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若遇反抗,就地格殺(一)(1 / 1)

山人神棍鬼魅 月升陽 6138 字 8個月前

東方吐了魚肚白,花熊靜靜地啃燒雞、喝酒,神龍、小歸沾光。   沒有人歧視神龍、小歸,而是,它們沒有如意袋。   牧羊、艾思是偽仙,不會煉製盛物的如意袋。   花熊能煉製異空間,卻煉不出如意袋。   不知道花熊的藏品,神龍、小歸隨遇而安。   隻要花熊瞧上的東西,統統都是好貨。   斥候螺探出腦袋,嫩嫩的聲音響起:   “大統領,第七協、第八協,民軍第一防、第二防、第三防,特勤隊進入預定位置,完成合圍洛陽的任務,是否進城,請示下!”   “即刻進城!”牧羊下令。   雍城大營序列,鎮指軍鎮,是正規軍,是雍城精銳;   協,指遊騎,牧氏、慕容氏的輕騎部隊,缺乏重裝備;   防,專指義軍,整編後的義軍,有少量輕騎兵,多數輕步兵;   特勤隊?是羽林軍餘部,擁有百輛重裝甲車,近五萬遊騎。   牧羊憐其勇烈,故特殊照顧。   總兵力五十五萬,負責鎮守洛陽、及阻遏林召彥出關搗亂。   義軍的整訓仍然繼續,牧羊能抽調的,都來了水塢、洛陽。   牧羊一行停留官道出口,很快與特勤隊匯合。   第七協指揮使、洛陽軍政使慕容南月,帶了親兵跟隨。   “奉太原戰區最高軍政長官、雍國公牧羊命令接管洛陽,閑雜人等不得阻撓,相關人員原地待命,違令者,按戰場紀律處置!”   洛陽未落敵手,故而僅是接管,不是剿殺!   雖東都,建製與東京相若,洛陽設將軍府,置兩萬城防軍。   林召彥治理洛陽有些日子,洛陽府的將軍,肯定姓林。   而且,林將軍不是樞密院的太尉,而是自己的心腹。   洛水穿過洛陽,城池一分為二,高墻厚壘無用,四個路口就是城門,僅標誌性的崗亭、路卡,各有一隊甲士值守,飛揚跋扈的甲士。   “站住!洛陽隸屬天水戰區,莫要違禁!”   牧羊一怔,洛先生一呆,什麼時候,有了天水戰區?   慕容南月大怒,嬌喝道:   “放下武器,抱頭、麵墻蹲下,饒你們不死!”   是警告,相較文明的警告,若非牧羊在場,慕容南月早殺人了。   “嗖!有逆賊入侵!”一枝哨箭騰空,傳遍了洛陽城。   又是一枝枝哨箭應和,林召彥的心腹極為自傲,沒有服軟的意思。   錯了,林召彥心腹的底氣,來自林召彥麾下的大軍。   林召彥成了氣候,不再是低聲下氣的謙謙君子,而是一方巨擘!   牧氏是狗屁,牧羊小角色罷,根本不用放眼裡。   “嗖嗖嗖…”鐵箭驟至,小頭目捂住咽喉,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小嘍囉有自信的底氣,大將軍林召彥成了風雲人物,誰敢忤逆?   但是,牧氏不再是世家,牧羊不是世家的耆老,有自己的主見。   “若遇抵抗,就地格殺!”牧羊提聲振氣,聲音傳遍洛陽城!   “喏!謹遵大統領將令!”整齊劃一,數十萬人齊喝,聲震天際。   區區兩萬城防軍,麵對數十萬遊騎、民軍,再精悍,也不頂用。   牧氏的遊騎,就是漠北的胡騎,訓練有素、來去如風的輕騎兵,即使民軍,也是以太原保衛戰幸存的義軍為基礎,整編而來。   經歷過生死之戰、血的洗禮,其素養、心誌早脫胎換骨。   牧氏的遊騎,就是漠北的輕騎兵,兵種單一的輕騎兵。   以伍為組,以十為隊,以千為營,以萬為標,一支支輕騎兵呼嘯掠過,一個個不可一世的甲士捂胸倒下,一顆顆桀驁的人頭飛走。   彎弓、胡刀,健騎如飛,才是漠北胡騎的本來麵目。   洛陽城的城防軍,不是天水三鎮的精銳,沒打過仗、沒見過血。   僅僅是林召彥派來的教官訓了幾個月,就自詡源陸的精銳!   鐵騎踏過,一隊隊輕步兵快步跟上,肅清殘敵。   大兵壓境,四麵合圍,牧羊用空虛的洛陽城,進行實兵演練。   才半個時辰,遊騎、民軍控製了洛陽的交通節點、重要區域。   煜蟎不停地抹汗,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太嚇人了,若第七鎮輕騎兵與牧氏的遊騎懟上?   稍不留神,會全軍覆滅,會死得很難看。   第七鎮的輕騎標遇上遊騎,根本不是一個檔次,沒有可比性。   牧氏的遊騎,就是漠北的胡騎,又融入牧氏善守的元素,他們缺乏重型裝備,擅野戰、快戰,稍觸即走,犀利難纏,非常強悍。   慕容氏、牧氏是連緣化的族類,時時麵臨生死危機,一刻不敢忘戰,戰之要素融入日常、深植骨髓,忘戰即亡族是每一個族人的信念。   