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接下來該怎麼辦?” “如今隻能設下圈套,等那賊人自己露出雞腳來。” 兩人秘密商談著。 桃花村中,正在進行著表彰大會,李四將大紅花掛在肩上。 “王貴乾活最認真,現如今表彰王貴為勞動楷模。” 李四將獎狀頒給了王貴順帶著還有二兩銀子。 這些都是賈瑛教的,目的在於提高積極性。 一眾人望向王貴,一副艷羨的目光。 王貴頭揚得很高,他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請王貴發表獲獎感言。”李四繼續說道。 “俺會繼續,繼續努力乾活的。”王貴激動的半天說話都結巴起來。 眾人哄堂而笑。 “行了,大家安靜會,這隻是個開始,瑛小公子說了,以後這種獎項,隻會多,不會少,大家夥可要認真了。” “另外,我還有件事要說,瑛小公子交代了庫房那邊大家盡量不要去,若是裡麵有什麼東西丟了這個場子可就辦不下去了。”李四嚴肅道。 二狗聽完此事,眼睛一轉:“怕不是裡麵還有什麼配方,就是這裡出了岔子。”他本想著收手,但魏禽許諾給他的銀子實在多了些。 二狗默默將此事給記了下來,等著夜黑時再作行動。 夜幕降臨,二狗在小道間來回穿梭,成功避開了那些巡查的人。 屏住呼吸,二狗偷偷潛入庫房內,卻剛剛推開門,一個麻袋就套在了他的頭上。 抓賊,抓賊。 幾人大喊道。 連著門外巡查的幾個人都走了進來,用麻繩將二狗的手捆在身後。 “好個小賊,膽子可真大,深夜還敢前來盜竊。” 李四拿來一盞燭燈“我倒是看看你長什麼個樣。” 李四將燈照了過去,那人卻將頭低下死活不肯抬頭。 “哼,現在知道沒臉了,早乾嘛去了。” 李四拉著他的頭發,一把扯起。 隨後,燭燈掉落在了地上。 “二狗,怎麼是你?”李四實在沒有想到,那個平日裡老實巴交,又孝順母親的人會是這樣一個令人可憎的賊。 “李四哥。”二狗哽咽道。 此時的他已經狼狽不堪。 “你告訴我,你圖的個什麼勁。”李四一拳砸在了二狗的胸口。 “李四哥,我......”二狗羞愧難忍。 “李四哥,我家床下還壓著些銀子,你要告訴我老娘,還有,若是我老娘去了,你替我當孝子,我是沒臉活下去了。”二狗淚痕交加。 還沒等李四反應過來,二狗就一頭搶在地上。 “何苦啊,你這是。”李四將二狗扶起,大聲慟哭道。 “記得,記得.....”二狗嘴裡已是鮮血直冒,含糊不清的說了這麼一句話,身子便軟了下來。 臨死前,二狗腦子閃爍了無數畫麵,他最不該的就是收下那幾兩銀子,嘗了甜頭,後來胃口越來越大。 若是我拒絕了,我就不至於鬧得此地步了。 二狗最終想明白了這件事,但已經晚了,貪欲的無限放大已經將他變了一個人。 眾人本是氣憤,但見二狗以死謝罪,再加上多年同鄉,也不想去為難他那個老娘。 賈瑛得知了這件事,也是無奈道“這是他自己選擇的。” 過了幾日光陰,魏禽都不見得二狗來送信,很是不耐煩,派人去尋得一番,才了解道二狗已經去了。 “這個蠢物,還以為他能將真正的配方給摸出來呢”魏禽大罵一聲。 魏禽臉色發青,在自己屋子裡亂喊亂砸了一番,才冷靜下來。 幾個夥計嚇得不知所措,躲在一旁瑟瑟發抖。 “愣這裡乾什麼,還不收拾東西去。”魏禽對著夥計罵道。 夥計連忙拿來簸箕和笤帚。 “蠢物,我是讓你收拾行李。”魏禽怒罵道。 “是,是。”夥計敢怒不敢言,連忙將行李收拾好。 “去碼頭那裡看看,可是有去織造府的客船,我要去找我叔叔。”魏禽吩咐道。 等屋裡沒人,他自言自語道:“這下,我就是弄不到你方子也讓你賺不到錢。” 江南織造府內,一個滿頭白發的太監正與一名清秀女子共同沐浴。 “你害怕什麼呀,咱家又不是會吃了你。”魏公公細聲輕語道。 那女子瑟瑟發抖道:“老爺,我沒有怕。” “伱是不是嫌棄咱家沒那本事?”魏公公生疑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假如沒了如今的權,是個人就想來吐我一身唾沫。”魏公公狂笑道。 女子嚇得不知所措,隻見魏公公已然向她撲了過去。 “公公,您侄子來了。”魏公公正興起之時,一個小廝前來報告道。 “掃興的東西,行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先下去吧。”魏公公對著女子說道。 “讓他先在那裡候著,咱家一會就過去了。” 女子如蒙大赦,飛快穿上了衣裳,含著淚走了出去,身上布滿了被掐的發紫的印子和牙印。 “說吧,侄兒這會前來,又為了何事。”魏公公問道。 “叔父,這會我可在姑蘇發現了一個好酒方。”魏禽天花亂墜的講述那酒如何好。 “你自己去拿那方子就是,何必來我這兒。”魏公公白了魏禽一眼。 “這不是想著孝敬孝敬叔父嘛” 魏禽討好道。 “呸。”魏公公一口唾沫直接噴到了魏禽的臉上,指著鼻子罵道:“你怕是在那裡吃了癟才想起我來,不然哪裡會想著老夫來。” 魏公公越說越氣,還扯出了往事來:“魏家能有這潑天的富貴,全賴我受了那極苦,不然誰知道南昌還有個魏家。” “你說那老家夥,當時怎麼下了那麼大狠心。”魏公公大罵道。 魏禽自覺理虧,自家本是一農戶,還是他爺爺閹割了魏公公,後又送去了宮裡選當太監。 本來魏公公是選不上的,但老太監觸景生情,看著魏公公可憐,就選了上去。 後來魏太監得了勢,魏父尋著去,還被魏太監狠狠鞭笞。 魏父哭著喚了魏公公乳名,魏公公心頭一軟,父子倆才抱頭痛哭,得以相認。 自此魏家雞犬升天。 “叔父教訓的是,侄兒不應該藏著。”魏禽擦去臉上的唾沫,點頭哈腰道。 “那酒真有那麼好賣?”魏公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