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查仁找麻煩,張塞的工作終於走上正軌,雖然忙,但很踏實。不過作為單身狗,他也有煩惱。 老大的女朋友很給力,承擔了所有家務活兒,回家就有熱飯吃,讓張塞感覺很愜意。不過生活上也有不方便的時候。 此時正值夏天,在寢室裡或者在家,男生可能也就穿個短褲,光著膀子。可是當著準大嫂的麵兒,張賽可放不開,最少也得穿個大短褲和背心。大哥大嫂勸了他好多回,他都不好意思。 張塞在家的時候,大哥兩口子親熱都不敢大聲。影響了人家的二人世界,張塞有些過意不去。後來每天晚上下班吃完飯,他就出去溜達,不到晚上10點他都不回去,給大哥兩口子留點私人空間。周六周日那就更是躲出去不見蹤影,晚上隻是回來睡個覺。張塞暗下決心,過幾個月攢點錢,哪怕是租個1室1衛1廚的小房子也要搬出去,這樣大哥大嫂就能好好過二人世界了。 當然,這些隻是小尷尬。租房生活大部分時候都挺樂嗬的。到了周末,寢室哥幾個湊一起買點紮啤、毛豆、水煮花生米,喝點小酒,侃侃大山,追憶一下大學的美好時光。 除了張塞,寢室哥幾個都不是窮人,但現在的日子卻都過的緊巴巴的。究其原因,就是畢業後家長們都不給錢了,美其名曰替他們攢錢娶媳婦,其實就是想讓這幾個家夥自食其力,盡早鍛煉出來。哥幾個每月工資除了房租就剩下生活費了,每周隻能喝點小酒打打牙祭。 張塞的生活走上了正軌,有人的生活卻脫了軌。查仁被立案調查,憋在家裡不敢出門,偶爾出去一趟,差點被鄰居的六脈神劍把脊梁骨給戳折了。他老婆找來兩個弟弟,狠揍了查仁一頓,收拾細軟帶著孩子回了娘家。現在的查仁,兩隻眼睛青紫青紫的,整個一豬頭大熊貓。太丟臉了,在他看來,有點風流韻事不算什麼,但是被人錄下來舉報就太沒麵子了。此刻的查仁怨念深重。“媽的,誰害自己呢?張塞通知的小蓮,這事肯定跟張塞有關。小王八蛋,坑老子,看我不弄死你。”查仁恨的牙癢癢,“小兔崽子,別怪老子心狠手黑。”有些人就犯這毛病,犯了錯不從自身找原因,反倒是揪住那些無辜的人不放。其實查仁但凡用腦子想想,給他出謀劃策的就隻有藍茉莉,這麼精準的暗算,還能是誰乾的! 藍茉莉今天很高興,邀請茍經理到自己家,炒了四個拿手菜,燙了一壺燒酒,還偷偷在酒裡下了點春藥。今天必須把茍經理伺候舒服了,沒準過幾天就給自己這個代理車間主任轉正了呢。 茍經理也是心思通透之人。其實他對查仁的態度是無所謂,話說查仁這種廠二代吃啥啥不剩,乾啥啥不行,要不是他老子在酒廠有一些故舊,他嶽父有一點能量,估計一輩子也就是個車間工人。 一壺燒酒下肚。藍茉莉坐在茍經理腿上,嘴裡叼著一塊牛排,媚笑著往茍經理嘴裡喂。茍經理一邊用嘴接著牛排,一邊雙手在藍茉莉身上遊走。乾柴烈火,眼看就要著了。 當裡個當,當裡個當……藍茉莉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酥胸半露的藍茉莉摟著茍經理,正忘情地親吻著,完全沒在意電話響。話說她一個三無人員,無父母,無老公,無子女,還能有啥急事呢?天塌下來她可能會挺高興,管你是廠長還是經理,大家一起死!著什麼急呢! 茍經理雖然已經是箭在弦上,不過還是提醒道:“茉莉,接電話吧,萬一是廠裡的。你現在代理車間主任,上上下下、大事小情都可能找你。你要是想進步,除了我幫忙,還得都答對好。” “茍哥,還是你好,都聽你的。”藍茉莉一邊撒嬌,一邊從茍經理身上下來。心裡卻有些好笑:“都答對好!開玩笑!廠長那老頭子不好女色,要不自己早就貼上去了,還有你老茍什麼事兒!”伸手去拿電話,還不忘撩騷一下茍經理,“茍哥,你先去洗個澡,我一會兒就來,來個鴛鴦浴!” 藍茉莉拿起電話,一看是查仁的,心裡就犯起了嘀咕,難道自己下黑手被查仁發現了?那這電話就不能接,查仁要是在電話裡說些不好聽的,今晚上的好心情可就都毀了。要是不接電話,那不是說明自己心虛。查仁不可怕,他老丈人在酒行業還是有點能量的,給自己下個絆子是有可能的。話說自己一個三無人員,被那老頭子絆死都有可能。