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獨特的家族史(1 / 1)

秦牧家族有非常奇特的一件事,就是每一代都是單傳,也不知道傳了多少代,反正秦牧的爸爸,爺爺,老祖宗,祖宗尖,以及沒記錄的上上上輩,都是兄弟一個,連個姐妹都沒有。   如果這還不算奇特,那麼另一個奇特就是悲傷的傳承了。   他家的每一代人都活不過四十。而且恰巧都在四十歲這個年紀,無疾而終。   秦牧的父親,在四十歲過世,沒任何疾病,一覺睡過去,就沒醒來,然後他母親沒過幾天,也跟著故去。   聽父親說起,爺爺奶奶就是這樣的情況。而爺爺也曾和父親說起過,爺爺的父母,也是如此。   這恐怖的傳承,讓秦牧心底總有一絲陰霾。   莫非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挑中自己穿越?那麼穿越到大宋朝,自己會不會能活過四十呢?如果能活過四十,那回到古代,放棄了一切現代化享受,算是值得還是不值得呢?   這秦牧現在住的房子倒是熟悉,就是任瀟瀟的新房,自己穿越第一天就來到這裡。   如今被砸爛的大門已經換上新的,任瀟瀟的嫁妝也都搬走,隻剩下桌椅和床,還是原版。   這間房子任瀟瀟當然不敢住。按她想法,最好是換個院子。可是吳家大院過火大半,想擠出一個空院子太不容易了,於是就隻能還住在東跨院,隻是把自己的陪嫁都收拾到廂房,再不敢來正屋。   以秦牧的身份自然是不能住在東跨院的。一個家丁,哪能和主人家住一個院子呢,何況還是女眷。但是秦牧和任瀟瀟關係又不同普通的主仆,讓秦牧離開自己眼底,任瀟瀟還不放心。   於是秦牧就榮幸的住進了女主人的院落,還混了個單間。   秦牧仰麵朝天躺在床上,借著月色看著房梁。   自己就是從那裡掉了下來,想想也真是奇怪。憑空出現,好像仙人一般。但是仙人會騰雲駕霧,會飛啊。自己也不會飛,一出現就好像一塊石頭落進水裡,直巴愣登的摔下來。要不怎麼會踩的那麼重,直接把剪刀踩入新郎官的身體呢。   然而自己為什麼會穿越呢?秦牧仔細回想穿越前經歷的事。那天自己和平常一樣,起床洗漱,公交地鐵,公司上班,然後再公交地鐵,回到租住的小窩。到這裡都是日復一日的重復,如果說有什麼不同,那還真有一件事。   秦牧記得自己穿越之前正在擦拭一個櫃子。   這個櫃子可有年紀了。是他爺爺的爺爺傳給他爺爺,再傳給他爸爸。秦牧父母已經故去很多年了,平時除了上墳,秦牧很少回老家。隻是最近老家拆遷,老房子給拆了,秦牧要回去領拆遷款,順便收拾點值得紀念的東西。   秦牧一番搜索,發現除了這個櫃子,家裡再沒有值得留的玩意了。電視電話都是好多年前的。以現在的電子行業發展速度,兩年就一個時代,秦牧老家的電器都古董的不能再古董了。   所以秦牧一概都沒要,隻帶了這個家傳櫃子回來。   櫃子畢竟不同,是家傳的,算是個古物件了。不知道傳了多少代,秦牧不想讓別人動手,所以親自打了一盆水,拿著抹布就開始清潔。   裡裡外外,秦牧把櫃子打掃的鋥光瓦亮。可是掃去灰塵之後,這個櫃子也還是一個很普通的櫃子,看不出什麼木頭做的,也沒描龍也沒繡鳳,樸素的不能再樸素了。   要說有什麼特別的,也就是櫃子比較大。秦牧整個人進去,伸開雙手夠不到兩邊,抬起手剛好夠到頂。這櫃子也許在幾十年前算大,可放在現在來看,各種整體家裝,往往一麵墻都是櫃子,自家這個祖傳櫃子比起來也就完全不算大了。   總之,沒有值錢的感覺。   如果值錢秦牧還考慮給它賣掉。畢竟他非常的需要錢。但是不值錢就隻能擺著了。這讓秦牧略感遺憾。   也許自己心裡的埋怨被老祖宗聽到,秦牧突然感覺自己手指有些疼痛。拿起一看,食指有一絲血跡。仔細看,原來是劃破了一個小口子。秦牧回家時候好好的,打掃完櫃子手就破了,看來櫃子上麵有毛刺。   破口很小不用理會,不過櫃子有毛刺必須處理。否則放東西時候不小心再弄破皮膚或者刮破什麼就不好了。   秦牧仔細尋找,終於在櫃子的內部頂上發現了毛刺。還不是一根,而是有規律的一片。他感覺奇怪,莫非這就是老祖宗留下的秘密?櫃子裡麵有點黑,所以他立刻掏出手機把毛刺拍了下來。拿到外麵一看,原來毛刺是一排字。   一排篆字。   秦牧自幼被父親逼著練毛筆字,各種字體都有涉獵,所以到也認識。每個字都很平凡,但是組織在一起卻不得了。這是八個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句話:“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這是秦始皇傳國玉璽上的字呀!   看來這櫃子還真可能是個古董。也許能值點錢。秦牧一時興奮,忍不住念了出來:“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誰知道剛念完,就出現在了這裡。   秦牧躺在這張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這是穿越密碼嗎。可這八個字不知道被多少人念過,難道他們都穿越了?那得有多少失蹤人口啊!社會還不亂了套。顯然是不可能的。那麼問題看來在櫃子上。可是櫃子留在二十一世紀,也沒跟自己穿越過來,想研究都沒地方找去。   難道穿越就是一次性的?可是櫃子流傳了這麼多代,爺爺父親也不是突然失蹤穿越到不知哪個朝代,而是死在家裡床上。難道他們沒穿越?或者穿越了又穿回來了?   不管了,再試一次。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秦牧低聲念出來這八個字。靜靜待了片刻,毫無反應,自己還是一個人躺在任瀟瀟的新床上。   “昌永壽既,天於命受。”他又倒著念了一遍。依然毫無反應。   秦牧嘗試盡了八個字的各種組合,神神叨叨的念了十來分鐘,還是沒回去。風聲吹過窗棱,好像陣陣嘲笑。   秦牧有點泄氣了。   這幾天他一直沒有放棄嘗試,每到沒人時候,就各種念叨,可是除了看起來像神經病之外,沒任何神跡發生。他依然在大宋朝,穿著青衣小帽,乾著家丁這份工作。   “莫非還要血祭不成?”秦牧心想,要不要給自己來一刀,流點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