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吳天保嘴角閃過了一絲冷笑,心中暗道:“媽的,今天晚上得罪我的人一個都跑不了。那個死瘦猴子,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還有那個張塞,敢當前任,尤其是女伴都比我的女朋友漂亮,還不讓我撩,真是不想活了。他要是能跟我分享,一人一個,我能將他視為知己。造化弄人啊,我明明是吳家長子,出國深造,還沒回到國內,家族掌舵人就被那個後媽生的愚蠢又心胸狹隘的弟弟給奪去了!媽的,他不就是棒上了田天舒那個傻娘們兒嗎?有個屁能力!老子正心氣不順呢,今天就來了這麼幾個跳梁小醜找麻煩,還不買濱江吳家的賬,真是活膩了。雖然我沒接老頭子的班,但吳家長子,也不是你們能輕視欺侮的。哼,我在家族裡的勢力還都蟄伏著,失去的早晚要奪回來!” 李颯和娜塔莎見張塞麵色異常,特別是剛才那女人跟張塞說話的樣子好像很熟,卻又很不客氣。就問張塞:“張塞,你剛才見義勇為,出啥狀況了嗎?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那些人的反應也都不正常!” 張塞見瞞不過李颯,用叉子叉了一塊牛肉塞到嘴裡,一邊嚼著一邊沮喪說道:“那女的就是田蒼蒼,那個男的是她現在的男朋友。” 李颯聞言,回頭仔細看了看田蒼蒼,點頭道:“是挺漂亮,不過比娜塔莎可差挺多,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李颯倒是挺謙虛,用娜塔莎說事,其實就是說田蒼蒼的美跟自己沒法比。“你幫她,她還不高興了,這不是一片好心喂了狗嗎?那男的也夠渣,剛才還跟我們搭訕。呸。張塞,別為這些人不高興,不值得。” 娜塔莎在旁邊聽的雲裡霧裡,好奇寶寶一般問道:“麗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李颯用英語把張塞和田蒼蒼的事講給了娜塔莎。 娜塔莎聽完簡直笑不活了,笑的花枝亂顫,“塞,你這一本正經的家夥,也有風流韻事啊!” 張塞鬱悶死了。沒想到今天好好的一頓飯,就被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給攪和了。“李颯,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已經很長時間沒跟田蒼蒼聯係了。而且有了上次的事,我傷透了心,她已經不在我心裡了。這次不過是偶遇,沒有什麼特別的,來,咱們繼續吃飯吧。”張塞解釋完畢,連忙轉移話題。 李颯見張塞表情還是不自然,知道剛才張塞又受傷了,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轉身跟娜塔莎使了個眼色,“娜塔莎,咱們能眼睜睜看著咱們的小夥子這樣不開心嗎?” 娜塔莎聞言馬上心領神會,興奮道:“那可不能。咱們兩個作為張塞的女朋友,怎麼能眼見男朋友不高興呢!還是見到前女友之後不高興!”說完,李颯和娜塔莎站起身,一左一右坐在了張塞的兩邊,挎起張塞的胳膊,用叉子插了一塊牛排,親昵地喂給張塞吃。有說有笑,羨煞旁人。 張塞被兩位大美女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有點發懵,不過很快就舒服的要死,當年商紂王是不是也這麼被妲己服侍啊!一邊嚼著牛排,一邊含混不清說道:“有你們真好。不過還要糾正一下,田蒼蒼不是我的前女友,我們從來就沒有過。” 李颯笑道:“好不容易讓我們找點樂子,你就別解釋了。來,小塞塞,喂你喝口酒。”說完,舉起酒杯遞到了張塞嘴邊。 周圍男性幾乎看向這邊,均是艷羨不已。有這兩個大美女如此服侍,少活兩年都樂意啊! 有人爽,自然就有人不爽。 田蒼蒼看著張塞跟兩個超品的大美女左擁右抱,心裡極度不適。原因無他,她想明白了兩個問題。第一,張塞心中已經沒有她田蒼蒼了,不然不會當著她的麵跟那兩個女人左擁右抱。第二,張塞發達了!看他的穿著,都是高檔西裝皮鞋,再加上身邊這兩位極品美女,不發達哪會有這些。田蒼蒼心中不禁一陣酸楚,也許當初放棄張塞是錯的!當初前男友找自己,心一軟就復合了,傷害了張塞,一萬點暴擊那種傷害。