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飄等人在遠處一邊喝著酒,一邊七嘴八舌看著熱鬧。 “嘿,你看,那女的撂臉子了。” “你看,那個張塞懵了,不知道咋回事呢,傻叉。” “那個什麼濱江吳家得小白臉可真沉得住氣,要是換了我,非上去跟張塞拚命不可!”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情況,就讓侯飄有些失望了。他見田蒼蒼和吳天保明顯心情不好,卻並沒去跟張塞死磕,嘴上罵那吳天保是個慫包。見二人氣憤立場,路過張塞餐桌,本以為會發生一場沖突,哪知道啥都沒發生。侯飄太失望了,圍觀群眾同樣失望。奶奶的,不都是有脾氣的人嗎,還他媽濱江吳家!一點脾氣都沒有!咋就不打一架出出氣呢? 直到張塞憤怒站起身,侯飄知道張塞被激怒了。張塞看向他這邊,侯飄更確定張塞知道是自己搗的鬼。他心裡懼怕張塞的武力,但是他又十分渴望被張塞揍一頓。隻要張塞動手打他,他再來個死不承認搗鬼,那張塞就有理變沒理。到時候自己報警,再將此事告訴自己老子,就算張塞不被司法部門處罰,那酒廠也會對他進行處理。中層乾部公共場所動手毆打基層乾部,濱江酒業的臉都得丟盡了。那樣的話就算宋總恐怕都罩不住張塞了。 侯飄心裡小算盤打的劈啪響,給身旁五位好基友打預防針,“哥幾個,一會兒張塞那小子要是過來打我,你們誰都別幫我。讓他打,之後我有辦法搞死他。” 鄭大誌紈絝歸紈絝,臭流氓歸臭流氓,但還是講哥們義氣的。搖頭道:“老侯,你這說的啥話?哥幾個眼睜睜看著你挨打,傳出去我們還咋混?你是怕我們一起上打不過張塞那小子嗎?就算打不過,也得一起上。咱背後哪家是好惹的!” 侯飄點頭笑道:“大誌,好兄弟。不過今天咱們就玩一次邪的,我要使個苦肉計,徹底搞臭張塞那小子,讓他沒法在酒廠、在濱江立足。挨頓打沒什麼,如果能成功,將來我獲得的好處要比這多百倍千倍萬倍。放心吧,我是那吃虧的人嗎?你們就瞧好吧。” 鄭大誌還是有些擔心,“那好吧,老侯。如果張塞下死手,我們還是得沖上去保你的命。萬一你被人家給打死了,那你可就賠光了,還扯什麼百倍千倍萬倍?” 侯飄一聽也是,這鄭大誌平時粗魯的很,沒想到關鍵時刻思路還是理得清的。商議已定,侯飄心理就坦然了,就等著挨揍了,心裡還想著高爾基那句名言: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可是當侯飄遠遠向張塞看去時,又驚訝了,張塞竟然沒沖自己來,反倒坐回了原處,雖然表情不怎麼愉快,但是跟那兩個美女還是有說有笑,吃吃喝喝。侯飄不禁暗罵道:“喲嗬,今天真是見了鬼了。按說這張塞正春風得意,被人擺了這麼一道,肯定會沖動,過來打架的。我當初看人太準了,張塞絕對是個人才,能屈能伸啊!可惜了,不能為己用,那就隻能打擊他。” 看了好一會兒,見張塞那桌越喝越起勁兒,侯飄就有些吃不住勁了。“媽的,機關算盡,也沒占啥便宜。” 旁邊鄭大誌也覺得沒意思,“老侯,藝術學院的小妹兒都聯係好了,就等咱們過去接人了。我看今天這兒也沒啥戲了,走吧,快活快活去。藝術學院的小妹嫩得很,不比那兩個騷貨差。” 侯飄見今晚不會有啥收獲了,倒也無所謂,反正已經搞了張塞一下,讓他不高興,自己就很高興。“哈哈,大誌,走,今晚可得好好泄泄火。” 六個人站起身,見張塞那邊都沒搭理他們這邊,也不以為意。幾杯貓尿下肚,欲望更加強烈了,找小妹兒要緊。 鄭大誌大搖大擺率先出了飯店大門,嘶,有點冷啊。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大誌,咱們的車在那邊。”