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到最後幾句,張塞好像聞到了什麼異樣的味道,好像挺熟悉,讓人心神不寧。媽的,危險的氣息。當初跟黑車遭遇的時候就是這個味道。張塞環視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難道是在座眾人裡麵有人要加害自己。不對,這危險的氣息還夾雜著野獸的味道。張塞不由得汗毛倒豎,顫著聲音唱完最後一句。 歌聲剛停,眾人還沒從激動的心情中緩過神來,就聽見嗷嗚一聲,山穀似乎都在震顫,震得眾人一陣心悸。 張塞心道:“就是這個家夥了。”循聲看去,“我靠,壞了,沒把狼招來,把熊招來了。”不是狗熊,是一頭黑熊,巨大的黑熊,直立著沖了過來。比張塞還高出了一頭。這就是個坦克啊,撞上就完蛋了。 其實都是烤肉和蜂蜜惹的禍,太香了,把熊給引了過來。 蘇沃洛夫斯基拉著娜塔莎就要進別墅躲避,別墅走廊裡就有獵槍,可以自衛。明老師、巴巴耶夫也沒有跟野獸搏鬥的經驗,隻能尋找安全位置躲避。張塞則護在宋總身前,掩護宋總向後躲避。 可是沒想到,大黑熊竟然直接向娜塔莎撲去,難道它也好個色? 娜塔莎嚇得花容失色,失足跌坐在地,避無可避。 張塞本來是要掩護宋總躲避的,可是見大黑熊沖向了娜塔莎,想都沒想,就返身沖向了大黑熊。橫著飛起一腳,踹向大黑熊腦袋,這一腳勢大力沉,正踹在黑熊右眼上。 黑熊眼睛受傷,動作遲滯了一下。老蘇趁機把娜塔莎拉起來繼續跑。 大黑熊撲了個空,疼的瘋狂吼叫,扭頭沖向張塞。 張塞赤手空拳,可不敢跟尖牙利爪的大黑熊硬剛。一閃身躲過了黑熊,右拳順勢狠狠打在黑熊鼻子上。這是熊身上最柔軟的部位,張塞隻覺得拳頭一黏,熊鼻子便凹進去了一大塊。再看向自己的拳頭,我靠,上麵滿是血和粘液,那血不知道是大黑熊的還是自己手打壞了! 張塞來不及多想,向後微撤一步,因為此時黑熊又站直立起來,疼的雙掌亂舞,整個一老娘們兒打架的王八拳啊。不過要是被它劃拉上,那至少是皮開肉綻。 不過張塞發現大黑熊此刻完全沒有章法,似乎就是在發泄著疼痛,於是趁機飛起一腳,正中黑熊咽喉。張塞來俄羅斯也沒多帶衣服,還是西裝革履的,不過就這個皮鞋幫了大忙,這一腳殺傷力太大了。 黑熊吼聲戛然而止,向後栽倒。 文字就這麼一段,不過所有動作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張塞每一擊都後發先至,準確打在黑熊要害。張塞見黑熊倒地,門戶上反倒沒有破綻,就隻有屁股對著自己,拳腳恐怕傷不了它。於是隨手抓起一根一尺多長、手指粗的肉串簽子,向黑熊薄弱處刺去。 眼見就要得手,張塞發現黑熊似乎沒有什麼戰鬥力了,這家夥倒地後,掙紮了兩下就不動了,趴在地上大口喘氣,沒有繼續攻擊,口中竟然發出了認慫的哼哼聲。身體沒動,扭頭看著張塞,眼中充滿了驚恐和哀求。 張塞見此情景,收住了攻勢,警惕地看著黑熊。 此刻明老師拿著切肉刀,巴巴耶夫拿著椅子圍了上來。見黑熊沒有攻擊,眾人也沒有動手。蘇沃洛夫斯基也從門廊取下了獵槍,子彈上膛對準了黑熊。 “爸爸,別開槍,”娜塔莎高聲喊道,“那是頭母熊,可能懷孕了,需要食物,才會襲擊人的。放了它吧。它的哼哼聲就是害怕了。” 張塞聽完,心裡反倒有些過意不去了。不過剛才人命關天,出手救人是必須的。看了看自己的拳頭,確定那血是黑熊的鼻血,對黑熊的敵意又減輕了不少。