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黑胖子還沒反應過來,張塞已經欺到近前。不過這黑胖子能成為這夥打手的頭頭,還是有兩下子的。心狠手黑,還曾經在武校學習過散打格鬥,在這些打手裡算是個佼佼者。忙舉起砍刀劈向張塞。不過瞬間他就絕望了。 開玩笑!張塞怎麼可能給黑胖子攻擊自己的機會,右手甩棍一個斜劈。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張塞雷霆一擊,甩棍狠狠砸在黑胖子腦袋上。 黑胖子並沒絕望太久,立馬眼前一黑,頹然倒地。 黑胖子左右兩個打手見頭頭被打倒,才反應過來,一左一右,砍刀、甩棍向張塞頭部擊來。 張塞毫無懼色,不退反進,一躍跳過倒地的黑胖子,右手反手向後一甩棍打在右側打手的後頸上。左腳一個側踹,踹在左邊打手的左腿彎上。 那打手左腿一彎,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張塞左掌砍出,擊打在跪地打手的後頸上。 瞬息之間,黑胖子,及其左右兩個打手都倒地不起。 還站著的打手們盡皆駭然。媽的,這是什麼人?速度快到看不清!就算能看清也防不住!轉眼間己方就被打翻了快一半。我們才是打手啊!大哥,你這麼乾好嗎?能不能尊重點我們? 這一輪打鬥吳天保算是看清楚了。老韓緊跟著那五個人就倒下了,左右兩邊的打手都被打在後頸上倒地。吳天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田蒼蒼,那家夥到底是乾啥的?” 這話剛一出口,張塞已經沖到左側,正手一棍子打在一個打手左腿外側。又是一聲慘叫,那打手倒地,疼的滿地打滾。 田蒼蒼被眼前的駭人景象驚呆了,她從沒見過張塞如此神武,下手兇狠。話說初中時張塞也替她出過頭,可是被打的蜷縮在地,不敢抬頭。在她心裡,張塞不過就是個文弱書生。上次來濱江找工作,張塞掰碎玻璃杯嚇退侯飄,在田蒼蒼看來這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沒想到此刻,張塞武神附體,眨眼間就乾翻了十來個人。猶豫著回答道:“他就是個酒廠車間技術員。” 話還沒說完,張塞向前一竄,上身前傾,甩棍自下而上,一個猴子撈月,擊打在正麵一個打手的下巴上。同時左腿支撐,右腿向後踹出,一個漂亮的倒插鴛鴦腿,正踹在後麵上來偷襲之人的小腹上。 收回胳膊腿,張塞一矮身躲過掃向自己腦袋的甩棍,隨即一個原地急轉圈,甩棍掃出,又打在最近兩個打手的膝蓋上。 剩下七個打手震驚之餘也都看明白了,張塞快速出擊,將自己這些人各個擊破。於是打算調整隊形,一擁而上。 有時候想和做是有差距的,特別是在擁有絕對實力的對手麵前,也就是想想。 張塞根本不給剩下這七個人一擁而上的機會,而是一步上前,貼近一個高個打手,右手甩棍格擋住對方擊來的甩棍,左手一個勾拳,狠狠打在對方小腹上。一推這高個打手,當做肉盾,擋住了後麵沖上來的黃毛打手。張塞右手甩棍順勢橫掃,直接打在黃毛持刀的右手手腕上,哢嚓一聲,那手腕算是廢了。 還剩五個,張塞如下山猛虎,舉甩棍撲向五個打手。 這五個打手驚呆了,見過猛的,沒見過這麼猛的!今天這二十個人是要被團滅嗎?五人意誌已經崩潰,扔下手裡的家夥,轉身就跑。 打不過就想跑?美得你們!張塞幾個箭步沖上去,一棍一個,打在後腰上,五個打手一個沒跑掉,都倒地不起。 吳天保、田蒼蒼目睹了全過程,沒想到,二十個人,一分多鐘就全被乾翻了。張塞到底是什麼人?吳天保哆哆嗦嗦掏出了手機,費了好大勁撥了一個號碼。“龔叔,我在學府路514號,這裡有人行兇傷人,快派人來啊,來晚了我恐怕就沒命了。”吳天保還心存一線希望,那就是動用司法力量打擊張塞。這就是你跟他講法製,他跟你耍流氓,他耍不過你,就跟你講法製。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你小子,又惹禍了?出國歷練了幾年,怎麼還是不著調。你看你弟弟天佑,雖然能力各方麵不如你,但是還算老實,你爸爸要是沒中風,你再歷練幾年,也許這吳氏集團掌舵人就是你了,太可惜了……” 電話那頭的龔叔語重心長,囉裡囉嗦,電話這頭的吳天保可是快崩潰了。心不在焉聽著龔叔的嘮叨,眼睛卻一直盯著張塞。眼見張塞揪起一個倒地哀嚎打手的頭發,說了些什麼,然後目光就看向了自己的法拉利。吳天保心肝直顫,“媽的,好漢不吃眼前虧,跑吧。