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封印(1 / 1)

嘯天 不會笑的傻子 5205 字 2024-03-17

鄭傲坤右手一招,那紅光便被抓到了手上,那是一封傳書。   他打開看了看傳書,不禁眉頭有些皺了起來。   思付片刻對鄭嘯天道:“軍中有事需要我親自去辦理,你且自己早早回去。”說罷,回頭吩咐了仆從兩句,便獨自縱馬而去。   鄭嘯天也沒有多言,帶著隨身仆從往家方向緩緩而行。隻是心中還有些難過。畢竟三年來朝夕相處,對解老夫子離去難免有些依依不舍。   回鄭府的路隻有十餘裡的樣子,會經過一個熱鬧的小鎮,鎮名‘郭杜’。   今日正是趕大集的日子,鎮上人來人往好不繁華。鄭嘯天畢竟是一個才九歲的小孩,看到花花世界,也漸漸高興了起來。三年來基本足不出戶,看到如此的熱鬧的景象不禁起了興致,下馬慢慢閑逛起來。   街麵上有著各式的小攤。賣衣服的、賣蔬果的、賣吃食的、還有賣一些稀奇古怪玩意的。鄭嘯天看得眼花繚亂。街道上散發的各種味道,混合著食肆裡烈火烹油的爆響,街邊小攤討價還價的爭吵,小孩的嬉笑哭鬧。顯得整個小鎮煙火味十足。   行不了多久,鄭嘯天就頸上掛了一個紅色的‘香囊’,左手拿著一把‘糖關刀’正饒有興致的舔著。身後還不知道何時跟著一隻黑色的小狗,眼巴巴的看著鄭嘯天腰間小兜裡泛著油光的半隻‘葫蘆雞’。   一個小攤吸引了鄭嘯天的注意。   小攤上擺著一些破舊的書籍,還有一些古錢陶罐什麼的。吸引鄭嘯天的則是一個有些古拙的石雕的麵具。   那麵具雕刻的極其古怪,和大周日常見到的麵具截然不同。兩隻眼睛幾乎占據了臉部的三成,鼻頭扁扁的卻有著大大的鼻孔,嘴唇極厚也極大,幾乎貫穿了整個臉頰。兩隻巨大的招風耳顯得極具突兀。   整個麵具古拙中卻帶有一絲的玄妙的味道。隻是咋一看,會讓人覺得有些醜。所以來往的人都有些不喜,沒有誰去問價。   攤主是一個麵容有些憨厚的中年人。看來比較拙於言辭,連叫賣聲好像都喊不出口,所以生意顯得極為冷清,攤位前一個人都沒有。   鄭嘯天端詳了半天麵具:“老板,這個雕的是啥。”   中年人看來了生意,連聲陪笑道:“這是從西域那邊傳來的。一個潦倒的行商抵債給我的。據說是西域那邊用來祭祀神靈的。小哥看著可喜歡?”   鄭嘯天來回打量了幾番,總覺得這麵具有些玄機。隻是街道上人太多,不方便細細探查。便隨口問了一個價,掏錢買了下來。   離開小攤後,鄭嘯天邊走邊打量著那石雕麵具。奇怪的是那麵具看起來不小,分量卻極輕。拿在手裡毫不費力,這讓他有些嘖嘖稱奇。   正在愣神間,一隻手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直直的朝麵具抓去。   鄭嘯天微一抬頭,左手一片火紅的光茫泛起。那本來一隻蝴蝶形狀的‘糖關刀’瞬間開始融化,變得細長一條的長鞭纏繞住那隻襲來的手,將他整個人吊了起來。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小廝服飾的人,被懸吊在半空中還極不老實,嘴裡不乾不凈的罵著,雙腿兀自還在踢打著。   “奶奶的,快放你家大爺下來。不然老子定要將你老母。。。。。。。”嘴裡愈發的不堪起來,把鄭嘯天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都問候了個遍。   鄭嘯天本就是個跳脫不羈的性子,雖說這幾年有解老夫子的耳提麵命,但畢竟是一個才九歲的小孩。如此多的汙言穢語聽聞下來,心中也升騰起一股火來。   慢悠悠的將麵具交給個仆從,用嘴對著攤開的右手哈了哈氣,對著空中那人狠狠揮出,一個掌印在空中成型並迅速變大,快速的向那人臉上而去。口中還說道:“讓你搶我的東西。”   ‘噗’一聲,那人的臉迅速的腫大起來,幾顆牙隨著鮮血噴湧而出,惹得周圍的人一陣陣喧嘩。   “是誰敢動我‘蕭家’的人?”一道有些暴虐的聲音響起。圍觀的眾人覺得眼前一花。幾道身影出現在了場中。   隻是眾人發覺有些不妙。那少年神奇的用一把常見的‘糖關刀’就能將人吊在了半空,還隔空抽人耳光。那眨眼就出現在場中的身影。無不顯示著諸人都有著極大本事。   反應過來的眾人立即雞飛狗跳的遠遠四散而去,生怕神仙打架殃及凡人。隻是有些膽大的還留在遠處圍觀。諾大的熱鬧街道竟空出了大片冷清的一塊場地。   場上現在隻有鄭嘯天和他的幾個隨身仆從以及幾個剛剛出現的身影。   那吊在半空的人看到來人,大聲狂呼起來:“少爺,救救我。。。。。”   為首的一人也是個少年,十二三歲左右的樣子。粗眉毛大鼻子,圓圓的大餅臉上還有幾顆明顯的麻子。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暴虐的樣子。少年人衣著比較華麗,一件土黃色的綢袍顯得身價不凡。袖口上有一個明顯的族徽。懂行的人都能看出來,正是三大上柱國‘蕭家’的標識。   一個叫鄭億獻的仆從低低的在鄭嘯天耳邊低語幾句,將對麵來人的身份詳細的告知。   領頭那人是‘蕭家’的七少爺蕭戊,一個紈絝出名的花花公子。