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蘇又叫來一臺商務車,帶上明老師和巴巴耶夫,一行人三臺商務車,開了兩個多小時來到深山別墅。開始道路兩邊還都是白樺林,越往山上走,針葉林就越多。到了後來,空氣也清涼了很多。 越往深山走,張塞越覺得輕鬆,這麼多年,很少有這種輕鬆體驗。不覺哼起最喜歡的歌:Courntry road take me homn to the I belong…… “張,你還會唱歌?”娜塔莎聽了張塞哼哼的幾句,隨口問道。 “這個,就這麼幾句,算不上會唱歌。”張塞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下了車來,張塞伸了個懶腰,深吸一口氣,“嗯,這地方不光風景美,空氣都格外清新。”張塞被別墅周遭的景致吸引了。這別墅背靠大山,周圍都是原始森林,前麵山下一個巨大湖泊,就像寶石一樣藍。張塞陶醉道:“這輩子要是能在這樣的地方定居,還有啥追求啊?對修道之人來說,這就是仙境!對練武之人來說,這絕對是練氣練心的勝境。”回頭跟明老師說道:“老師,要不咱們在這兒住兩個月吧,空氣環境太好了,這練功事半功倍啊。” 明老師也被這環境吸引住了,不過聽了張塞的話,還是白了張塞一眼,“你小子,不上班啦。” “你看你咋這麼掃興呢!老爺子你以前可不這樣。那以前豪爽的跟大俠似的。”張塞不由編排起明老師。 “切,我要退休了,趁還能動彈,抓緊時間賺點養老錢。哪像你們年輕人,有的是時間。”明老師語氣裡透著一絲哀傷。 “老師,您在濱江房子就兩套,在三亞還有兩套房子,車子您一家三口一人一臺,就這條件您還擔心退休之後啊?再說了,有我呢,你還擔心退休沒飯吃啊?去我家蹭飯去,我天天安排您。”張塞跟明老師太熟了,說話也沒啥忌諱。 “你小子,我倒不擔心沒飯吃,可是我不僅僅是要吃飯,我要吃肉,魚子醬!你也得努力,別總喝酒,那個沒前途。不如我給你介紹一些開館授徒的朋友,你去給他們講課,賺的肯定比酒廠多。”明老師行走江湖習慣了,粗茶淡飯可不是他的生活,他要的是梁山好漢那種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論秤分金銀的生活。 張塞一腦門子黑線,“哎,貪心不足啊,小老頭。” 宋總在一旁聽了,老明這不是赤裸裸的挖人嗎?於是說道:“文物第一,武無第二。明老師和巴巴耶夫年輕時想必都是高手,當然,現在也不賴。”宋總見明老師麵露不悅之色,這才拍了明老師馬匹。可是,啥叫不賴? 明老師隻是鼻子裡哼了一聲。看在宋總是張塞老板,明老師才沒有跟宋總計較。 宋總訕笑一閃,繼續說道:“張塞有敏銳的味覺和嗅覺,這是品酒師的天賦。至於豪飲,那更是老天爺賜給張塞的無敵技能。這個工作可以從十八歲做到八十歲,練武,恐怕做不到吧。明老師,我不反對張塞練武,我甚至很欣賞,不過他的主業,還是品酒師會更有前途。” 明老師雖然是武勇之人,但是最講道理,別人說的對他就贊同,不是死犟的人。宋總說的道理他何嘗不知道,要走武術家這條路,需要大把的鈔票,窮文富武。自己賺了這麼多家當,還是覺得不夠用。當年年輕時要是再多一些錢,再多遊歷修煉,也許自己現在也能開宗立派,成為一代宗師。而且自己練了一輩子武,錢賺了不少,仇家也結了不少,更是一身傷痛。退休之後,可能要花大把的時間和銀子去保養身體。所以,宋總的話,他聽進去了。 明老師拍拍宋總,“嗯,不愧是大老板,就是有見識。那張塞就拜托宋總了,這小子皮的很,要是不老實,你就告訴我,我替你揍他。” 宋總聽了也是豪爽一笑,“有明老師這句話,張塞,以後我就不客氣啦!” “兩位,大叔,大爺,咱能不這麼嘮嗑嗎?說著說著把我給說進去了。我要是犯了錯,你們隨便揍我,咱必須老老實實承認錯誤。你們看,這態度優秀不?”張塞嬉皮笑臉道。 “你小子,說正經事的時候一點都不嚴肅。”明老師笑道,他心裡可是很為這個學生驕傲滴。“不過你倒是有機會在這裡修煉,你去把那姑娘搞定,你在這兒住一輩子都行。我看那姑娘好像對你有點意思了。” 張塞一聽,腦袋立馬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您就別寒磣我了,那姑娘太開放了,你沒看在武館,要是沒人,估計跟彼得在墊子上就茍且了,整個一女花癡。” “你要是拿不下就說不行的,別整那些沒用的。征服你懂不懂,征服!”明老師一臉壞笑,誨人不倦。 “有您這麼教導學生的嗎?”張塞臉紅到了耳朵根子,無語了。 師徒倆瞎聊著,這邊別墅的仆人已經準備了好酒好肉,還有剛生產出來的魚子醬。 張塞抽動鼻子聞了聞,真鮮啊!然後二話不說,旁若無人,拿起勺子猛吃魚子醬,“太爽了。嗯,哈拉少,哈拉少,還是你們俄羅斯人會享受。” “哈哈哈,”老蘇笑道:“這不是最鮮的,畢竟是經過加工,佐料泡製的。最鮮的是棕熊站在河邊,捕殺鮭魚,然後擠鮭魚魚子吃,那才是最鮮的。” 張塞聽的張大了嘴巴,“啊!