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對決尾聲(1 / 1)

太乙乾清 彩色七虹橋 3735 字 2024-03-17

很快,原本碩大的靈氣團轉瞬之間就化作了一個拳頭般的大小。   看著身前一掌大小的靈氣團中湧動著的龐大能量,司馬月兒連忙取出了一塊黯晶石,隨即緩緩將這股靈氣團壓入晶石中。   在司馬月兒的一番動作下,原本黯淡無光的晶石身上漸漸泛白,愈發光亮,引人奪目。   而此時的靈光團僅損耗掉了一小半,場中的眾人頓時情緒高漲,仿佛在期盼著神跡一般,熱情似火地看向司馬月兒。   但眾人翹首以盼的奇跡並未發生,司馬月兒並沒有選擇將剩下的靈氣再灌入晶石之中。   失去了源源不斷的靈氣供給,黯晶石的光芒終究是萎靡了不少,很快光點收束,隱入石中,變成了一顆普普通通的中品靈石。   司馬月兒僅是瞥了一眼,眼神中便染上了些許失落,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   隨後又拿出了幾塊新的黯晶石,將剩下的靈氣陸陸續續注入了進去,最終又生成了三塊中品靈石。   “唉!可惜了,我以為能看到上品靈石的誕生,真是可惜了。”場下有人惋惜道。   “誰說不是呢?”有人應和道。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寧懷遠這邊的聚靈凝氣也接近了尾聲。   隨著一聲震響傳來,縈繞在他身上的白光盡皆散去,腳下的磐石也緩緩停止了轉動,寧懷遠握著手中五塊熒光閃閃的中品靈石,喜不自勝。   “月兒師妹,是我贏了。”寧懷遠盡可能地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說道。   司馬月兒聞言蹙了蹙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糾結了一會,隨後才說道:   “寧師兄技驚四座,羨煞眾人,師妹雖才疏學淺,此番亦有所獲。”   寧懷遠輕聲道:“師妹的技藝不遜於我,我不過憑借了些許靈寶之威,假以時日,師妹未必不能勝我。”   司馬月兒白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目光很快就離開了他的身上,轉眼望向了場下。   此時場下的弟子們眾說紛紜,臉上表情各異,有激動的,有沉思的,有惋惜的,有忿忿不平的,也有默然無語的。   司馬月兒根本不在意眾人的態度,她的目光異常地銳利,僅是匆匆一掃,就發現了佇立在人群後方的古言和白洛成。   隨後便施施然地從祭壇上走了下來,朝著兩人的方向走來。   “她朝著我們的方向走過來了。”白洛成顯然沒料到司馬月兒會朝他們這邊走來,下意識地對一旁的古言說道。   古言笑了笑,說道:“我看到了,她是來找我的。”   古言說著話的功夫,司馬月兒就已經來到了兩人跟前,她頗為客氣地朝古言躬了躬身,開口道:“古師兄,好久不見了。”   “是有些許日子了,隻是想不到再見時,你居然都已經到了如此境地。”古言微笑道。   “古師兄說笑了,都過去了那麼長的時間,技藝稍有長進豈不是情理之中。”司馬月兒輕吐道。   “你這可不是稍有長進的程度啊,已經能夠初窺到五階聚靈師的門檻了。”古言認真說道。   古言的話音剛落,司馬月兒還沒來得及回應,四周頓時響起了一片嘩然聲。   “什麼?司馬月兒已經夠到了五階聚靈師的門檻?”有人驚呼道。   “是初窺,還沒有夠到,但這應該也隻是時間問題了。”有人糾正道。   “那豈不是說,她即將成為年輕一代中最先達到五階的天才弟子?那寧懷遠呢?”有人驚呼道。   “寧懷遠連提鞋都不配,盡是仗著異寶之能,自己有幾斤幾兩不清楚嗎?”有人憤懣道。   “也不能這麼說吧?好馬配好鞍,沒有好的異寶,縱使是千裡之駒,也發揮不出幾分實力啊。”有人辨言道。   “哼,反正我隻認司馬月兒。”   ...   聽著耳邊傳來嘈嘈雜雜的碎言碎語,司馬月兒恬美的小臉上瞬間變得微紅了起來。   她連片刻都不想留在這裡了,連忙垂過頭對著古言低聲道:   “古師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等過段時間我再來找你指教一番。”   說完這話,司馬月兒便像是化作一條遊魚一般,三下兩下地就從人流中穿了出去,僅片刻時間,便是連人影都看不到了。   古言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兀自搖了搖頭,隨後也沒理會一旁圍觀的眾弟子,拉著白洛成就朝深處的秘寶堂走去。   眾弟子眼見司馬月兒跑了,古言也不搭理自己,很快就自顧無趣地散去了。   古言和白洛成遠離了祭壇道場後,來到秘寶堂前,此處人煙稀少,僅有個別弟子在清掃庭院,無人煩擾,正是說話的好地方。   “白師弟,先前祭壇上的兩人技藝比試,你可看出點什麼?”古言試探性地問了白洛成一句。   白洛成聞言沉思了一會,仔細地回想了兩人對決的細節,眉頭時緊時鬆,神經緊繃,隨後長嘆了一聲說道:   “大抵是能看懂一些,比如說最先雲集而來的天地靈氣,應該是祭壇之上布置有相應的聚靈陣法緣故吧。”   古言搖頭作笑道:“白師弟能看出是陣法的功效倒是不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是有一點你猜錯了。”   “祭壇之上並沒有陣法,整個聚靈穀有且僅有一處陣法,那就是以穀心為眼布下的擭天奪地聚靈大陣。”   “此陣共有九九八十一處陣點,天靈殿的祭壇就是陣點之一,隻要憑借穀中的聚靈秘術便可以激活此處陣點,引四周靈氣匯聚而來。”   “此法雖能實現陣法之功效,但相較於常規的聚靈法陣,靈活性和威能要差上一些。”古言解釋道。   “怪不得我先前沒找到陣眼,原來它僅是法陣的一個節點。”白洛成恍然大悟道。   “是極,想不到白師弟對陣法的研究頗為深厚,竟然還有尋根溯源的本事。”古言感慨道。   白洛成尷尬地回道:“倒也沒那麼大的本事,隻是對法陣的布置和陣紋的感悟有些了解而已。”   “即便如此,也遠甚常人了,要知道穀中弟子上千人,精通陣法造詣的人不過巴掌之數。”古言又說道。   “穀中陣道之才竟是如此稀缺嗎?這我倒是有所不知了。”白洛成訝然道。   “其實不僅是穀中如此,整片西洲,或者說是整個雲荒盡皆如此。這也就是當時在四方城,我會對你分外注意的原因之一。”   “所幸通曉陣法一脈的人並不多,以至於當時沒人能意識到你的行為。”古言嘆聲道。   白洛成聞言內心不由得一陣後怕,都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放之四海而皆準。   當日的沖動之舉,倒是可能在無形之中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