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眼花繚亂的法術從天而降,將大狗淹沒。 隻是這些法術都是些低階法術,看起來花裡胡哨的,但是對大狗並沒有什麼傷害。 漫天飛舞的風刀,落到大狗身上連毛都沒有劈掉幾根。 張牙舞爪的藤曼,剛剛纏繞上大狗就一爪子撕裂。 呼嘯而來的狂風,席卷了半天隻是將大狗吹得退後了兩步。 流星火雨般的隕石,還沒有到大狗身前就被大狗一一拍飛。 拳頭大的火球,居然被大狗一口就吞下去了。 最有效的就是地陷,出現的一個淺淺的地溝被大狗一躍而起。 那大狗被惹急了,憤怒的狂吠起來,巨大的爪子再一次狠狠的拍向鄭嘯天。結果白色的光點就像一個神奇的護罩,將鄭嘯天牢牢護住。大狗的任何攻擊都無法突破‘光明守護符’的絕對守護,悻悻的無功而返。 兩人隔著守護光罩,彼此大眼瞪小眼的相互望著,誰都知道奈何不得彼此。 算了算時辰,鄭嘯天無奈的拍拍衣袖準備離去。他也算看出來了,憑一堆低階的法術肯定奈何不了那大狗。隻能回去在想其他的方法。 清風剛剛刮起,鄭嘯天正準備乘風而去。突然不遠處出現了三個人影。 三個騎馬飛奔而來的牧民。 一男一女還帶著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看打扮應該是‘畏方’國的牧民。 三人似乎不知道前方有那麼一隻恐怖的妖獸,一點防備都沒有。三人距離越來越近,馬蹄聲都清脆可聞。 鄭嘯天雖然不喜歡‘畏方’國人,但也不忍心看到普通人變成那妖獸的口中之糧。連忙高聲大喊起來:“小心有妖獸。”說著就乘風落在了三人麵前,順手又拍了一張‘光明守護符’。雙手一伸攔在了三人馬前,欲保護那三個牧民。 隻是那大狗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無聲無息的已經來到了那三人馬後前。弓身收腿狠狠的像那小男孩撲去。 那三人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被突然從天而降的鄭嘯天驚訝到了,三人木楞楞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大狗很容易的就將小男孩從馬上撲了下來。猙獰的頭顱張開大嘴往那小男孩頭上咬去。 鄭嘯天目眥欲裂大吼到:“畜生,住手。。。。。”手中的法杖早已變成了千幻劍,一道鋒銳的劍氣朝大狗劈去,欲從妖獸口中救下那小男孩。隻是不知道為何,那劍光飛到半途居然就變沒了。 大狗的嘴已經到了小男孩的頭上,卻沒有用牙去撕咬,隻是用那紫紅的舌頭在小男孩臉上舔來舔去。那小男孩被舔的‘咯咯’的笑了起來,還用雙手去撓那狗頭,企圖躲避那大嘴留下來的口水。 這時候鄭嘯天才看出來,那妖獸就是這三人所養。那大狗隻是看到了主人心生歡喜的迎接舉動罷了。鄭嘯天才知道鬧了個大烏龍。 想到這,鄭嘯天訕訕收起了‘千幻劍’,這才抬頭看向了三人。 為首那男人方臉闊嘴,還長著一雙臥蠶眉,看起來有些不怒自威。穿著一件藍色的長袍,隻是那長袍不是尋常人穿的那種棉質或麻質的,而是一種細膩的絲綢製成的。腳上踏著一雙卷頭的皮靴,靴子上還有精美的雲紋。。 那女子年紀看起來並不大,麵目也有些普通。同樣穿著一襲絲綢的藍色長袍。腰間圍繞著一條長約一丈,紅底金邊的腰帶。整個人看起來華麗又高貴。 那女子翻身下馬,微微笑道:“多謝小哥舍命相助,孛兒吉濟錦在此謝過。” 那男子也下了馬對那孛兒吉濟錦笑道:“這小哥心腸倒是蠻好的。”此言一出,鄭嘯天顏色更顯得訕訕的,不由得揉了揉鼻子。 那男子繼續說道:“現在天色正好,小哥不如道寒舍休息一下,飲幾杯酒可好?” 鄭嘯天點頭稱好,他也想了解一下這三人到底是什麼人物,看起來如此氣度不凡,還養了那麼一隻兇惡的妖獸。 幾人說笑間,來到了帳篷前。掀起簾子的剎那,飛揚的灰塵讓那孛兒吉濟錦不禁皺了皺眉頭。 揮手一拂,一道清風刮過,屋子裡的灰塵變被吹走,但是其他的連一點衣角都沒有飄動一下。 那男子不禁調笑道:“還是如此頑皮,不要慢待了客人。”還寵溺的摸了摸孛兒吉濟錦的長發。 孛兒吉濟錦微微一笑,右手五指連動,一道法術的波動在帳篷內流轉。頃刻間,屋子內突然變了個模樣。 原本平凡的如普通牧民的陳設完全消失不見。狹小的帳篷內部空間變大了幾倍,內裡金碧輝煌一派奢華情景。 帳篷頂上不知道鑲嵌滿了白色的寶石,星星點點的閃爍著柔和的光茫。帳篷的上首是一張巨大的床,床上鋪滿了厚厚絲綢墊子。腳下是一塊紅色的羊毛地毯,繡著精美細致的金色雲字文。帳篷中間是一張巨大的桌子,上麵擺著幾盞精美的銅燈和銀質的茶具。 