那棕熊比你們俄羅斯人還會享受。還有這大螃蟹,腿裡麵都是肉,我這還是第一次吃。來,老師,你也來一條腿。” 明老師很是受用,不覺又誨人不倦起來,“你這小子倒是尊師重道,孺子可教。不過,你也給老板掰一條啊。得有眼力見,別傻乎乎的,領導夾菜你轉桌,領導開門你上車。” 宋總聽的哈哈大笑,“就張塞這個大寶貝,我給他夾菜都行,哈哈哈。”喜愛之情溢於言表啊! 娜塔莎掰了一條帝王蟹腿,遞給了張塞,“喜歡你就多吃點。不過這帝王蟹,不是螃蟹。” 張塞被帝王蟹肉噎的夠嗆,連忙喝了半瓶伏特加才順下去,“啊哈哈,不是螃蟹啊,管它呢,好吃就行。” 他這副吃相,惹得大家一陣歡笑。 眾人在別墅前的院子裡,圍坐在樺木打造的大長桌子旁邊,美食美酒芭比Q,開懷暢飲。大家不需要拚酒,所以喝的隨意放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老蘇又來了狀態,“娜塔莎,親愛的,給大家跳個舞吧,就咱們俄羅斯傳統的那種。” “爸爸,我又沒穿傳統服裝,不過我有節目,你就放心吧。”說完,娜塔莎把大衣一脫,露出裡麵低胸小背心兒,溝溝壑壑啊!下麵穿緊身牛仔褲和齊膝長靴,好身材盡顯無遺。扭動了兩下臀部,就開口唱起了俄羅斯流行歌曲,歌聲性感野性,一邊唱歌一邊熱舞,抖肩扭胯拋媚眼兒,妖嬈的不要不要的。每個音符都在娜塔莎身上跳動著,騷動著。 張塞看的熱血沸騰,隱隱覺得鼻子裡有點腥味。“我靠,不會吧,要流鼻血了!”張塞連忙回身,用餐巾紙處理了一下。丟人了,還真見紅了。回過頭來,更讓他無語的情景出現了。 除了娜塔莎她老爸,幾個老頭子帶著一幫小年輕,人人都血脈噴張,歡呼雀躍,吹流氓哨。這些老不羞,為老不尊。巴巴耶夫甚至還上前跟娜塔莎一起跳了起來,根本沒在乎自己鼻青臉腫的尊容。 看完熱舞,喊也喊了,流氓哨也吹了,明老師和宋總不免有點尷尬,畢竟中國人還是含蓄的,自感有些為老不尊。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宋總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那個,張塞,你也給大家唱首歌助助興吧。” 明老師插話道:“大學四年就沒聽張塞唱過歌,也不知道好不好聽,你正經一點啊,別把狼招來。” “老師,我正不正經不好說,歌肯定正經。”張塞也沒羞羞答答,他知道這兩個老家夥的意思。腹誹道:“你們三個老淫棍,浪夠了,還得我給你們化解尷尬。”臉上卻是如沐春風,“老師,今天我就展示一下真正的實力。我要是早些年出道,那都沒四大天王什麼事了。” 明老師轉身看著宋總,指著張塞道:“宋總,你們酒廠吹牛罰款不,罰死這小子,太敢吹了。” 宋總也打趣道:“張塞,要是真把狼招來,你得負責打跑了啊。” 張塞一臉不在乎說道:“狼算什麼!別說狼了,狗熊來了我也照樣打跑他。” 娜塔莎又把嘴張成了O型,“哦,張,沒想到你還是個幽默的人。不過我告訴你,俄羅斯的狼可不是貴國動物園裡的觀賞動物,可是會吃人的。棕熊黑熊更是超級殺手。你擊敗了我們俄羅斯小夥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我們無話可說,但是請你尊重俄羅斯的野生動物。”說完,還沖張塞飛了個眼兒。 張塞被搞的心猿意馬,“這娘們兒是在勾引自己嗎?看樣子肯定是個老司機!”張塞雖然是個小處男,不過對真糙這事還是很在乎的,方便麵公交車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那個,言歸正傳,我唱一首《喀秋莎》吧。事先說明啊,我可不會俄語,不過音樂無國界,我想大家都能聽明白。”說完,張塞渾厚的嗓音飄蕩在山間: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喀秋莎站在俊俏的岸上…… 開始眾人還靜靜的聽著,沒想到張塞唱的這麼好,這麼動情。唱到高潮處,眾人齊聲合唱,聲震山穀,寶石般的湖麵似乎都起了波瀾,產生了共鳴。蒸餾酒無國界那是扯淡,音樂無國界才是正解。曾經有著共同經歷,親如兄弟的兩個民族在血與火中建立起友誼,曾經的犧牲與榮耀在戰鬥中升華。都經歷過外敵入侵,山河破碎,保家衛國,流血犧牲,在這首歌中產生了強烈共鳴。唱著唱著,每個人都流下了熱淚。 曾經的願望實現了嗎?曾經的理想還記得嗎?這些年為自己打拚多一些,還是為國家和民族多一些?是不是貪圖安逸墮落了?當年的愛人過得還好嗎?我們沒有墮落,沒有放棄理想,我們始終在奮鬥!如果祖國需要,我們仍會獻出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 眾人沉浸在《喀秋莎》的歌聲和意境中,全然沒有發現,別墅旁邊的小路上,一頭猛獸正在悄悄靠近。在它眼裡,可沒有什麼《喀秋莎》,隻有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