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賈瑛起來之後就又去找了太子。 “那香水現如今所需要的錢財可是湊齊了?”賈瑛詢問道。 “湊是湊齊了,但這生意可是被我父皇給奪取了。”劉繼言可憐兮兮的說道。 賈瑛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殿下,我也是愛莫能助啊。” “也怪道我父皇太狠心了,連我的財路都給奪取了。”太子小聲嘟囔著。 “誰又在說朕的壞話。”永康帝突然從殿門外走了進來。 “父皇” “參見陛下” “皇兒剛才可是又在說朕的壞話。”永康帝看著劉繼言說道。 “回父皇的話,兒臣不敢。”劉繼言道。 “朕又不是聾了,你先下去吧,朕找賈瑛有要事要談。”永康帝說道。 劉繼言退下後,永康帝緩緩開口道:“不知你對這些流民解決辦法可是有些法子?” “可以召集朝中人士募捐,多出一份力量來。” 永康帝嘆了口氣道:“法子倒是不錯,可是這執行起來倒是難辦,畢竟現如今隻有你家捐了十萬兩。” 賈瑛聽到這話,不禁有些無語,合著半天隻有老爹一個冤大頭捐了銀子,那沈閣老現如今臉皮可是厚實到家不肯捐了。 “陛下,臣有一策可籌得些錢出來,不知該說不說。”賈瑛神秘道。 “好,你說出來我聽聽。”永康帝有些好奇。 賈瑛將自己的策略講給了永康帝。 “好,這法子不錯。”永康帝大贊道,就按你說的那麼去做。 “微臣遵命。” 等到永康帝走後,劉繼言才從殿門走了進來,“剛才你和父皇嘀嘀咕咕什麼呢,快說給本殿下聽聽” “殿下莫要著急,待會你跟我去一地方你就知道了。”賈瑛說道 “可是那處酒樓,又或是哪處的戲樓。”劉繼言猜測道。 賈瑛直搖了搖頭,說道“都不是,今兒我帶你去城外瞧瞧。” “城外難不成有什麼好玩的?”劉繼言問道。 “好玩倒也談不上。”賈瑛說道。 “那本殿下就陪你去一趟吧。”劉繼言說道。 城門外,早已聚集了一堆了一堆流民,一個個麵黃肌瘦,衣衫襤褸的在城墻外圍蜷縮著。 “娘,我餓。”一個小丫頭對著婦人說道。 “先喝些水,老爺們馬上就放糧了。”婦人安慰道。 “娘,我也餓。”一個還穿著開衩褲的看上去臟兮兮的男孩也說道。 “好孩子,再忍耐些功夫。” 不一會,有官差敲著鑼鼓,大喊道:“放糧了。” 同時,還有幾大家的義棚也開灶了,專門為這些流民弄些米粥喝。 一堆流民如窩蜂一樣向前而去,害怕去晚了搶不到。 “我看誰敢在這裡搶粥喝,都給老子把隊排好,不然休怪老子不客氣。”官差大聲吆喝著。 總有那麼幾個不聽勸的上前撲去,卻是被幾個兵油子抓住按地上打了一頓。 吃了痛又蜷縮著身子告饒。 這下一來,流民們老實了不少。 那對母子也排在隊上,準備領取粥飯。 很快就排到她跟前,她拿著一個陶碗前去。 “這位軍爺,能不能給我多舀幾勺,我還有兩個孩子呢。”那婦人央求道。 “要喝就喝,不喝拉倒,就這麼一碗,餓不死就行了。”兵油子不耐煩道。 見那兵油子兇巴巴的眼神,她還是再次央求道:“軍爺我求求你了。” “擱一邊呆著去,後麵人還等著呢。” “哎,且慢。”賈蕓走了過來。 “大人有何吩咐。”那兵油子笑道。 “就給她再多打兩勺。”賈蕓說完後,從兵油子手中接過了勺子,在桶底攪和一番給那婦人又打了兩大勺。 “謝謝大人。”那女子又要跪下。 “大娘莫要如此,我這還有兩個炊餅,你也一並拿去吧。”賈蕓說道。 待那女子離去,他無奈道:“這種日子,何時才是個頭。” 賈蕓正巧在賈瑛設下的義棚前碰到了賈瑛與太子。 “侄兒給叔叔問好。” “伱怎麼到這城外來了。”賈瑛問道。 “侄兒想著來瑛叔叔的義棚前幫把手。”賈蕓說道。 “難為你來這一番,我今日來就想的是解決法子。” “叔叔旁邊這位是。”賈蕓問道。 “此乃太子殿下。” “參見太子殿下。”賈蕓連忙道。 “參見就不用了,稱呼我叔叔就是了。”劉繼言輩分平日裡被壓的嚴重,如今也想過一把叔叔癮。 “是,叔叔。” 賈瑛朝著自家義棚而去,幾個奴仆見了賈瑛連忙打了招呼。 賈瑛站在義棚前說道:“各位盡管在這放開了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誰都有個落難的時候,我爹爹體恤災民不易,已是將十萬兩家財盡數散去,隻為了讓大家夥都吃飽些。” “當今聖上聽聞直隸大旱,也是茶不思,飯不想,每日日漸消瘦,隻為讓災民們多吃上些。”賈瑛說道。 劉繼言站在一旁簡直尷尬的要死,如若他沒記錯昨日裡他父皇還吃了盤燒雞。 這番馬屁還是拍的不錯的,看著一眾災民慟哭流涕的樣子,賈瑛就知道到時候了該說出來了。 “當然,我父親的能力實在是有限,不及聖上,” “現如今聖上有言,號召天下人為百姓籌得糧食,不日便在城門那處立一功德碑,以讓過往路人都瞧瞧是哪些人作出了慷慨舉動。”賈瑛說道。 此計一出,朝廷上如雷貫耳,朝堂上亂成了一鍋粥。 “陛下,這雕刻大理石碑也是件費力的事情,光是將大理石運來可就要花費不少銀兩,還請陛下思量。”一禦史說道。 “我看你是不想狷款賑災,是也不是。“永康帝質問道。 “老臣絕無此心。”那禦史解釋道。 “既然不是那就好,這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下朝之後,眾多大臣圍在沈不言旁嘰嘰喳喳討論個不停。 “這倒是個難題,捐多少不知道合適,不捐又實在不合適。” “確實啊,陛下才都說了,是按捐的銀兩上下排著的,要是捐少了排最底下了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有一人已經捐了。”沈閣老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