侯飄沒喝多,很清醒指出了停車的位置。 鄭大誌邊走邊笑,“老侯,我沒喝多,不信,今晚上看咱們誰撩妹最多。說完,哈哈淫笑。笑聲未落,鄭大誌發現自己這六個人,已經被二十多個大漢圍在了當中。 侯飄也是吃驚不小,這二十多人都隱藏在停車場,自己這幾個人剛走進停車場,這些人就竄了出來。“各位,我們就是路過,大家別誤會。”說完,就要從人縫鉆過去。 “誤會?放心吧,等的就是你們。”昏暗中吳天保分開眾人,走進圈裡,陰惻惻說道。後麵還跟著膽戰心驚的田蒼蒼。就算是報仇,就算是出氣,她一個姑娘家還是不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特別是那些大漢手裡,拿的可都是砍刀、甩棍,在昏暗的夜色中閃著寒光,能不害怕嗎! 侯飄等人雖然流氓,但也見過大場麵,知道今天這事躲不過去了。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他們都是些紈絝,跟好漢屁的關係都沒有。連忙柔聲道:“呦,這位大哥認錯人了吧。咱們見過嗎?” 侯天保舌頭舔著牙花子,搖頭笑道:“你就別裝蒜了,我,你不認識啦,濱江吳家的,你不是不給麵子嗎,今天就讓你領教一下濱江吳家的厲害。” 鄭大誌“吼”的暴喝一聲,“姓吳的,怕你不成,我們幾家的實力在濱江可以呼風喚雨,你家是不是不想在濱江混了,敢惹老子。”這就是虛張聲勢了,這六家是挺有錢,可要說呼風喚雨,那就是吹牛了。要真有那個能量,侯飄他老子就不至於在濱江酒業寄人籬下了。 吳天保這種場麵顯然經歷了很多,麵無表情,根本沒在意鄭大誌說什麼,隻是揮了揮手,嘴裡輕描淡寫擠出一個字:“打!” 這二十幾個大漢可不是臨時找的混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可都是吳家豢養的保鏢(打手),平時在吳家下屬的子公司乾活,拿著不菲的工資,有事的時候抄起家夥就打。 吳天保一聲令下,二十幾個人直接就把侯飄等六人給淹沒了。三下五除二,侯飄六人就都雙手護頭,蜷縮在地。 侯飄不愧是見過世麵,知道今天遇見茬子了。反抗毫無意義,認錯也許能少挨點兒揍。“吳大哥,吳大哥,我們錯了,我們錯了,不該惹您。別打了,別打了。”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好騙啊。”吳天保正要親自動手出出氣,不知道從哪個開始打呢,這侯飄就出聲了,就你了。說完就用穿著皮鞋的右腳對著侯飄一頓武力輸出,踹侯飄的腦袋,踢侯飄的肚子。 侯飄自出道混以來,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被踢的嘴角出血,幾近昏厥。蜷縮著一動不敢動,嘴裡不斷地求饒,“大哥,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 吳天保見侯飄是個慫瓜,打的沒意思了,又轉向鄭大誌,“就你嘴硬,就你得瑟得厲害。今天就讓你滿地找牙,看你還嘴硬。”說完,對著鄭大誌腦袋和肚子一頓亂踢亂踹。 鄭大誌真是條硬漢,愣是一聲沒吭,直接就暈了過去。 吳天保打累了,指著另外蜷縮著的幾個人說道:“給我打。” 話音剛落,二十多個打手又是一擁而上,對侯飄等人拳打腳踢。 侯飄被打的疼痛難忍,憋足勁兒高聲喊道:“別打了,都是張塞指使我們乾的。我惹不起他,才惹了大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