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啥事?”葉燼翻了個白眼:“好奇心害死貓—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在葉燼嚴格的“保密程序”下,蕭湫自然是一頭霧水。 見完這條街的正主,四人繼續逛起來,可葉燼興致好像沒那麼高了,一路上若有所思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興致不高,於是又逛了一會兒,三人回到蕭府,葉燼和他們道別後,回了皇宮。 剛進宮,葉燼就碰到出來散步的寅思帝,頓時臉上像火燒一樣尷尬。可奇怪的是,寅思帝倒沒理他,兩人隻是遠遠對視一眼,葉燼就跟做賊似的逃了。 現在一想到當時腦子一熱跟寅思帝說的那些話,葉燼就算臉皮再厚也笑不出來了。 太丟人了。 果然,一回到公主府上,鳳儀公主就跟幾年沒見一樣,拉著他問東問西。 “姐,我真沒事。”葉燼笑著搖搖頭,好不容易逃出魔爪。 可當葉燼回到房間,關好門窗,神色卻猛然一變,陰沉得可怕。他抬頭確認門窗已經用粗布緊緊塞住、上了鎖,才從床墊下翻出一場泛黃的紙張。 好戲要開場了。 紙張上用毛筆粗粗勾出幾個輪廓,很草,甚至已經枯筆了都沒有蘸墨。但葉燼知道它的價值:這是剛剛建成皇宮時的地圖。 雖然皇城已經修建多年,但也說了,都是大改不改;相反,一些重要的地點,反而在舊地圖才有。 “不知道今天才去找他,是不是晚了。”葉燼喃喃道。 是的,那位三公子,是葉燼去找的。他在舊房裡翻箱倒櫃好一會兒,才找出來當時和他交換做的玉佩。葉燼換個玉佩自然沒人看得出來,可他知道,自己曾同那位老友說過,自己若是掛上這個玉佩,就是有大事商量。 盡管過了這麼多年,可葉燼知道,他是個守信的人。 守信到傻呢。 想到這兒,葉燼也是搖搖頭。 當年為了幫他離開皇都,這位好兄弟算是傾家蕩產,把自己手上一半的產業都變賣了才沒釀成大錯。而就因為這事兒,他在族中被咒罵了許久。 所以,當街上一有巡街的人看到玉佩,立馬通報給了任慶禮,這才有了後麵的故事。 而之所以要帶上蕭湫,是因為葉燼知道自己這些天太過招搖了。而大家肯定更願意相信是任氏想與蕭家來往,才請他們上樓的,不是因為他這麼個新人。 看了好一會兒,葉燼揉揉有些酸的眼睛。 今夜,肯定不太平。 因為明天,除了葉燼,其他兩個使團都要出使。那些世家大族若是不想讓自己為他那一番話沖昏了頭腦的子弟白白送死,一定會選在今天行動。而隻要皇城有亂子,他們也有借口不出使了。 再加上那個黑色三角形……三角形在佛教中象征著萬物,黑色三角形,怕就是泯滅了。再加上三角形上麵輕微的突起,印刻的赫然就是今天。 葉燼脊背微微冒起寒氣。 他已經跟伊荷說過,讓他帶著莫輕寒趁還沒有關城門的時候趕緊出城,然後回到門派。這樣好歹還能保住些勢力。不然依那些人所言,清泉派也要遭到巨變。 皇城裡的人,肯定非死即傷。 隨著打更的聲音響起,萬籟俱靜的夜騷動起來。一道道人影在屋頂穿梭,若是遇到了馬上就刀劍相交,片刻後留下一片狼藉和一人的屍骨。 一些看門犬像是感到不安,紛紛吠起來。 皇宮內,皇上寢室的蠟燭忽然熄滅,然後又挨個亮起,就聽到一位太監尖細的聲音: “陛下駕崩啦!”但他還沒喊出來第二聲,就倒在地上,脖子上有一道清晰的血痕。 “聒噪。”葉燼擦擦劍上的血跡,往寅思帝床邊走去。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暗殺我呢……”寅思帝坐在床上,低聲道:“不過當真依你所言,還真有人敢刺殺朕,趁機埋下亂子。” “既然如此,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