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行人在蕭湫的帶領下到了蕭府。 蕭湫他爹,名蕭日禾,如今位居宰相。蕭家一開始隨大寅開國皇帝征戰沙場,從未退縮,深得青睞,因而為後人贏得一筆財富。 蕭家後人兢兢業業,也積攢下家底。 蕭家總府開在皇城最好的地段,距離皇宮也隻有幾刻鐘車程,府外繁華無比。 “爹…”蕭湫領大家走到大堂,做好挨罵的準備。 “你…唉…”看在伊荷的麵子上,蕭日禾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眼神像是要把蕭湫刀了。 雖然不知道麵前這位看上去俊美的少年郎找自己有何事,但既然有自己兒子和伊荷的推薦,蕭日禾也沒有怠慢。 “這位…”蕭日禾看向一旁的莫輕寒。 “我新收的徒弟。”伊荷點頭示意。 “我…”莫輕寒憋了好久的開場詞,被這句話硬生生憋到肚裡,表示十分想罵街。 “嗯,”蕭日禾點頭回禮,便吩咐下人: “既然這位葉先生想見我一麵,那還要好好款待各位,莫失了我蕭府的麵子。” “小友,留步。” 不一會兒,侍女上來將餘下幾位帶到歇息的地方,偌大的房中隻剩下蕭日禾與葉燼。 “早聞蕭大人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氣宇不凡。” 葉燼也不善於對別人拍這些馬屁,開了口,便直接道出目的: “不知蕭大人如此神通,能否讓我見鳳儀公主一麵。” 葉燼不糊塗。他若是直接上來就提見聖上,尋常人定會嚇得不輕,即便蕭大人,也隻會回絕。 而這位鳳儀公主,倒與葉槿有些緣分,同皇上說的上話、同蕭家也有些關係。 求她,再好不過了。 “鳳儀公主嗎…”蕭日禾深思: “先生不必著急,這倒不是難事。你與我兒交好,我作為父親,自然能幫點忙。隻是…敢問有何事要求?” “大人隻用說是故人相托便好。”葉燼頓了頓,一字一句道: “故人葉槿相托。” 月夜,皇宮深處。 “你又來找我,到底是做何事?” 一道清冽的女聲響起,激走一樹寒鴉。 “鳳儀公主…老奴說的,您還未考慮好嗎… “這事兒一旦辦成,全天下…盡收囊中。您的母家風門,也定會高興的。” 黑暗裡款款走著的身影忽然一頓,聲音也尖銳起來: “你什麼意思?!我與皇上一家親,你什麼意思!” “您要是再揣著明白裝糊塗,再不答應,老奴也就不知道什麼意思了。” “你…” “你私闖深閨,攪亂公主清靜。意欲趁當今聖上根基不穩之時動手,還來竄梭宮中之人。對嗎?” 在兩人的錯愕中,又是一道少年的聲音響起,冷冽中帶有憤怒、冷清和殺氣。 聽聞此聲,那自稱“老奴”的人急速逃走,少年也沒有出手緝拿的意思,任由他逃了。回頭一問: “姐姐,你可有事?” 鳳儀公主回頭一看,是一張清秀的麵孔。 “槿弟弟…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我姐,碰上個無賴,不正常嗎?” “唉…你這…” “姐姐莫怕,既然我敢出麵,那就定不會讓你受委屈。” 第二天,全城的人都看到,一位王爺恭恭敬敬跪在宮門口,期間下雪、晴日都沒起來。 街坊早就有了傳聞,說這位王爺撞見自己姐姐與宮中太監意欲謀反,最後為姐姐請罪,自願跪罰三天。 自那以後,鳳儀公主就放出了話:她所出的風門一族,力挺葉槿,誰也不能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