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把油加滿,回家!” 少女抽回手,握住車把向前推去,陸鳴朝著藥攤老板聳聳肩,一臉無奈。 “夏然!你的身份證!” “扔給我!” 夏然如同受驚的小貓般,聽到自己的名字受到驚嚇,立刻掏出手槍對準陸鳴。 陸鳴入侵身份證芯片時,讀取到了裡麵的所有信息。 【夏然,女,十九歲,臨海市第7創傷區人,現職業:尋寶人】 沒等他做出解釋,夏然就勾動扳機,子彈擦著陸鳴耳邊飛過,打在身後出現的人臉上。 子彈卡在金屬護具表麵,沒有傷到對方。 夏然丟下摩托,舉著槍來到陸鳴身後,對準跟上來的幾位不速之客。 “喲!小夏然的脾氣又變大了!” 一個頭戴類似橄欖球麵罩的壯漢,伸手取下子彈,用力擠壓,居然將子彈按扁了。 夏然冷哼一聲,槍口再次冒出火光。 壯漢張手擋在子彈的必經之路上,發達的肌肉組織,從正麵擋住了近距離射來的子彈。 “你知道普通型號的子彈,破不開我的防禦,還敢屢次挑釁,是為了這個嫩雞?” “班切羅!不要亂來!他是我朋友!” 壯漢朝著陸鳴的肩膀抓來,陸鳴輕巧閃身躲過。 從剛才開始,陸鳴就一直在觀察這幾人。 外部配置著豐富的武器,穿戴著精良的防禦裝甲,剛好護住身體的要害部位,相互間的站位也互為犄角,顯然是一群久經沙場的老手。 自己的數據分析,在對方身上顯得非常遲鈍。 班切羅沒想到陸鳴能躲開,更加來了興致。 “小子,你惹怒我了。” 集市上的攤主,大多認識班切羅,這家夥蠻不講理慣了,在這裡沒人敢惹。 班切羅的幾次出手,都被陸鳴躲閃,盛怒之下他的雙臂忽然膨脹數倍,變成兩根結實的柱子,橫著掃來。 這次的速度比之前快上許多,陸鳴猝不及防被掃中,頓時橫飛出去,砸塌附近的攤位。 【班切羅,維度1,鐵壁人,第三神明神眷者,身體強化,雙臂比鋼鐵堅硬】 當陸鳴艱難起身,再度看向對方時,眼前跳出這樣一行字。 他也是神眷者! 神眷者在死地之中並不少見,許多人為了追求更強大的力量,選擇追逐信仰,加入目前已知的八大神明麾下。 一旦參與進來,他們便抱著必死之心,在神眷者的力量加持下,行事作風逐漸變得肆無忌憚,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喲?還能站起來?小夏然,你的男朋友身體不錯!” 班切羅攥著拳頭哢哢作響,緩步走到坍塌的攤位中,低頭俯視陸鳴。 夏然默默站在一旁,眼睛遮掩在劉海碎發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她與班切羅的隊伍有過幾次交易往來,對方有能力獵殺死地困獸,會得到許多有用的材料。 陸鳴想要還手,他還沒行動,班切羅的重拳先砸過來。 完全一邊倒的局麵,陸鳴像一個沙袋,被打的體無完膚,橫推出去數十米遠,倒在藥鋪攤位前。 莫西乾頭的老板,終於上好左輪手槍的子彈,抬起來對準班切羅。 “有求於人,就好好說話,再打,我就不客氣了。” 這把大口徑的左輪,能夠貫穿班切羅的防禦,何況他掌控著藥物來源,是班切羅為數不多忌憚之人。 “得!老板發話,我就不玩了,小夏然,明天早晨來混亂營地,帶上你的男友!” 班切羅帶著人,嘻嘻哈哈地走開,徒留陸鳴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極光,為什麼不幫我!” “你有完整的意識,需要自行積累戰鬥經驗。” “我打不過他!追隨你的神眷者,未免太弱了!” “神眷者同緯度力量是相同的,不存在孰高孰低,你要自己琢磨如何應用,沒什麼要緊的事少喊我。” “媽的……” 陸鳴外部的傷勢恢復的很快,他躺在地上跟極光溝通無果後,鬱悶地睜開眼睛。 夏然的手掌擋住了大半視野,陸鳴伸手任由她將自己拉起。 “趁著沒天黑,你快走吧。” “讓我走?人家都叫我去了,身為男友,該幫忙……” 話沒說完,夏然一腳踢在陸鳴小腿上,氣憤地自己向前走去。 陸鳴跟在後麵,扶起摩托車,一前一後走到加油點,將油加滿。 “咱倆已經沒關係了!你為什麼還要跟著我?” 夏然猛然回頭,帶著哭腔質問道。 “班切羅是維度1的神眷者!他邀請我去,會死人的!” 夏然知道些隱情,這段時間接連有尋寶人失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坊間傳聞都是班切羅所做。 他是神眷者,巡邏隊也不好多管。 夏然因此對神眷者深惡痛絕,那些虛偽的神明,將力量施舍給暴亂之人,殘害無辜。 “沒事,我恢復的快,你看。” 陸鳴微笑著,指著原本受傷的臉頰,如今卻恢復如初。 “如果遇到危險,我可沒辦法救你。” “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他打不過我。” “我發現你這人真是嘴硬!還有一件事,你是怎麼變出來的錢?” 夏然知道自己卡裡沒有那些錢,卻在經過陸鳴的手後,多出來了一萬塊。 陸鳴經此提醒,一拍腦門恍然說道:“你不說這個我還忘了,哪兒能辦身份證?” 他是從塔裡逃出來的黑戶,壓根沒有過身份證。 “辦證?往東邊海岸線上走,有燈塔亮光的地方就是混亂營地,那裡有。” 無論什麼時代,辦理假證的人都有辦法生存,死地環境如此惡劣,正是滋養他們的溫床。 每一座燈塔,都代表著一處野外的安全營地。 但安全營地內,不代表安全,許多集市不願在營地開設,自然有他們的道理。 陸鳴算是初步領略到死地的民風淳樸,剛一來到營地邊緣,就遇到攔路收取費用的。 “一人二十,規矩都懂。” 夏然拿著身份卡在機子上刷了兩次,黑著臉一言不發地領著陸鳴進去。 收費的人拿著對講機,低聲說了幾句,立刻有兩個黑影從後麵跟著一同走進街巷。