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洞房花燭夜(1 / 1)

天色明亮,太陽在天空中散放著自身的光亮。飄雲悠悠,藍天白雲,清風吹過大地,匯聚在一座小村莊裡。村莊裡熙熙攘攘,村民們把酒言歡,好不熱鬧。一對身穿紅衣男女站在高臺上向賓客鞠躬致謝,手牽著手,向村民們致意。在人群中央,一尊身姿靈動的女神像赫然屹立當中。   牙兒與徐明月同村長一家人坐在一桌上,倒也不客氣,對著桌子上的佳肴胡吃海塞起來。村長見望,也隻是放聲大笑,端起酒杯向眾人敬去。牙兒慌忙放下手中啃著的雞腿,端起酒杯回禮。反觀呆若木雞的徐明月,仍舊是望著神像怔怔出神。   “哈哈哈哈,真是要多謝二位相助,也算了卻小老兒一番心願了。”村長放下酒杯,對二人誠摯地說道。   “村長哪...哪裡話。”牙兒咽下嘴裡的東西:“我二人被德勝大哥相救,在村子裡又受了村長您和眾鄉親的幫助,這點小忙,舉手之勞罷了。”   “好,好。哈哈哈。”村長喜上心頭,也不跟二位客套:“那我先去帶著孩子敬酒,一會再來陪你們喝幾杯。”   牙兒拍打著徐明月,叫道:“小月月。”徐明月卻是沒有反應。   “哎~”看著徐明月如今這副模樣,全然沒有當初那個一劍劈山徐大俠的風範。隱隱約約仍能從衣領處看見徐明月脖頸下的紫色經脈,這是他經脈衰竭的表現。   “小月月!”徐明月回頭一看,回了一聲:“怎麼了?”   “給,喝了它。”牙兒端起酒杯,遞給徐明月。徐明月拿起酒杯,湊在鼻邊聞了聞,皺了皺眉頭,卻是一杯下肚。   “哎!別喝那麼猛。”牙兒出聲提醒,果不其然,徐明月一口氣噴了出來,隨後便咳了起來。   “慢點喝,慢慢抿。”   徐明月隻感覺渾身發熱,一股暈暈的感覺湧上心頭,倒也將心中的煩心事暫時壓了下去。緩緩說道:“這...倒是個好東西。”   牙兒見喝酒對徐明月有效,當即把酒杯倒滿:“再來!”徐明月仍是一口喝下,不過這次卻強忍著沒有吐出來。   “你這廝...”牙兒擰了擰眉頭,卻也不說什麼。   左貴生攜著左沙沙和吳德勝向牙兒這一桌走來,端起酒杯,就要朝二人敬酒。二人同樣端起酒杯,與新人同飲。   “還要謝謝小牙兒和小月月了。”左沙沙笑臉盈盈地說道,吳德勝在一旁附和:“如果不是兩位兄弟出此伎倆,恐怕我和沙沙也不能喜結連理了。”左沙沙有些幽怨地看了看吳德勝,吳德勝額頭似有一滴汗珠落下,改口道:“暫不能喜結連理。”   “不必多謝,二位有情人終成眷屬,我不過是給這個過程小小的加速了一下。”牙兒此時也有些上頭了,悄咪咪地湊到吳德勝耳邊說道:“什麼時候抱個侄子侄女讓我看看。”   吳德勝羞紅了臉,左沙沙看著,心裡升起疑惑,也是沒作聲。   徐明月趴在桌子上,卻是站不起來了。牙兒苦笑道:“他那杯我替他敬了。”   左貴生等人也是哈哈大笑起來,卻是勸阻:“不必了,牙兒兄弟等過會帶著明月兄弟到小老兒那去吧,給新人留點二人世界的空間。”   牙兒也是一笑,邪笑著看向吳德勝和左沙沙二人。   “爹!”左沙沙嬌嗔一聲,一旁的吳德勝羞得甚紅。之後二人便在左貴生‘哈哈’聲中跟著去了下一桌賓客敬酒。   酒飽飯足,牙兒扶著徐明月緩緩走去。一抬頭,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走錯了!眼前所見,是吳德勝家,裡麵燈火通明,甚至還能照出二人的影子,沒一會,燈就熄了。   牙兒意識到了什麼,便帶著徐明月朝村長家走去。剛到門口,左貴生笑臉盈盈的走來幫忙攙扶徐明月:“有鄉親告訴我你們回來了,我就趕緊回來趕著收拾收拾,等了一會,卻還是沒看見你們倆的影子。”   “誒喲,別提了村長,這不喝大了,走錯了,差點進了新房。要不是看見燈亮著,指不定我倆就進去了。”   “哈哈哈哈,這麼說來,我女兒和德勝他倆同房了?”左貴生問著,將二人帶向客房。   “興許是了。”牙兒一把把徐明月扔在客房床上,隨後自己也躺了上去:“村長,我們就先休息了,有事的話明天再聊吧。”   村長笑了笑:“好好好,那二位先歇著,我也去休息了。”說罷,村長便關上房門離去了。   看著床上的徐明月,牙兒一臉苦笑,脫下他的外衣鞋襪,把徐明月往床裡麵靠去,自己則是躺在外側。這客房的床不大,剛好夠二人躺下,倒是很柔軟,不一會,牙兒便沉沉地睡過去了。   半夜一股尿意襲來,逼得牙兒不得不睜起了雙眼,卻感覺到背後一股奇怪的觸感和一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身體。   牙兒被嚇得一激靈,連忙掙開徐明月的雙手跳下了床。卻聽見徐明月朦朧地說道:“月瑩,別離開我。”   這家夥,居然把自己當成清月瑩了?牙兒感到一陣惡寒,卻又不免後怕,這家夥的記憶似乎恢復了一些?剎那間,一股尿意猛地襲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牙兒顧不得那麼多,夾起雙腿就朝著茅房奔去。   “呼~”一股舒坦的感覺自下而上的傳來,不由得渾身一顫,甩了甩,即提上褲子,往屋裡走了。   牙兒回到屋裡,環顧四周,似乎沒有其他能讓他安睡的地方。隻能硬著頭皮,將衣物放在二人中間,隔著衣服安然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牙兒起身向身後望去,隻看到徐明月抱著二人的衣物還在熟睡,這家夥,倒是真能睡。   將自己的衣服從徐明月懷抱裡艱難的抽出來,一把穿上,起身向外走去。   清晨的陽光卻顯得紅燦燦的,遠方甚至還隱約能看到一絲絲紅色的氣從天空中緩緩落下。抽鼻聞了聞空氣,一股濕鹹中夾雜著些許腥氣。   牙兒並不在意,海邊的氣息肯定是充斥著腥味的,畢竟碧水村的人世代靠捕魚為生,若是沒有腥味,自然是不可能的。   朝村子裡走去,兜兜轉轉,竟然不見一人。   這很反常,雖說時候尚早,但對於出海打漁的碧水村村民,這個時辰應該有不少村民陸續起床趕海了。但現在的村裡,卻是出奇的靜。   快步走向吳德勝家,敲了敲門,始終無人回應。牙兒神情猛地焦急起來,探出靈力感知屋內的場景,隻發現一具修長玉體靠在墻上微微喘息。   牙兒慌了神,抽出戒指裡的長劍破門而入。剎那間,一股濃鬱的血腥味直擊牙兒的麵門。緩過神來,隻見得屋內一片狼藉,地板上沾染了大片的血液,隻有左沙沙一人穿著輕薄的肚兜,捂住腹部漸漸流出的血液,靠在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