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脫二(1 / 1)

古物寄靈 雪山白羽 2121 字 2024-03-17

……   又是這樣,每次都是一樣的話,一樣的態度。   老師如此,可以;室友如此,也罷;可為什麼?生我養我的父母,也是這樣。   小明無法接受事實。   “三天太慢了~”   回到房間的小明,目光自然的落在了那件器物上。   或許,不用等那麼久,也可以。   畫麵一轉。   小明坐在書桌前,拿起桌上準備好的小刀。   剝開左手的套袖,數道刀痕,在手腕上清晰可見。   在一年的時間裡,他相信老師,相信父母,一次次妥協,等待撥雲見日的那一天。   但,卻隻等到了下一次妥協的開始。   左手握住整個刀刃,右手攥著刀把,做出拔出的姿態。   “痛,隻是一時的——讓我的人生重新開始吧!”   接著,小明左手握緊拳頭,迅速一下子抽調刀子。   當暗中帶紅的血,滴在骷髏上的後一刻。   有股前所未有的疼痛感,擊中了小明的後腦勺。   ……   一陣頭暈目眩過後,我醒了。   乏力地睜開眼睛,視線有些模糊。   然後,細細的感知身體上的變化。   雙耳鳴鳴作響,緩緩過後,似乎已經能聽見周圍的風聲了。   聽力恢復正常後,兩個人聲映入耳簾。   “完了,老大,這小乞丐怕是活不了了。”   “你怕個毛,我等無名無籍的乞丐,死了就死了。”   “但是…”   “但是什麼!但是!!城中死掉的乞丐,不計其數,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趕緊走吧。”   “為了個別人不要的燒雞,卻丟了性命,你也是個可憐人啊~”   兩人對話戛然而止,隻剩漸聽漸遠的腳步聲,夾雜著一些碎雪響動。   不知幾時,我已經能動了。   拖著孱弱的身子,我勉強站了起來。   寒風吹過,兩旁是青磚房墻,這裡應該是個巷子。   低頭看著自己的身上,麻衣粗布,四肢被凍得僵硬。   地上有個木棍,應該是敲暈我的那根,也已經被雪花覆蓋。   “好~冷~”   口中的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總算能說話了。   我得活下去,先走出巷子再想吧。   頂著風雪,良久後,總算走出了巷子,不過我的體力好像也見底了。   “要死了嗎~”   離開巷子口,抬頭看著前方前方,見有一處房子上掛著醫者仁心的房匾,應該是個醫館。   心中頓時有了盼望:賭一賭吧,死了也沒關係,反正已經死了一次了。   用盡最後的力氣,朝醫館走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雪好像更大了。   眼瞅著離醫館大門越來越近,直到靠近大門的那一刻,再沒有力氣去敲響它了。   我倒在了地上,意識緩慢消失。   成乞丐了,雖然死的淒慘,但至少沒有原來憋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