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神出鬼沒,黑白獸(1 / 1)

山人神棍鬼魅 月升陽 6504 字 8個月前

牧羊恢復精氣神,素夫人的心情不錯,安安靜靜過正常人的生活。   牧氏驟遭滅族之變,素夫人為牧氏餘孽的生存操碎了心,而牧羊的身份特殊,是伴著先生長大的,得閑,也是跟姨母們習練武技。   母子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並不多的時間,習文、傳授岐黃之術又占了全部。   清蒸雍鮭,烤香豬,蒜炒油菜,...   氣氛輕鬆,有說有笑,真正的天倫之樂。   咦?   牧羊的掀了掀雍鮭,一時怔住,巴掌大鮭魚的身子,是空的!   薄薄的魚皮完好無損,骨刺也是完整的,肉消失了。   瞟了瞟趴桌上打嗬欠的小家夥,像是困了。   很會裝,很無辜,可嘴上的湯汁沒處理乾凈。   密室怪事連連,慕容氏送來的獸奶,怎麼會消失?   牧雲、牧傷盯著,眼不眨地盯著,獸奶還是沒了。   又請來十軍漢幫忙,也無濟於事。   素夫人失笑,又吩咐照來一份。   三天過了,牧羊出了密室,回到內院,素夫人回牧村。   “呀,好可愛!”慕容悠悠愛不釋手,逗弄著小家夥。   牧雲、牧傷的嘴角抽扯,忍住了,沒有多嘴。   一頓飯一百桶獸奶,一日三餐三百桶,隻有慕容悠悠養得起。   錯了,小家夥除了正餐,還經常溜出去覓食,是偷食。   小家夥的營養充足,也長大不少,絨毛不再無色,而是大片的黑、大片的白,而鋪開的皮帶了顏色?不再無影無蹤,是有跡可尋。   要不然,牧雲、牧傷、十軍漢不可能找出是誰偷喝了獸奶!   肚臍下,是黑,如穿了黑褲,黑黑的短尾;   腰是白,如穿了一件白肚兜;而肩、前肢是黑,如帶袖的坎肩;   最奇的,腦袋、臉是白色,小耳朵是黑,一對八字眼是全黑。   黑白獸!   牧羊默然,混沌初開分陰陽,陰是黑,白是陽,混沌獸的標誌。   慕容姑娘認出了來歷,是上古奇獸,大名食鐵獸。   素夫人不以為然,食鐵獸是古獸,卻非奇獸,不是異獸,更不是了不得的洪荒兇獸,它產自陜蜀間的叢山峻嶺,生存能力較差。   牧羊是土鱉,從未出過門的小土鱉,活動範圍極為有限。   小家夥與先生有關,隻有來歷不明的先生有嫌疑。   先生飛升了,他本非源陸人,小家夥肯定不是源陸的物種。   小家夥不是無名之輩,是素夫人起的名,叫花熊!   突然,一少女慌張而來,一臉驚悸,低呼道:   “悠悠,大事不好,家裡鬧賊了!”   慕容悠悠一緊,內院有如銅墻鐵壁,居住的院落更是水潑不進,誰有如此的本事來去自如?便是牧羊,急切間,也不一定得手。   稍鎮定,少女低聲道:   “七枝野山參丟了,連根毛也沒剩下,不是鬧賊是什麼?”   慕容悠悠妊娠,需要些許野山參的根須熬湯,故而很快被發現。   又有少女奔來,聲音可不小:   “悠悠,真的鬧賊了,秘藏的糕點、甜食,全沒了!”   慕容悠悠懷孕,沈足金源源不絕地送來江南甜食,很珍貴的。   牧雲、牧傷相視無語,瞟了瞟慕容悠悠捧著的花熊,苦難才開始!   花熊是奇獸,非常奇葩的“奇獸”,不但是吃貨,更是神偷。   嘖嘖,才幾天的時間,花熊把院落裡珍藏的食物,全掃空了。   牧羊捏住小脖子,湊近嗅了嗅,濃濃的野山參味道遮不住。   “派人去《君又來》采購一批糕點,越多越好!”   慕容悠悠錯愕,狐疑地捉過花熊,怎麼可能?   野山參的藥力畸大,小小的花熊,受得了如此猛烈的藥力?   然而,花熊是牧羊的眷屬獸,像自己的孩子,不會嫌棄。   時間慢慢過,鬧賊的院落越來越多,自有慕容悠悠的管事處理。   “哥倆好啊,四季財呀...”行拳作樂,成了如意賭坊的日常。   一堆老卒麵紅耳赤,正悠然自樂。   城防軍的待遇不低,一人從軍,全家溫飽,家裡的田照種。   衛城帶走了數十所的積蓄,也將吸血的壞人“網”走了,一郡九縣政治清明,府庫漸漸充盈,該有的待遇也水漲船高,一片祥和。   普羅大眾最懂感恩,沒有牧羊,生活不會寬裕。   如意賭坊不再是傳統意義的“賭坊”,而是一個規模宏大的消費場所,裡麵的消費水平與外間“看齊”,價錢不再是“斧頭”價。   普通人進來樂一樂,不是什麼奢望。   今天,小隊長大人做東,小隊長吆喝著:   “來來來,吃菜!”   驀然,手僵住,憑直覺,不對勁。   擦了擦眼睛,反復打量,再打量,沒問題,才是大問題。   鹽焗雞是整雞,整雞才能保味,上桌時,配一柄切割的小刀。   