“咱們進別墅吧,留些食物給它,這可憐的家夥。” 進了別墅鎖好門,娜塔莎突然撲向張塞,摟住脖子就吻了起來。熱吻,絕對的熱吻,嘴再大一點都能把張塞給吃掉。 張塞則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渾身酥軟,想迎合還不好意思。不過既然無力反抗,那就隻能默默享受了! 一屋子的人都看著呢,看的目瞪口呆。 兩個年輕人旁若無人,就差沒直接滾地毯了。 娜塔莎終於停下了瘋狂的舉動,“感謝你救了我,勇敢的小夥子。” 蘇沃洛夫斯基、巴巴耶夫都過來摟著張塞左親右親,親的張塞一臉口水。老頭子們直豎大拇哥,哈拉少哈拉少的贊不絕口。這些老爺們兒充滿酒氣的親吻讓張塞幾乎窒息了。張塞不禁腹誹道:“娜塔莎那個親吻還可以接受,還想要,多多益善,這幾個老爺們兒湊啥熱鬧呢!” 眾人在窗戶旁邊看著黑熊緩緩爬起,吃掉了擺在它旁邊的蜂蜜,牛肉。舔舔嘴巴,那被張塞打的凹陷的鼻子似乎也恢復了原樣。回頭看了看別墅,搖晃了兩下大腦袋,步履蹣跚地走進了森林。 張塞終於鬆了一口氣,跟黑熊那點事都是過眼雲煙,不過跟娜塔莎的熱吻,卻是不斷在眼前放電影。 突然明老師走過來,拉著張塞問道:“你小子畢業這段時間跟高人學的嗎?不會,招式上技巧上沒啥新的,隻是穩準狠,招招要害。連黑熊你都打服了,你小子到底是咋練的?”說完,還在張塞身上左拍右拍,左摸右摸,弄得張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張塞有些無語,連忙拍馬屁道:“都是老師教得好,我隻是勤加練習而已。” “你小子肯定有事瞞著我,跟我你都不說實話。”明老師撇撇嘴,不過卻是滿臉的高興。 “您是我親老師,我能瞞著您嗎!我冤枉啊,比竇娥還冤。”張塞心說,“我能把在窖池跟人打鬥的事說了嗎?我能把我看誰的動作都像慢動作說了嗎?” “說你的事呢,別跟竇娥比。等回國的,我給你找個漂亮師妹,看你小子不招!”明老師壞笑道。 “老師,您啥時候也成了拉皮條的了,不過你可得說話算話啊!”張塞知道明老師搞體育,他認識的漂亮姑娘大多都是身材健美,活力四射的,符合張塞的品味。這小子現在已經把白晶晶忘到了九霄雲外。 “哼哼,這眼前我看娜塔莎就對你有意思,你小子要有艷福了。”明老師神秘兮兮小聲說道。 “老師,您這老頭可別教壞了學生,咋啥都敢說呢!”張塞臉紅的跟個大蘋果似的,沒想到老師這事上還拿他開玩笑。 “小兔崽子,誰是老頭!誰是老頭!”老師笑罵著在張塞腦袋上輕輕拍了兩下。 張塞也沒躲,他知道這是老頭表達對自己的喜愛呢。 眾人出了別墅,仆人連忙收拾好了院子,又擺放好新的食物,很快好酒好肉繼續造起來。 酒喝了很多,舞跳了很多,無論是烤肉,還是喝酒,或者唱歌跳舞,娜塔莎都緊跟在張塞身旁,寸步不離。不明真相的,還真以為她是張塞的女朋友呢。 張塞也不反感,畢竟全場就這一位超級大美女啊!黏著自己,有麵子!什麼是征服,蒙古大軍用暴力征服女人的身體,那不叫征服,張塞征服女人的心,這才叫真正的征服。征服欲是男人拚搏的動力,征服感則帶給男人無比的滿足。雖然征服的是個老司機,算了,畢竟是個大美女啊。再說,也就是黏著,跟當初勾引彼得的浪勁兒還不一樣,別想多了,沒準兒就是怕再被野獸襲擊,找安全感而已。 吃也吃得,喝也喝得,日落西山。所有人都喝大了,回房間休息。 