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個塵封十四年,也無人敢提及的名字,縱然是蕭日禾也止不住吃驚,看向葉燼的眼神也多了些認真: “葉先生讓我傳話自是沒有問題,哪怕是鳳儀公主,我也有幾分薄麵。但這葉槿的名號,怕是太過了吧。” “蕭大人放心,我既開口,必然有數。若蕭大人還不信,隻需給鳳儀公主帶句話,就說“槿花易開,楓葉難得”。到時候若鳳儀公主不肯見我,那也不怪蕭大人了。” 皇宮中。 “什麼?葉燼要見我?我連他名都沒聽過,就算他姓葉,又能如何?” “公主說的是。您如今正得寵,與聖上更是親密無間。他怕隻是想拿您當跳板,好去見見聖上罷了。” “那便不見了吧,省的臟了我的眼。” 坐在精細雕刻檀木椅子上的女子抿了一口茶,想到“葉燼”這個名字,就又聯想起那個“葉槿”,莫名在心中嘆了口氣:唉…槿弟弟… 那件事,就算那個死太監沒暴露出來,往後若有有心人稍一打探露出痕跡,縱使自己是聖上的親女兒,最後也隻能落得個出家的下場,自己的娘親更是難逃劫難。 槿弟弟對她而言,是一份依靠,就算現在她用自己的手段站起來了,卻依舊懷念那個能休戚與共的人。 “隻是…那蕭大人說,葉燼托他帶了句話…” 一旁的侍女又說道: “他說“槿花易開,楓葉難得。”” “什麼!” 剛才還坐得安穩的鳳儀公主手猛得一抖,似乎有點不可置信: “真的是這句?” “嗯。小的雖然記性不好,但區區八個字是不會記錯的。” 鳳儀公主嬌嫩的手緊掐住杯子,微微泛起了白,嘴唇也緊緊抿著。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 “傳下去,那個葉燼,我要見一見。” 幾天後。蕭府。 “閣下真是料事如神。” 在大堂中,蕭日禾微微頷首: “您傳的那句話,據說公主在聽到後,立馬變了臉色,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了。” 葉燼沒有再多說什麼,這本就是他意料中的事。他也點點頭,開門見山道: “那蕭大人何時安排我與這位貴人見一麵?” “好說,公主最近清閑,明日便可。” “謝過蕭大人了。” 第二日,啟封酒樓。 葉燼一早便到了,卻沒料到鳳儀公主來的比他更早。 公主長得國色天香,滿頭簪滿外麵千金難求的飾品,怕是每個女子都要羨慕。渾身也是金光閃閃,好一幅公主的派頭。 “見過公主。” 葉燼微微頷首示意。 “你好大的膽子,見了當朝公主,居然也不行禮。” 公主還未說話,端詳著眼前的少年,覺得有一絲熟悉。她旁邊的侍女倒是急不可耐了,開口指責道。 葉燼皺皺眉,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對公主道: “公主,您消息靈通,想必我今日來何事也有所推測了。還請您單獨聊一聊。” 那侍女還想說話,被鳳儀公主一揮手止住了: “既然他來找我,我自也要拿出些誠信。你們,都退下吧。” 頓時,空蕩蕩的房間裡隻剩了葉燼和鳳儀公主。 “你對蕭府主說的話我也知道一些。你是如何確定我會見你的?” 對於這個跟葉槿有些許關係的人,鳳儀公主也是充滿好奇。 “公主說笑了。那句話,想必您耳熟吧。我也確是故人所托,不然也沒這個勇氣來找您。” “倒是不卑不亢。不過,他一個皇家子弟,怎會托你這麼個人?” 聽到這話,葉燼心裡一陣苦笑。還能為啥,要是當時我也看不起這個葉燼啊…現在他算是自己委托自己了。 “那你說吧,”好在,公主也沒過於糾結,讓對麵的人下不來臉麵:“你想見我父皇?” 葉燼鬆下口氣,總算是進入正題了。 “那不知,公主有什麼法子?” “嗯…”公主想了會兒,說道: “法子倒是有—不過…槿弟弟,裝了這麼久,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