身後的幾人也明顯有著不凡的身份,其中一人居然是皇家學院的禮儀先生楊益重。   蕭戊怒喝到:“哪來的雜碎,居然敢欺負你蕭爺爺的人,不想活了?”也不問緣由,一邊指揮人欲將吊在半空的人救下來,一邊狠狠地抽出一根鐵棍,劈頭蓋腦的朝鄭嘯天砸來,舉手投足間,居然有著武道二品的修為。   鄭嘯天愈發的生氣了。畢竟他也是一個頂級的衙內,雖說平日勤於修行,不怎麼混跡於‘鎬京’的紈絝圈子,但畢竟身份在那,怎麼是一個蕭家不怎麼出色的小子欺負得了的。   揮手讓身後的仆從退後,扔掉了手中的‘糖關刀’。雙手合十,天地靈力匯聚而來。   一條條藤曼憑空而出,上邊還有細細的毒刺,紮入人身會癢癢麻麻的。藤條迅速捆住了揮舞著鐵棍的蕭戊,將他包裹成了一個會嚎叫的粽子。   鄭嘯天還特意的指揮幾顆毒刺紮進蕭戊的嘴角,嘴角立刻腫了起來,讓蕭戊咿咿呀呀的說不出話來。   “快放了蕭家少爺。。。。。。”一個有些氣急敗壞的的聲音響起;“風刀術。。。。”   一道道的狂風呼嘯而來,化作把把的尖刀,將藤曼節節的砍斷。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倆人中間,正是教禮儀的楊先生。   隻是他出手慢了點,蕭戊即使擺脫了藤曼的捆綁,但還是被細小的毒刺折磨在地上打滾,發出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嚎叫。   幾個跟班忙不迭的出手,一道道治愈的法術落在蕭戊身上,但沒有多大的效果,蕭戊依然痛苦不堪。   “小小年紀怎麼出手這麼狠毒?”楊先生質問道。   “是他仆人先動手想搶我東西,那混蛋又不問緣由就準備動手。”鄭嘯天指指地上掉落的鐵棍說道:“上柱國‘蕭家’,好大的威風。。。。”說罷,還不屑地哼了一聲。   “哪家的小子,出手居然如此歹毒?不怕給你家人惹禍?”看鄭嘯天有些滿不在乎,楊先生開口威脅道。隻是有些弄不明白鄭嘯天的底細,也就沒有貿然繼續出手。   鄭嘯天也沒有再言語,隻是摸出一枚官印晃了一晃。那是啟蒙禮上皇室送來的,作為了鄭家唯一嫡子的身份象征,世人皆知。   “鄭家三少鄭嘯天???”楊先生突然覺得頭有些大,怎麼在這遇到這樣一個鮮少出現的棘手人物。   隻是想到蕭家,想到自己這次出來時身後那人意味不明的目光。楊益重舉得自己被人利用當槍使了。隻是事到臨頭,卻隻能硬著頭皮開口:   “仗著自己修為過人,就能隨意欺負別人麼?”畢竟法武兼具,數息入體的事在修行界裡早就不是秘密了。鄭三少爺的天賦可是鼎鼎大名的。   鄭嘯天有點氣笑了:“是啊,我就欺負他怎麼了,真是一群傻缺。沒本事還來充大爺,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   這時蕭戊被折磨得有些意識模糊了,各種粗淺的治愈之術完全不能緩解他的痛苦。一股怒火湧起將他激得什麼都不顧了。隻想將眼前之人殺之泄憤。他牙一咬,抖抖索索從懷裡摸出一把手弩,對準鄭嘯天惡狠狠的扣下了機舌。也許因為身上太癢了,他的手抖了一下。這不到一丈的距離居然沒有射中的要害,一道烏光狠狠紮進了鄭嘯天的左臂。   痛,好痛啊。鄭嘯天此時唯一的感覺就是痛。   渾身的靈力瞬間就被調動起來,然後全部釋放了出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道鵝蛋大小的閃電狠狠地砸在了蕭戊的腦袋上。巨大的疼痛加上消耗一空的靈力,讓鄭嘯天連看一眼結果都沒有來得及,就暈了過去。   霎時間在場所有的人都呆若木雞。   隻是誰又沒有發現,遠處圍觀的人中有個老者正冷眼的看著這一切。   鄭嘯天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睜開眼就看到鄭老太爺那緊張的臉,看到鄭嘯天醒了過來,頓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鄭傲坤和林玉琛正圍坐在一旁焦急的等待著,兩人的眼圈還紅著。   “沒事吧?傷到重不重沒有?”林玉琛焦急地問道。   鄭嘯天動了動左臂,還好傷口一點都不疼了:“沒傷到骨頭,傷口也不疼。應該沒啥大事。”   鄭傲坤沒好氣的說道:“用了三張‘回春符’,當然沒啥事了。你這個愛惹禍的小子,嚇死你媽了。”   接著鄭傲坤用惡狠狠的口氣說道:“蕭家也真是膽大,破甲手弩這種玩意也敢給小孩子。嘯天要是有個什麼好歹,我拿他們全家抵命。”   “好了。那小子都成了一堆焦炭了,還說什麼。”鄭老太爺的口氣有些無奈:“到時候在陛下麵前還不知道要吵出個什麼結果來。”   “怕什麼,嘯天也是自衛,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不然我帶著嘯天回‘瓊花宮’去。”林玉琛的口氣一點都不在乎,畢竟‘瓊花宮主’可是天下五大高手之一。   第二天鄭傲坤上朝後很晚才回到家。   他有些沉重地對林玉琛說道:“他們要封印嘯天五年,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