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姐!”牙兒急忙上前查看左沙沙的傷勢,用一股靈氣封在沙沙腹部的傷口,暫時止住鮮血的流出。還好,傷不至死。 “德勝大哥呢?” “一群黑衣人,天還沒亮,德勝想去趕海,跟那群黑衣人撞了個正著。德勝大喊起來,順勢被黑衣人擄走了。我想阻止,肚子上又挨了一刀。”左沙沙一五一十道出,眼睛裡充滿著無盡的悔恨。 “我想讓他晚會再去,可他為了多賺點,偏要早走。”左沙沙淚如雨下,哽咽起來:“若是我攔著他......”。說罷嚎啕大哭起來,再也說不了一句話。 牙兒將左沙沙抱在床上躺下,用紗布纏繞著腹部。簡單的處理之後,便讓左沙沙安心養傷,他還要去探究村子裡其他人的現狀。 放眼望去,村子裡仍是了無人煙。牙兒放出靈氣探測,雖然探不了多遠,但也可以確定,所到之處,皆是空房。 急著朝村長家跑去,叫醒還在熟睡的徐明月,便去尋找村長的蹤跡。萬幸,村長還在睡覺。 連忙叫醒村長,將事情全盤托出。 村長當即驚慌起來,要去找左沙沙。牙兒徐明月二人同村長一齊趕到吳德勝家,看著床上受傷的左沙沙,村長聲淚俱下:“那該死的鬼門宗,是他們把我女兒傷成這樣的。” “鬼門宗?那是什麼?”二人詫異起來,遂問道。 “他們不過是一小撮在外麵流蕩的流寇,卻敢自稱是宗門。就在你們來村子裡之前,他們就找過我們,要我們把村子拱手讓出。我不肯,沒想到,他們居然..居然...”村長不忍再說下去了。 徐明月四處觀望,似乎是想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定眼一看,從磚縫裡抽出一封信,打開看了起來: “老小子,你若早點將村子讓出來,你的村民們也不會被我擄走,你的閨女也不會挨那一刀。我限你三日之內來到我鬼門宗營地,否則,我可不保你這些村民的安全。 ——陳一刀” 王八蛋未免欺人太甚!奪人家園不成竟然還綁票傷人!牙兒怒了,牙兒大怒。 他這些天沉浸在碧水村的風土人情當中,顯然忘記了修真界皆是這種喪盡天良的狼心狗肺之徒。一夥流寇就敢為非作歹,奪人所愛。若是那修為更高,品德更敗壞的呢?他不敢多想,隻能生氣。 “別沖動!”徐明月似乎是看出了牙兒心中所想,接著便說:“以你練氣二階的修為,想來是難以對抗這夥流寇。他們昨夜能不動聲色的擄走全村五十餘口鄉親,想必不會是剛入門的修真者。” “不過,想來他們的修為也不會太高,最多也不會有築基期。否則,他們乾嘛還和村長商量,乾脆綁了票,全殺了。” 牙兒點了點頭,認同這個說法,但又想起,自己好像自他失憶以來,並沒有跟他說過關於修真的事。 “那他們為什麼還留著村民,而不是像你說的,都殺了。”牙兒問道,看著一旁臉色陰沉的村長,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想,這些流寇四處流蕩,靠的就是到處劫掠。而現如今有了這碧水村作為據點,倒也不用高風險的進行劫掠。想必是需要村民打理,畢竟這幫流寇可不會出海打漁,這附近又罕有人煙。”徐明月低沉著腦袋,思量著如何行動。 “那我們怎麼做?” “先去勘察一番,再做決定。村長,你可知道這活流寇的營地在何處。” “知道,那夥人之前就跟我說過,就在離村子不遠處的一片樹林裡。”村長向著一片樹林指去。 “好,那我二人先去勘察一番,村長你收好沙沙姑娘。”徐明月得知方位,隨即向樹林中奔去。 很快,二人就進入了樹林之中,牙兒卻是擔心起徐明月的修為,如今他經脈萎靡,怕是一絲靈氣都用不出來,怎麼救出村民呢? 樹林裡蚊蟲飛動,腳踩在泥土裡卻是發不出聲響。二人躡手躡腳的向前走去,不一會,便聽見有許多人交談的聲音。放眼望去,數個帳篷樹立當中,帳篷圍成一圈,在圈內是一把篝火。 兩人在灌木叢裡藏著,透過樹葉間的縫隙向營地裡觀察,卻看不見村民們的蹤跡。正要探出靈力查詢村民的位置,被一旁的徐明月拍手阻斷:“不要用靈力,他們會感知到我們的存在。” 牙兒隻得作罷,倒是越來越驚嘆於徐明月的作戰經驗豐富了,即便是失憶,這些本能裡的東西想必是忘不掉的。 徐明月換了個地方,牙兒要跟去,又被阻斷,示意他原地待命。 隻見徐明月左兜右轉,一會若有所思,一會一動不動。就這麼大概半個時辰,徐明月朝著牙兒回來了。 “我觀察到,這夥流寇總共有二十一人。而且,除了兩個帳篷門口有人外,其餘的帳篷門口都無人把守,所以我推斷,這兩個帳篷應該是他們的頭和村民所在。”徐明月將自己所想告訴牙兒,但也是犯了難:“難,我們不知道哪個帳篷是村民所在,如果知道,還能從帳篷後麵悄悄地割開圍布救走他們。萬一割進了他們頭頭的帳篷,那就免不了一場苦戰了。” “夜晚的情況會不會有所不同?”牙兒疑惑問道。 “也許,我們先走,等到晚上的時候再來看看,三天時間我們還有兩天。” 二人小心翼翼地遠離流寇營地,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動了他們。直到走出一定範圍,兩人的腳步才逐漸放鬆起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小月月。” “嗯?” “你知道清月瑩嗎?”牙兒試探性地問道,他懷疑,徐明月是不是想起了什麼,記憶是不是稍有好轉。 徐明月心頭一震,卻是不知道這個名字。但他覺得,‘清月瑩’這三個字一定和他腦海中那抹朦朧的身影有關。 “不知道,但我好像很熟悉這個名字。”徐明月麵有苦色的說道:“不過我倒是想起來,你那天在船上跟我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練氣二階的事。” “你!”牙兒瞪了一眼徐明月,也沒說出第二個字來。 吳德勝家中,村長悔恨不已地說:“要是我早早帶著村民到其他地方,他們也就不會被抓走,你也不會受傷了。我曾經向逍遙門求助,可這大半個月了,連封回信都沒有。” 左沙沙聽得此言,蒼白的臉龐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爹...這怎麼能怪你,在碧水村生活慣了,讓我走我也不走,罪大惡極的人明明就是他們。至於逍遙門,名門大派,怎麼會管我們這種鄉野村夫的小事呢。” 村長隻能握著左沙沙冰冷的手哭了起來。 門外,牙兒二人回來了。 村長欣喜起來:“二位,形勢如何?” “不容樂...”徐明月話沒說一半,便被牙兒一把堵住了嘴,開口說道:“不容樂得自在的流寇們再過一天安生日子。村長放心,我們看過了,明天我們一定能把鄉親們救回來。” “若真如此,那自當是謝過二位英雄了。”村長抱拳作揖,向牙兒徐明月二人彎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