可這也不能怪自己,當時張塞太窮了,自己怎麼敢把未來寄托在他身上!田蒼蒼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表情說話都有些不自然。 吳天保見張塞左擁右抱,也是氣憤不已,“奶奶的,我搭訕不行,你小子左擁右抱就行是吧!你也蹦躂不了多大一會兒了,今晚上你必須給我跪下。” 接下來的時間,張塞過著帝王般的生活,兩大美女伺候著飲食,羨煞旁人。張塞也徹底放空自己,輕鬆下來,把愁情煩事都忘掉! 田蒼蒼、吳天保各懷心事,飯吃的不鹹不淡,話說的不冷不熱。 侯飄六人雖然撩妹沒成,被張塞給攪和了,可也沒啥損失。幾個人見李颯、娜塔莎,還有田蒼蒼,這欲火都被勾起來了,總得想辦法滅了。於是一邊喝酒一邊商定,酒足飯飽之後,去濱江藝術學院找幾個跳拉丁舞的姑娘,去鄭大誌的別墅嗨一宿。媽的,錢能解決的事兒都不是事兒! 侯飄喝得差不多了,見張塞、田蒼蒼這兩撥人都沒走,突然想起了什麼。明著不行,那就暗裡搞你一下。從公文包裡掏出紙筆,寫了兩行字,把紙折好,又拿出100元,遞給同桌的小黃毛,“兄弟,你把這些給那個駐唱歌手,就說兄弟求婚,點首歌。”說完,露出一臉壞笑。 小黃毛不解其意,“老侯,你這玩的是啥套路啊?”打開紙條一看,硬憋著沒笑,“哥幾個,還是老侯會玩兒,一會兒大家就等著看熱鬧吧。”說完,快步走到了駐唱歌手麵前,把紙條和前遞了過去。 駐唱歌手精神為之一振,今晚唱了兩個多小時,這還是第一個點歌的,而且出手闊綽,100塊。駐唱歌手調了調設備,清了清嗓子,各位,這是一個美妙的夜晚,在這美妙的夜晚,張塞先生為自己心愛的田蒼蒼女士點歌一首《愛就一個字》,祝福張先生。說完旋律響起。 田蒼蒼一聽張塞給自己點歌,瞬間懵了。第一個想法是:回不去了。隨即才反應過來,張塞這不是搞自己嗎?麵如死灰。 吳天保微笑了一晚上,臉都快抽筋了,職業使然,笑的再假也得笑。此刻他終於不笑了,“蒼蒼,這是怎麼回事?” 田蒼蒼當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嘴上說道:“天保,我真不知道這張塞到底要乾什麼?”回頭憤怒地望向張塞。 張塞此刻也正一臉懵逼,剛喝完娜塔莎遞過來的酒,就聽見自己給田蒼蒼點歌,還《愛就一個字》,簡直不明所以。呆呆問李颯道:“李颯,我剛才點歌了嗎?” 李颯搖頭道:“張塞,你一直坐在這裡,哪兒都沒去啊!怎麼可能點歌?” 張塞看向田蒼蒼,見田蒼蒼正不善看著自己,心道:“不好,被人算計了。這裡認識自己和田蒼蒼的,也就吳天保和侯飄了。吳天保不會這麼無聊,那就清晰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肯定是侯飄。”再看向侯飄的方向,那桌六個孫子正一臉興奮看笑話呢。 張塞騰地站起,這次他真是憤怒了,也不打算文鬥了,今天不打趴下侯飄,難解心頭之恨。 可沒想到的是,田蒼蒼霍地站起身,“天保,我不想在這裡再見那個無聊的人,咱們走吧。” 吳天保也沒廢話,“好,咱們走。” 二人路過張塞餐桌,都沒看張塞一眼。看樣子真是被得罪透了。 “蒼蒼,你聽我解釋,”張塞想跟田蒼蒼二人解釋,可是人家根本不給機會,怎一個鬱悶聊的。見田蒼蒼二人遠去,張塞邁步就要奔侯飄沖去。 李颯一把拉住了張塞,“張塞,明擺著有人搞你,你去打架,不是中計了嗎?這裡除了這幾個人認識你和田蒼蒼,還有別人嗎?你要真去打架,那全場的人都知道你就是張塞先生了!” 張塞這才冷靜下來,“李颯,你說得對,我這好人不好做!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太倒黴了。咱們走吧。” 娜塔莎大概猜出了情況,摟著張塞胳膊說道:“那兩個人走了更好,他們不配讓你煩心。至於那個瘦猴子,你啥時候揍他不一樣。他這樣的陰謀家,也許今天出門就被打翻在地。來,咱們喝酒,我還沒喝夠呢,這裡的啤酒真好喝。” 張塞這才心情好些,是啊,今天是李颯和娜塔莎給自己踐行,怎麼能讓那些阿貓阿狗的給攪了心情。於是重又坐了下來,麵向侯飄等人舉起酒杯,微笑著乾掉了一杯。那意思很明顯:我知道你搞我,可是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很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