多威能，無法像盤龍石那般霸氣外顯。若非如此，月兒師妹的鯨吞之術也不至於被盤龍石給打斷。”古言嘆了口氣道。 　　白洛成聽得出古言話語中的哀嘆之色，不禁順著問道：“如果司馬月兒的鯨吞之術不被打斷，是不是她最後就能夠凝聚出上品靈石了？” 　　古言搖了搖頭道：“即便月兒師妹的鯨吞之術沒有被打斷，但最終她還是凝聚不出上品的靈石。” 　　“為何？你先前不是說她已經窺到了五階聚靈師的門扉了嗎？”白洛成詫異道。 　　“白師弟應該知道，靈石共分三品，但其所用的基石卻是一樣。不同品質的靈石，其中蘊含的靈氣大不相同，品質越高，其內部的靈氣自然也就越多。” 　　“反過來說，靈氣隻要夠多就能凝聚出高品靈石了嗎？其實並不是這樣。” 　　“黯晶石的本身大小有限，其中能容納進去的靈氣有限，想要提高其成品的品質，光靠數量是沒有用的，還需要控製其濃度。”古言正色道。 　　“月兒師妹的凝氣之術尚未達到五階聚靈師的水準，因此她是無論如何都凝聚不出上品靈石的。” 　　“不過既此一戰後，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夠有所突破，達到真正的五階之境了。”古言斷言道。 　　“穀中有多少五階的聚靈師呢？”白洛成饒有興趣地問道。 　　古言笑了笑，回道：“說多不多，說少也不算少，五階及五階之上，大約有二十人。” 　　“才二十人嗎？數千弟子竟才產出二十人。”白洛成一臉驚訝。 　　“嚴格來說，這二十人不全是弟子，其中就包含了各長老及穀主在內。”古言搖頭苦笑道。 　　“什麼？”白洛成聞言瞳孔驟然放大，愕然道：“那豈不是說五階弟子屈指可數？” 　　“正是如此，所以說方才眾弟子們才會有如此反應，穀中年輕一代的弟子目前最高的水平也就是四階而已。”古言一臉淡然道。 　　“古師兄不算年輕一代的弟子嗎？”白洛成疑惑道。 　　“我已經很久不凝石了，自然不算年輕弟子了。”古言哈哈笑道。 　　“聽古師兄這麼一說，我倒是很好奇師兄是什麼水平。”白洛成一臉希冀地看向古言說道。 　　“哈哈，日後你自然會知道的。”古言打了個哈哈，找書苑www.zhａoshｕyuａn.com沒有正麵回答白洛成的問題。 　　“時候也不早了，進去秘寶堂領一份秘術抄本吧。”古言顯然不給白洛成追問的機會，抬腿就向前方的秘寶堂走去。 　　白洛成見他已然走遠，無可奈何地收起心中的好奇，連忙跟了上去。 　　“雲路長老，打擾了。”一進入秘寶堂，古言就朝著遠處一個坐在蒲團上休憩的老者打了聲招呼。 　　雲路睡意惺忪地從蒲團上緩緩起身，細細地打量了一番來人後方才開口說道：“是古言啊。” 　　“是我，今日又來叨擾長老了。”古言畢恭畢敬地說道。 　　雲路輕輕應了一聲，隨後又打量了一旁的白洛成幾眼，問道：“這是新入門的弟子嗎？沒見過的生麵孔。” 　　“是的，這是穀主新收的弟子白洛成，我今日領他來取一份秘術抄本。”古言回話道。 　　“穀主的弟子嗎？倒是有趣。”雲路突然來了精神，雙眼也明亮了許多。 　　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了身後的書架，伸手在架上摸索了一會，掏出來了三本泛黃的典籍，原路走了回來。 　　“一本聚靈秘術，一本分清化濁秘術，一本凝氣秘術。”雲路將三本典籍一起遞了出去。 　　“多謝雲路長老。”白洛成一臉恭敬地將典籍接了過去，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古言頃刻間與雲路長老眼神已交流了一番。 　　“多謝長老了。”古言也跟著白洛成認真地向雲路道了謝，隨即兩人攜手離去。 　　雲路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神情，口中呢喃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