張塞進到自己的房間,“謔,不錯嘛,都是大原木做的墻壁,地毯壁爐雙人大床,這也太舒服了吧,俄羅斯土豪就是會享受。” 張塞脫光衣服,進浴室沖了個澡。這打熊出了一身臭汗,再加上灑的酒,還有老毛子身上的香水味兒,混雜在一起,味道真不怎麼美妙。 沖完之後一身清爽。穿著浴袍晃蕩出浴室,低頭係著浴袍帶。一抬頭,臥槽,張塞一下向後跳出了一丈遠,“媽的,一頭棕熊,一人多高,背對著自己,咋進的房間?房間門沒鎖?”是啊,這房間門就是沒有鎖,連個門栓都沒有!難道這老毛子為愛鼓掌的時候就這麼防君子不防小人? 張塞來不及多想,現在自己基本上就算是啥也沒穿,赤手空拳,跟棕熊pk,難度不是一般的大。於是悄悄挪到壁爐旁邊,拿起了一個鐵叉。橫在胸前。 幾秒後,張塞發現棕熊並沒有攻擊的意思。棕熊此刻也緩緩轉身。哪裡是棕熊,竟然是娜塔莎,穿一身拖地皮草,還帶個帽子,話說這老毛子還真是奢侈,皮草拖地長,太浪費了。 娜塔莎用俄語溫柔說道:“塞,我喜歡你。”說完,皮草滑落在地,裡麵竟然真空上陣,那高聳的,那翹圓的…… 張塞無語了。都這時候了,語言是蒼白無力的,唯有行動。交際花又怎樣?不就是多交際一下嘛!方便麵又如何?饑餓的人該吃也得吃!公交車咋的啦?錯過了這臺下次就不一定猴年馬月了!大美女當前,還挑個啥!張塞耳邊響起了那句民謠:吃他娘,喝他娘,打開城門迎闖王,闖王來了交公糧! 後來娜塔莎說的俄語張塞一句都沒聽懂,其實兩個人之前用英語交流的毫無障礙,不過此時真情流露,都更願意用母語來表達。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各國人民在創造人類這方麵是相通的,肢體語言無國界啊。 大美女就在眼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張塞早把牙疼的事兒忘到了九霄雲外。平時該疼的時候想忘都忘不掉。張塞一直擔心的臨門一腳就牙疼的事竟然沒有發生。 不過張塞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了下來,用英語說道:“娜塔莎,咱們這麼大聲,不會被人聽到吧?” 娜塔莎伸手敲了敲墻壁,笑道:“這墻都是整根原木製造的,隔音效果最好了,他們什麼都聽不到。” 話音剛落,隻聽隔壁娜塔莎爸爸喊了一嗓子俄語。 張塞奇怪,問娜塔莎,“隔壁喊什麼呢?” “我爸爸說,娜塔莎,拿出俄羅斯姑娘的熱情來!” 張塞差點沒吐血,“這老不休,咋還聽窗根兒呢!” 就在張塞猶豫是不是繼續,隔壁明老師的聲音傳來,“張塞,拿出中國爺們兒的猛勁兒來!別給中國爺們兒丟人!” 張塞徹底無語了。就這墻還他娘的隔音。都這時候了,還不好意思啥。 第二天一大早,張塞隱隱感覺身上確實疼了起來,不是牙齒,是腰。揉著腰站起來看看窗外的湖光山色,張塞不禁感嘆,“如夢似幻啊。”再看看娜塔莎睡夢中心滿意足的微笑,張塞覺得昨晚吃虧的好像自己。娜塔莎先是奪走了自己的初吻,又奪走了自己的初夜,唉,算了,被娜塔莎這樣的絕色美女奪去,不吃虧。娜塔莎甚至還解鎖了好多隻有在小電影中才能看見的技能,這他娘的是個老司機啊!自己這個小處男差點就招架不住。 張塞拿起衣服,弄出了一點聲響。娜塔莎醒了,看見張塞,邪魅一笑,把他又拉回床上蹂躪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