自己現在所謂的親人就一個表弟還算有用,不過也就是個混混,想跟那老不死的掰腕子,還真沒那底氣。思來想去,還是接了吧。走到陽臺上關好門,“喂,查主任啊。” “啥主任,都被立案調查了。別拿我開心。”查仁不滿地說道。 聽這話似乎不是在怪罪自己,查仁可能還不知道自己黑的他。藍茉莉稍微踏實了一點,“哎呀,就你跟小蓮那點破事,哪個車間不知道,至於立案調查嗎?頂多算作風問題,咱們一個私企,還算是個事兒?” “茉莉,還是你明白事兒,過幾天我就沒事了。讓你表弟找幾個人,揍張塞一頓,老子要出出氣。” “呦,原來是張塞捅的你啊,看那小子挺老實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藍茉莉故作驚訝道,把矛頭使勁兒往張塞身上引。心裡卻是笑出了豬叫,“就查仁這智商,這還有智商嗎?用腳後跟想事都不至於這樣!” “早就看這小子不地道,這回不管是不是他乾的,我都要讓他滿地找牙。跟你表弟說,事成之後給他一萬,回頭我就把錢拿給你。”查仁恨恨地說道。 “你可真是大手筆,無毒不丈夫,是個乾大事的人。你這回肯定逢兇化吉,遇難成祥。修理張塞這事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藍茉莉忽悠著查仁,大包大攬起來。 掛了電話,藍茉莉笑出了豬叫。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說的就是查仁吧。 笑夠了,藍茉莉翻出表弟的電話,一撮毛,對,這就是她表弟的外號,撥了過去。 接通後,電話那邊傳來了一撮毛不耐煩的聲音,“乾啥呀,正忙著呢!沒啥事掛了啊!”話筒裡傳來嘩啦啦的麻將聲。 “老弟,有錢你賺不賺?”藍茉莉沒理會表弟的態度,說實話,以她公交車的名聲,嫁不出去不說,還氣死了爹媽,親戚裡唯一能跟她說句話的,就這個遠房表弟了,倒是不嫌棄她,偶爾也來家裡看看她,跟她睡一覺。亂啊! “有錢不賺王八蛋,說說咋回事,快點啊,我這正碼牌呢!”一撮毛今天晚上走背字兒,一小時不到,就輸了三千多,正紅著眼呢!要不是說有錢賺,就算是他親爹親媽打電話,他都得掛了。 “有人找你收拾個人,打的鼻青臉腫,滿地找牙就行。”藍茉莉把打人行兇之事,說的輕描淡寫。 “給多少錢啊?打什麼人啊?”一撮毛嘴裡叼著紅塔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含混不清地問道。錢少了他可不乾,打的人要是個茬子,他也不乾。 “就是修理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給五千塊。你乾不乾?”藍茉莉牽線搭橋,還打算從中漁利五千塊,話說有人送錢自己能不要嗎? “大學生啊,這可沒有江湖道義啊!誰出的錢啊?”一撮毛也不傻,萬一打人出了事兒,冤有頭,債有主。 “你認識,就是酒廠一車間主任,查仁。”藍茉莉也沒隱瞞,萬一出了事,查仁也別想跑。 “切,他呀,嗯,也就他玩的埋汰。這活我接了,給我張照片,明天晚上就能辦。辦完我找你拿錢。”答應了藍茉莉,一撮毛心裡盤算著:“剛畢業的大學生,那最好收拾了,沒等動手估計就嚇尿了,這不是白撿五千塊嗎!” “我這兒明天晚上沒別人,咱倆喝兩杯?”藍茉莉又發起浪來。 “拉倒吧,有錢還在你家喝啥酒,去按摩院找個小妹兒不比你水靈,沒事兒掛了啊。”一撮毛倒是實在,沒錢的時候,跟藍茉莉也能湊合,有錢的時候,乾啥不找漂亮小妹兒。 藍茉莉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氣的俏臉飛紅,“媽的,老娘二十多歲的時候,你可沒少來我家,現在嫌棄我老了。”藍茉莉對著穿衣鏡仔細打量了自己,雖然妖冶性感,但還是沒有二十多歲水靈啊! “茉莉,快來,我等的花兒都謝了!”浴室裡傳來茍經理的喊聲。 “哼,應付這些四五十歲的小老頭兒,老娘這點姿色足夠了。”藍茉莉重又拾起了自信,扭著渾圓的屁股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