煜蟎是半吊子大將軍,對遊騎的理解,僅止於表麵。   煜粟則是職業軍人,軍事素養極高的軍事將領,對事件的觀察、理解更深入、更透徹,是看到了行武世家的底蘊、不凡,令人驚嘆。   慕容氏是漠北胡人,胡刀、弓箭、健馬與生俱來,是天賦、本性。   而牧氏總結、汲取了漠北胡人的長項,恒以持之。   牧氏遊騎,遂成為與漠北胡騎相比肩的,野戰勁旅。   作為新朝的高級軍事將領,牧氏遊騎不入煜粟的法眼,下意識歸為義軍、民軍之類,最多,是組織性稍強、經過訓練的烏合之眾。   外行瞧熱鬧,內行看門道。   牧氏成軍不拘一格,在極短的時間內,竟將牧氏遊騎、朱氏的義軍整合,並形成不俗的戰鬥力,進攻洛陽看似雜亂無章,其實不然。   普通的丘八,無論體力、武技、戰力肯定不如普通的武者,單兵較量?丘八,肯定被武者秒殺,不會有例外,此是鐵律、共識。   而源陸的千百年歷史,武者不能決定戰場勝負,更不是丘八的對手,也是鐵律,鮮有例外,要不然,洛陽朱氏早就統治了源陸。   戰陣,與戰陣相匹配的裝備,使上規模、成建製的軍隊,成為源陸戰場的主宰,武技?是輔助,或是選擇、培養丘八的條件之一。   武者,不能成為丘八,更不能成為丘八裡的精銳,同樣是鐵律!   成名的武者,其道已錮,其技已成,再難拓展、塑造、改型。   而太原義軍?成建製的牧氏民軍?   其組織形式、作戰方式、戰鬥力,則打破了源陸千百年的鐵律!   牧氏民軍,是以武者為基礎的武裝組織,已軍事化的軍隊。   不再是烏合之眾!   牧氏的民軍,其骨乾、基礎,是以朱氏的武者,信奉同一位老祖、修習相類的武技,相通、相融的程度非常高,組織、紀律性極強。   武者講究武德,單挑是較技的常見方式。   而武者來自三教九流,且混混最喜打鬥,群毆又是武者的最愛。   五打一,五人胖揍一人,就是牧氏五人陣的精髓所在。   五人陣,一人進攻、兩人防禦、兩人戒備;   十人陣,兩組五人陣打配合;   百人陣、千人營、萬人標、十萬人鎮…   煜粟忽然醒神,自嘲、苦笑,眼下的牧氏民軍,才達到千人營的水平,離萬人標、十萬人鎮的要求,還有十分漫長的路要走。   萬人規模的遊騎,已匯成一支支洪流,箭矢開道,沖散座座軍陣。   隨後的民軍,將不成建製的丘八圈住,五人揍一個,幾是秒殺。   小規模的戰鬥繼續,胡騎洪流掠過,飛矢、箭雨覆蓋,又一隊隊徒步武者湧上,一具具屍體倒在血泊裡,沒有人會手軟,不會眨眼。   雍國公的命令,就是軍令,要堅決執行。   隻要不抱頭蹲下,就是頑抗,格殺勿論!   無條件執行軍令,也是戰鬥力的一部分。   “牧羊小兒,你要造反嗎?”爆喝聲響天際,林將軍暴走了。   總管府的頂樓上,一布衣漢子俯視前方,一隊重裝甲車緩緩駛來。   洛陽城防軍?是林將軍的棺材本,家中的精英!   洛陽是重鎮,風雲際會的機緣之地,林召彥安排一支係駐紮。   兩萬城防軍,就是本支的精英。   分布洛陽的近萬守軍,竟被牧羊手下的烏合之眾,全殲了!   總管府足夠大,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能容十萬軍,林將軍的家人、餘部龜縮其中。   不是不知牧氏出兵,而是,林將軍早有準備,不會懼了烏合之眾。   近三百數的世家,早與林將軍訂下攻守同盟,世家會出兵禦敵。   世家私軍不一定比正規軍弱,其數量、戰鬥力,足夠守護洛陽。   而事實非常殘酷,世家見牧氏勢大紛紛閉門自保,不理會林將軍。   牧羊淡淡地看著林將軍,天水林氏覬覦雍城的富庶,早懷狼子野心,更是伏下滅絕牧氏的絕戶計,戰場相見?各憑實力決生死吧!   而煜蟎、煜粟、洛先生的眼裡噴火,惡狠狠地盯住林將軍。   新朝覆亡,除了蔡相、秦柏,真正的禍首,就是林召彥。   見重裝甲車圍定總管府,又有更多的遊騎湧來,看樣子,是真乾。   林將軍氣沮,與大好前程、性命相比,顏麵算什麼?   “羊哥兒,我是林肇土,你嫡親親的娘舅,有事好商量!”   牧羊膩味,隨口敷衍道:   “哦?我瞧中了洛陽,你是娘舅,不會讓我為難吧?”   呃,林肇土猛翻白眼,一時氣結。   夜靈笑翻,遇上小混蛋,什麼樣的陰謀算計,統統無用。   洛先生暗急,又給煜粟暗示。   “公爺,此賊是冒充的,射死算了!”   “小賊,你敢弒殺尊長?”林肇土捂住咽喉,滿眼的不可思議。   不用牧羊招呼,重裝甲車奔出一個個重裝騎兵,沖進總管府。   牧羊沒有阻止,戰場相見?各憑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