男人招呼鄭嘯天坐下。孛兒吉濟錦拿起桌麵上的茶壺,給兩人斟上了茶,便笑著在一旁聽兩人說話。 那男人叫阿爾塔倫,是‘畏方’國一個古老的姓氏。隻是鄭嘯天年紀幼小,也不知道這名字代表著什麼。 漸漸的話題就轉到道了鄭嘯天身上。 畢竟麵對的是‘畏方’國中之人,看起來還是一個修為、地位都頗高的人。鄭嘯天也不好說出自己的遭遇和目的。隻是含糊的說道在草原上迷了路,無意間來到此地和那大狗莫名的起了沖突。 這時候那小孩也帶著大狗來到了帳篷內坐下。聽到鄭嘯天說道大狗欲將他開膛破肚,不禁有些不服氣的喊道:“大黃才不會傷人,你胡說。。。。”說完還揉了揉大狗的頭。那大狗也隻是溫順的舔了舔小孩,一人一狗又是打鬧在一起。 聽到鄭嘯天的遭遇,孛兒吉濟錦笑得前仰後合的。許久後才忍住笑解釋道:“那日,我們帶犬子出門,大黃舍不得小主人,拖拽中將他的鞋咬掉一隻。誰知道被阿爾塔倫一腳將前腿踢斷。想到此犬恢復力極強,便沒有管它。” “誰知道這畜生不太服氣,又恨我們出門不帶它,居然強忍著故意不去恢復。還真是一條少見的犟狗。” “你說看到他在抽搐,那是它在思念犬子,哭得正傷心吧。”說道這孛兒吉濟錦又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夠後繼續說道:“你無心拿走了那隻遺落的鞋子,讓大黃以為你搶他的東西,特別那還是它小主人的鞋,這才做出那冒犯之舉。罪過罪過。。。。。。” 那小孩叫查乾薩日,此刻也接口道:“大黃其實可乖了,都不會咬人的。它最喜歡就是將人撲到後去舔人的臉。。。。”眾人再次轟笑起來,搞得鄭嘯天臉都有些紅紅的。 哪裡知道兩天的惡鬥居然是一隻鞋引發的誤會。 半晌後,阿爾塔倫麵色肅穆道:“我看小哥符籙修為有些神奇,法力也是不凡,隻是怎麼都用的是一些粗淺的法術?” 鄭嘯天赫然道:“這些年有些波折,學到的都是一些粗淺術法上不得臺麵。沒想到一隻狗都對付不了。” 那狗聽到後汪汪的交了兩聲,聲調中帶著有些得意,尾巴還搖了搖。 阿爾塔倫笑罵一聲:“你這蠢狗,一邊去。。。。” 轉頭對鄭嘯天說道:“相見即是緣分,我這有些術法,是多年前我功法尚未大成時候修煉的,還頗有些威力。目前比較適合鄭小哥,且送於你吧。” 說罷,手掌一翻,一塊傳功玉浮現在手邊。阿爾塔倫一揮,便送到了鄭嘯天麵前。 鄭嘯天大喜,接過玉石不住的道謝。這二人看起來如此神奇,所傳的功夫定是有些精妙。 孛兒吉濟錦看著阿爾塔倫將玉石送給了鄭嘯天,不禁有些疑惑。側頭看了看阿爾塔倫想了想。也從腰間取下一塊金牌送給了鄭嘯天。說道:“這時我昔年行走時候的一個信物,送於鄭小哥做個念想。” 那金牌不大,但有著極其的精美雲紋,背麵還刻有一個精巧的‘魄’字。鄭嘯天忙不迭的謝過。 思付半天,從戒指中摸出一個玉盒送到二人眼前:“小生無以回報,這盒子裡是昔年無意間家裡收集到的一個異物,土係靈物中的‘厚土’。多謝長者之厚愛。” 孛兒吉濟錦二人也不是矯情的人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微笑收下。 幾人再笑談了一會,孛兒吉濟錦問道:“今日一別,不知鄭小哥欲往何處去?” 鄭嘯天笑道:“西北林州城。” 孛兒吉濟錦人恍然道:“林州大戰不久,兵兇戰危的,小哥前去可定要小心為是。” 鄭嘯天連忙點頭稱是。 阿爾塔倫接口道:“前幾日我們夫婦出門,在不遠處遇到一支大周軍隊。想來是去馳援林州城的。今日不若將小哥送到那處,一路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鄭嘯天聽聞此言大喜:“多謝前輩。” 阿爾塔倫微微一笑,手指彈動間一道光門打開,看那架勢顯得無比輕鬆。在鄭嘯天所遇到人中,似乎隻有‘瓊花宮主’才又如此高深修為。鄭嘯天起身連忙道謝後,轉身踏入了光門。 光門關閉後,那孛兒吉濟錦有些不解問道:“那鄭小哥可是大周之人,你對他未免也太過於大方了。” 阿爾塔倫麵色有些嚴肅道:“此子不凡,我居然有些看之不透。再說大周也好,‘畏方’也罷,你我既然脫離了凡俗,些許紅塵之事何必在來煩擾。今日與他結個善緣,未來未必不會再見。” 孛兒吉濟錦有些驚訝:“你居然也有些看之不透?”阿爾塔論點了點頭。 兩人相顧一會,開口道:“此地不宜再做停留,我們還是走罷。” 說完,三人一狗出了帳篷。那阿爾塔倫伸手一斯,像是在虛空中揭下一幅畫。那牛羊馬匹,輝煌的帳篷頓時一陣光茫閃爍便消失不見。 三人上馬後往遠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