否則恐怕在警察來之前,自己也被張塞乾翻了!” 吳天保手忙腳亂發動了車子。看見張塞又撿起一把砍刀,左刀右棍,向法拉利急速跑來。 電話那邊龔叔還在嘮叨著,“我會派人過去的,你別亂來,造成了惡劣後果我也幫不了你。” 吳天保已經聽不進去電話那頭說什麼了,心道:“媽的,快跑吧!”一腳油門,車直接沖了出去,車是好車,就是人不咋地,一驚之下慌不擇路,沖的還有點猛,直接撞到前麵車位那臺越野車,一下子就熄了火。再想啟動,慌亂中說什麼就打不著了。 再看向窗外,吳天保一陣戰栗,張塞已如殺神般出現在了車窗旁邊,左手耍著刀花,右手耍著棍花,戲謔說道:“吳公子,下來聊聊唄。” 吳天保哪敢下車,連忙把車門鎖好,慌亂中竟然感到一股尿意。再看看手機,對方已經掛斷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那個,蒼蒼,你下去跟他好好說說,畢竟你們曾經有過……” “有個屁,媽的,你一個老爺們兒,見到危險就把我往外推,你還是男人嗎?”田蒼蒼也怕的要命,不知道張塞會不會對自己不利。性情涼薄之人,遇事第一想到的必然是自己,哪還顧得上臉麵,不假思索罵了起來。 吳天保被罵懵了,這女人一直溫順的跟小貓似的,哄自己開心,百依百順,這怎麼還反盆了呢! 正當吳天保絕望之時,旁邊車位的車門突然拉開,蹭蹭蹭跳下六個壯漢,一起向張塞撲來,一邊沖還一邊喊:“不準傷害我們老板。” 吳天保一看,原來是金杯麵包車上看管侯飄那六個人,不禁感嘆:“我身邊還是有忠勇之士啊!” 張塞回頭一看,呦嗬,還有六個啊,那就一起解決了。揮舞砍刀和甩棍,向那六人沖去。砍刀在昏暗的夜色中閃著寒光,迸射出對鮮血的渴望。 那六個人見張塞反沖,呼啦一下分成兩組,左後轉彎,右後轉彎,分頭逃命去了。他們也不傻,吳天保能給他們錢,可給不了他們命!剛才在車上看見張塞一分多鐘就乾翻了二十人,哪個還敢比狗忠誠。要是一聲不吭就跑了,有些說不過去,所以跳下車虛張聲勢,要是嚇退了張塞,今天就是護主有功,真金白銀以後肯定少不了。要是張塞過來死磕,那就分頭跑。別像剛才那五個傻叉朝一個方向跑,結果都被打倒了。 吳天保見狀,徹底崩潰了,“媽的,哪有什麼忠勇之士,狗都不如!” 張塞追了兩步,見那六人跑的比兔子還快,應該是嚇破了膽,不用追了,以免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讓吳天保跑了。 張塞轉身剛要再回到法拉利旁邊,一看那臺開著門的麵包車裡,侯飄等人鼻青臉腫,見鬼般看著張塞。剛才那場打鬥侯飄他們都看見了,心裡慶幸自己沒直接跟張塞發生沖突,否則下場可能比那些打手還慘。 此刻張塞打跑了吳天保的人,客觀上倒是救了侯飄他們。 侯飄也不知道附近還有沒有吳天保的人,要是張塞不管他們,有可能還會落入敵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連忙喊道:“張主任,張大哥,救命啊,吳天保的人打了我們,還……” 張塞可不想聽侯飄磨嘰,從他嘴裡能有幾句好話真話。把砍刀一扔,直接就上手把侯飄拽了下車來,“你們還能走嗎?” “能,我們攙著點還能走。”侯飄感激地回答。此刻他已經把之前設計陷害張塞的事選擇性遺忘了。 張塞點點頭,“好,附近除了地上躺著的那些人,就沒有吳天保的人了。你們互相攙扶,去飯店大門裡等著,估計警察馬上就會到了。” 話剛說到這兒,遠處就傳來了警笛聲。 張塞拉著侯飄小聲道:“一會兒跟警察該怎麼說知道嗎?你要是再耍花招,那些人就是你的下場。” 侯飄被張塞說的心驚肉跳,他剛才不是沒動過汙蔑張塞動手打他念頭,因為他看得出來,吳天保的實力他是動不了的,所以順手搞臭張塞還是可以的。自己不能白挨打啊,總得換點好處!但被張塞這一震懾,他懵了。他錢夠花,以後在酒廠的職位也不會低,要是給張塞使絆子,被張塞廢了手腳,那以後坐輪椅享受生活嗎?還怎麼泡小妹妹?有錢還花的出去嗎? 張塞才沒管侯飄想啥呢,把砍刀和甩棍上的指紋在侯飄衣服上擦了擦,扔在了地上。然後直奔吳天保的法拉利。 侯飄被張塞擦砍刀和甩棍的舉動嚇了一跳,媽的,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不覺有了尿意!算了,今天隻能跟張塞一條船了。於是叫哥幾個拿出手機,打電話找人平事兒。就算不能收拾吳天保,至少爭取個對自己有利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