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湫十分不情願地被拉上了路。 考慮到葉燼的身體,一行人倒也不急,每天走一點路,再歇上一大截。倒有點兒像是在養老了。 不過路上的十天半月,葉燼並沒閑著。到時候去了皇城,要真哄不好老爺子,那自己就要交代在那裡了。一路上他變著法兒想花樣,但都被莫輕寒和伊荷殘酷拒絕了。 “這比練武還難好吧。”葉燼哭喪著臉。 “就你這小身板,裝什麼啊。”蕭湫在旁邊看不下去了。 一行人說笑打鬧,轉眼就到了前往皇城的最後一個站點:於橋城。 大寅是在亂世中打拚來的,所以先皇極其重視武裝,全國上下也掀起了習武之風。尤為出色的,是一名姓於的男子。相傳,他從江湖中殺出,沒人知道他的過去,他也從不提及。因為皇都在此,這座城逐漸繁華,姓於的男子便也來到這裡,在這兒與一位女子相愛。但好景不長,不久,有叛軍殺入城中,他以一人之力,縱然天才也難敵萬軍,最終戰死在城中的一座橋上。後來叛亂平息,為紀念他,橋,改名叫“於橋”;城,改名叫“於橋城”。 “走哇,去不去廟裡?”一進城,蕭湫就迫不及待的介紹道: “這廟同平常的不一樣,專門供著於大俠呢。來人家的地界上,自然得見見主吧。” “沒興趣。” 葉燼盯著一旁賣糖葫蘆的老頭兒,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不對,”葉燼低聲道。 “哪兒不對勁啦?”蕭湫剛被拒絕,生氣道。 “別。”伊荷攔住了興師問罪的蕭湫,也看著葉燼:”真不對勁?” “嗯。”葉燼低頭想了一會兒,隨即大喝道: “出城!” 莫輕寒和伊荷自是什麼都沒問,就拉上一臉懵逼的蕭湫就跑。但沒跑幾步,就有一群人騎著馬,身後背著弓箭攔住去路。看衣服上的花紋,便明了了:錦衣衛。 “我們可並未犯事。”伊荷迎著來人說道。 “我們知道,隻是聖上請各位走一趟。” 伊荷正要詢問,就見葉燼打了個手勢,走到最前邊:“哦?那你有聖旨嗎?” “我…”領頭那人明顯頓了頓。 “好大的膽子,敢私自調遣錦衣衛,誰給你的臉。”葉燼輕笑道。 見偽裝被戳破,領頭的人也不裝了,直接一揮手:“拿下!” 漆黑的獄裡,一人的抱怨聲響徹房間。 “到底怎麼回事?”伊荷問道。 “那倒也沒什麼。隻是,我在時,老爺子就已經不管錦衣衛了。那時的錦衣衛…”說著,葉燼不好意思一笑:“在我手上。” “但今非昔比,這錦衣衛究竟是誰的勢力,我還真說不清了。老爺子糊塗啊。” “那你是如何看出不對勁的?” “那個糖葫蘆不對。” “哦?” “那種貨色,包括糖和山楂,都是上好的,皇室貨色。你說那人也傻,裝起來都那麼假。” 走廊另一頭傳來腳步聲:“好好好,沒想到還有對我大寅皇室如此熟悉之人啊。” “來人,此人對皇室不敬,私議朝事,提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