一刀切下,手感有異,肥肥的雞肉裡,竟有無數的“蟲”洞。   不動聲色,小隊長迅速將雞切碎,算是毀了痕跡。   醋溜雍魚是如意賭坊的招牌菜,物美價廉量又足。   蟲洞更小、更有規律,小隊長錯愕。   小豬豬哼著小曲,四下裡招呼客人。   賭坊的生意太好,誰都忙得天昏地暗。   “豬姐,好久不見,過來喝一杯!”小隊長熱情招呼。   卻不過情麵,都是老熟客了,小豬豬入座應酬。   一塊鹽焗雞,小豬豬遲疑,又見一片魚肉落碗裡,明白了。   味,原汁原汁,不是新工藝,是食材出了問題。   小豬豬不動聲色,快步去了廚房,熱火朝天的廚房。   賭坊的餐飲,是一乾“合作”夥伴打理,不能自砸招牌。   翻撿生魚,一條條活魚四下遊走,小豬豬撈起一條,一刀兩斷。   看著切口,沒有任何異常,進貨的渠道沒有問題。   竹簍裡堆滿了剖好的生魚,小豬豬又抽切了幾條,沒有異常。   盯住手忙腳亂的大廚們,小豬豬笑了,大廚的月薪比縣太爺還要高幾倍,誰會喝高了自尋煩惱?而且,眾目睽睽之下,誰也沒機會。   攔下一小廝,小豬豬用薄刀劃過,輕輕驗看,也沒問題。   小豬豬不得要領,一時頭大如鬥。   恍恍惚惚,竟出了大門,十軍漢席地而坐,正大快朵頤。   牧壹見小豬豬恍惚,像是遇事了。   “豬豬,過來喝一杯!”   喝了一碗酒,牧壹低聲問道:   “遇上煩心事?何不跟我們說一說?”   小豬豬為難,廚房的菜出了問題,不但是醜聞,更是災難。   十軍漢的飲食,是由小豬豬的廚房供應,內院定期結賬。   見小豬豬支吾,牧壹坐臘,猜了八九不離十。   小花熊不但是混蛋,且是非常聰明的小混蛋,跟什麼樣的主子,便生了什麼樣的德行,呃,錯了,羊哥兒是混蛋,卻從不偷摸。   小花熊掃蕩了慕容悠悠的住處,又接連光顧其它的院落。   一時間,竟鬧得雞飛狗跳,人人不得安寧。   某一天,牧壹扛著一甕濃湯,裡麵燉了一隻老龜,靜靜地蹲守。   真是麻溜,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一灘淡淡的黑白影子浮移。   十軍漢汗顏,若非花熊身披黑白“袍子”,根本無法察覺正主。   待花熊掉進“坑”裡,大約心滿意足的時候,牧壹輕咳:   “小花熊,味道怎麼樣?甭想溜走,惹毛了老子,狠狠地揍!”   十個腦袋湊到大甕的上麵,戲謔地圍觀現了原形的花熊。   人贓俱獲,逃,是逃不掉了。   軍漢扛著大甕,徑直送到慕容悠悠的家裡,一時間,尷尬無比。   慕容悠悠不好護短,不得不嗬斥道:   “小花熊,家裡要什麼有什麼,為什麼丟人現眼?”   潛臺詞,拿賊拿了贓,理虧!   被逮住了?足證,小家夥的手腳不麻溜。   耷拉著腦袋,花熊不服氣,是自己大意了。   牧羊為難,不得不教訓道:   “若論偷技,比你的師爺差遠了,賊有三不偷,三忌諱,你不懂?”   猛翻白眼,我是自學成才好不好,你都不教,哪來的師爺?   牧羊很有耐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厭其煩地解說:   “無準備不偷,人警覺不偷,無耐心不偷;忌躁、忌勤、忌貪!”   好像懂了一點點,花熊點頭。   內院漸漸平靜,各院有丟失東西,量不大,沒有人計較。   而且,自從牧羊馴化了眷屬獸,漸有風聲傳出,誰也不好再較真。   內院的餐廳又鬧賊,風聲傳到慕容悠悠的耳裡,花熊又被訓斥了。   小豬豬的情緒沮喪,連連喝悶酒,被朱屠尋來扶走了。   牧壹頭大,花熊的靈智奇高,配送十軍漢的菜,從未被動過手腳。   小廝收拾殘局,十軍漢醉了,相互攙扶著走了。   如微風吹過,十軍漢隱伏廚房,靜待花熊掉坑。   廚子瞟了瞟單子,確認無誤後,才出聲吆喝:   “茉莉苑小橋流水閣,沈上橋掌櫃的醋溜雍魚一份!”   牧壹搖頭,花熊賊溜,不會下手。   沈上橋是奸商,若菜出了問題,肯定不依不饒,會出事。   又一廚子吆喝:   “牌九廳十號桌,南霸天大巡捕的香蒜金豬一隻!”   牧壹笑了,南霸天是粗豪漢子,不會細研大大的金豬。   眼睛死死盯住金黃色的烤豬,心無旁騖。   某一瞬,金豬像罩了淡淡的“膜”,淡黑淡白十分模糊。   “別動,不想吃苦頭的話,乖乖聽話!”   又雙被逮了人贓俱獲,花熊顯形,舞動著爪子,非常憤怒。   不廢話,牧壹伸手捏住花熊,又進了內院,叒告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